云州城外,耶律宁大军压境,庆吉与明伦军师从兖州带兵过来汇合后,势如破竹,一月间连下燕云边境五城,大宋失去一半屏障,穆桂英全线防守,却在王钦的挑拨下,宋帝不堪其心,阵前易帅,穆桂英被贬为先锋,
此时辽军大营前方,十万兵马排阵布将,萧绰车驾行于阵前,只听耶律宁朗声说道:“辽主萧太后,请宋朝元帅穆桂英一见”
城楼中,穆桂英挂先锋大印闻言后,与杨五娘带兵策马驰出阵前回道:“穆桂英在此,拜见萧太后”,
萧绰坐于车驾间,看前方一手持关刀的女将英姿飒爽,心中也不免感叹道,果然巾帼英雄,遂传令耶律宁展开进攻!
穆桂英看着那车驾退向后方,便察觉不对,立刻命令兵将金顶护身,
耶律宁一马当先拿出令箭命令道:“弓箭手齐放!”
数万羽箭射来,穆桂英幸好早有准备,便一面撤退一面往城中而去
忽然天空上方阴云密布,穆桂英抬头一看,俱是满天的黑色迷雾,瞬间看出这又是那明伦的诡计,兖州一战,正是因为毒雾弥散才导致八千精兵无一幸免,此战歹毒,却也无计可施,发现身后将士顿时吸入毒气,穆桂英下令撤退,
云州城内,驻守的两万守军部分中了毒雾后传染他人,一时间军医束手无策,只能施药延缓病情,可还是陆续有人承受不了,死伤殆尽
云州自古以来便是边境最后的屏障,穆桂英心知若是云州失守,大宋江山危矣,率师立誓,死守云州!
辽军营帐内,萧绰看着远方的云州城,对耶律宁道:“耶律元帅,如今宋军受挫,本后命你尽快攻下云州,直击开封”
耶律宁阴笑道:“太后放心,有军师相助,明日微臣便发起总攻,区区一个云州,定能拿下!”
又听明伦道:“太后,在下的毒雾只能伤宋军三分之一的兵力,若想取胜,应从内部瓦解”
萧绰道:“军师的意思是?”
明伦道:“里应外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耶律宁则道:“军师说的轻松,那云州城如何进的去?”
明伦道:“在下听闻当年观音公主献计,曾有能载人的风筝,若是能连夜赶工,日出之时只需三十人小队跟随在下前去云州,明日必能助耶律元帅拿下此城”
林承殇在营帐外听到此言,待耶律宁与明伦退出后,在侍书的搀扶下走了进去道:“娘,那明伦行事狠毒,非良善之辈,您为何重用他!”
萧绰示意他坐下,后道:“战场之中,只论成败,不论过程,娘亲之前便教过你,让你到这两军阵前,是来磨炼意志的,不要妇人之仁”
林承殇又道:“娘!”
萧绰道:“不必多言,”
云州城内,杜金娥在杨延瑛的照顾下,脸色比起之前要好的多,但是却仍旧昏迷,
穆桂英过来看了后对杨延瑛道:“九姑姑,七婶好些了吗?
杨延瑛摇了摇头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如今城外军情如何?
穆桂英道:“不佳,辽军此次精锐尽出,三十万大军压境,兵力太过悬殊,”
杨延瑛道:“明日我与你一起出战,”
穆桂英道:“恩,,我也由此打算,”
此刻云州城内外一片人心惶惶,因为毒雾死伤的士兵状况惨烈,王钦又令穆桂英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击退辽军,将军法处置
杜金娥醒来后只听到一阵哀哭之声,只觉得奇怪,只身撑起身体坐起来,胸前的伤口隐隐阵痛,杨延瑛进来后看到此幕,急急说道:“七嫂,你醒了,”
杜金娥道:“九妹,这是哪?外面怎么了?”
杨延瑛坐下后说道:“七嫂,自从那日雁门关遇刺之后,辽军借意撕毁盟约,一路强攻,如今已兵临城下了,那叫声是我军士兵受了辽国军师的毒计,惨痛所发”
杜金娥想到林玉身死的事情道:“林将军遭遇不测后,难道辽国没有和大宋调解吗?何况此事根本就是耶律宁所致!”
杨延瑛听到此言急忙问道:“耶律宁?七嫂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金娥却穿上外套,让杨延瑛扶她去了穆桂英所在的军营,急忙想去阻止这场战争
穆桂英在城内的商户中动员了所有药物给士兵疗伤,却见效甚微!又有王钦步步紧逼,一时间压力颇大,却看到杜金娥走开,急忙迎上去道:“七婶,您醒了,真是苍天庇佑,昏迷如此久,太君很是担心”
却听得杜金娥道:“桂英,你听我说,那日雁门关外是耶律宁设计伏击,我与林将军合力撕下了他的面巾,确认是他!后来林将军为了护我,才掉下悬崖,此事一定要和辽国解释清楚,”
穆桂英却道:“辽国处心积虑,我也曾面禀皇上,亲笔修书去辽国太后出解释,可耶律宁是辽国元帅,言辞凿凿之下,萧太后怎可相信你我之言?”
杜金娥却道:“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城中数万军民惨死阿!我去辽国解释!”
