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城中,观音公主走向天启殿对辽圣宗道:“皇上糊涂阿,怎可轻信那耶律宁之言对母后下此毒手!”
辽圣宗六神无主般瘫坐在地上,一边拉住观音公主的裙摆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说,你说母后会不会杀了我?”
观音公主看着眼前羸弱的弟弟心痛之下说道:“应该不会,母后不会杀你,但也绝不会轻饶了你,听说那耶律宁已经在孤狼关被处死,尸首挂在云州城外数日,无人敢去一看,如此凌冽手段,怕也是母后的意思,震慑了边境将士”
辽圣宗瑟瑟发抖道:“都是那林承殇!若不是母后对他看重,次次折辱与我,我怎会受那萧皓挑拨!姐姐,我要杀了他!”
观音公主却一把捂住他嘴说道:“你怎可有如此想法!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后果难以想象!何况……何况林承殇也与我们一母同胞所生,你不该有此想!”
却听得辽圣宗狂笑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私生子!我可是一国之君!”
观音公主自幼便跟在林玉身旁学习,是以早就惊觉了林承殇的身世,萧绰也不曾瞒她,多年来也体谅母亲心中的苦,可是耶律隆绪不同,性格,样貌都极随了辽景宗,尤其是面对萧绰时的唯唯诺诺,更是内心脆弱,心下也疼惜这个弟弟,便道:“如今之际,只有你安分守己,母后不会做绝的”言罢扶起辽圣宗,一路送他回了寝宫休息。
萧绰在孤狼关留守近一月的时间,期间林承殇伤势反复,就连明伦也拿捏不准是否能活,后接到观音女传书,辽圣宗已知悔改,希望她早日归朝
侍书在外伺候听得萧绰吩咐道:“召禁卫军统领宋风”
宋风乃林玉军中帐前先锋,十年前投身禁卫军,一路做到了统领之职,极其仁义,忠心萧绰无二,
只看宋风一身黑甲魁梧,对着萧绰跪下说道:“不知太后召末将有何吩咐!”
萧绰道:“本后欲明日启程返回也都,途中副统领护送即可,有一要事让你去办!”
宋风道:“请太后吩咐”
萧绰道:“你带领十人小队,送世子去不归桃林养伤,期间除了本后令谕,任何人不得泄露消息!”
宋风沉声应道:“是!”
随后次日萧太后返回也都城后整顿吏治,铁血手腕诛杀耶律宁一族,有众人议论,镇国将军世子重伤不治已经逝世
而辽圣宗则被软禁,平日中朝堂之上也见不得身影,众大臣虽然疑惑万分,皆不敢言
而观音公主屡次为辽圣宗求情,却被侍书拒于天启殿在,一时间朝野上下众说纷纭,只恐萧太后有意册立新君
辽圣宗日日惶恐不安,只求了观音公主道:“姐姐,你说过母后不会杀我的!可是我听说她要封二弟做皇上了,要废了我,姐姐,你去帮我跟母后求情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观音公主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样,随即搀扶起说道:“走,我与你一同去见母后”
寝宫外,禁卫军拦住说道:“公主!太后有令皇上不得出去”
却被观音公主一脚踢翻在地,扶着辽圣宗一路往天启殿而去
天启殿内,