杨延瑛却道:“七嫂,算了吧,这一场战争早已是定局,而那萧太后挥军五十万,如今这云州城也是朝不保夕”
穆桂英道:“七婶,九姑姑之前也去了一趟孤狼关议和,却险些被杀,萧瑾目前也被萧太后软禁,已经无法再改变”
杜金娥不顾二人阻拦,只身回了房间中拿起林玉当日留给她的佩剑,策马便想往城门楼而去,却被佘太君带杨四娘所拦住道:“七娘!快快下马,如今城外皆是辽国虎狼之师!不可鲁莽!”
杜金娥则道:“太君,请放心,我一定会面禀萧太后,解释清楚当日之事!”说完一骑而去,尘烟滚滚
穆桂英拦住杨四娘追赶的一队人马道:“大家还是退回去,贸然出城恐有不便,七婶一人反而利于突围,若是成功劝服萧太后,也是一个希望!”
此时辽军营帐中,耶律宁接到前方士兵通报,杜金娥一人一匹马闯了进来,当即觉不好,便派副将道:“你去,把那杜金娥杀了,绝不能让她闯进太后附近的营帐!”
杜金娥一马到了辽军驻扎的军营外,被守门士兵拦住后拿出林玉的佩剑说道:“天波府杜金娥,受林将军遗愿!求见萧太后”
副将来到时只看到杜金娥被士兵引了进去,便吩咐手下人暗中替换了那一队兵将,随即张弓搭箭,对这杜金娥一路行走的方向瞄准
杜金娥警惕心起,原本从进来起就觉得不对劲,此时听到后方破空之声,侧身躲过后拿起佩剑就逃了开去
此时林承殇在萧绰的营帐中看书,只听到侍书过来禀报道:“太后,天波府杜金娥强闯军营,耶律元帅已派人前去捉拿”
萧绰摆了摆手对着急忙要出去的林承殇说道:“承殇,你带禁卫过去看看,令耶律宁不可伤了,本后要好好问问她”
林承殇道:“是,儿子这就去”
一边杜金娥被困在一副营帐外,弓箭飕飕而过,耶律宁自己不出现,却派了这么多兵过来抓她!做贼心虚之事正是不一般!
那副将心下着急,正欲一把火烧了,却听得身后道:“住手!”
杜金娥则听到了林承殇的声音,抬眼一看果真是他,当即走出来道:“阿瑾!”
林承殇看到浑身伤痕累累的她,当下令禁卫军劈开原本堆积好的柴禾,走过去一把横抱起杜金娥说道:“无忧,没事了,没事了”
这边耶律宁却在暗中观察。看到林承殇抱走了杜金娥后心道不好,手中金刀隐隐震动
萧绰在营帐中听到林承殇带着杜金娥的消息传来
只看林承殇横抱着杜金娥放在软塌上后道:“娘!那耶律宁果然狼子野心,”
杜金娥却挣扎着说道:“萧太后!杜金娥是为了宋辽止战之事而来”
萧绰示意宫人退下后,帐内只余他们三人,杜金娥拿出包裹中林玉的佩剑道:“这是那日林将军留下的佩剑,如今物归原主了”
林承殇接过后泪痕涌现,走到萧绰身旁道:“娘……”
萧绰则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把剑,是她当年送给林玉的生辰礼物,他极是喜欢,数十年来不曾离开过身边
当下道:“就为了一把剑?你夜闯大辽营帐,当真不怕死?”
杜金娥站起身来,对着萧绰沉身一跪道:“林将军为救我而死,杜金娥难辞其咎!可那幕后黑手是耶律宁!与我大宋无关!只望太后明察,撤兵云州城”
林承殇急道:“耶律宁?无忧你此话当真!”
杜金娥道:“当日,我与林将军厮杀,已经撕下那黑衣人面巾,确是耶律宁!他处心积虑挑起战火!”
萧绰只听不言道:“此事本后已然知晓”
林承殇转身看向萧绰,问道:“娘?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不和我说!儿子这就去杀了耶律宁,为父亲报仇!”
却听得萧绰道:“原本就对此事生疑,穆桂英行事作风一向耳闻,虽不至于卑鄙,再者那日在孤狼关拿下萧皓后,本后才废了他一只手,便把耶律宁与他勾结策划挑起纷争一事尽数吐出,不然本后如何饶得了!
却又听道:“不急!此人还有用处,耶律宁饶不了!但不是现在”
这边杜金娥心下明白,无论雁门关那事孰真孰假,都不过是辽国进犯的借口,但不免奇怪,以萧绰对林承殇的看重,应是十分深爱林玉,为何却如此淡然
这边侍书进来禀报道:“太后,那耶律宁果然开始惧怕,已经召了三位副将进了营帐,只怕不臣之心已起”
林承殇道:“娘!儿子现在就带禁卫军去捉拿!”
萧绰走近对着他回道:“不是教过你了,凡事不可冲动,那区区一个耶律宁成不了气候”
杜金娥道:“既然事情已清,希望太后饶过云州城百姓,不要在徒增伤亡”
萧绰却示意道:“本后所做决定,无需你多管!,承殇看住她!不然……”
林承殇听到后,看着萧绰眼中杀心已起,只应声把杜金娥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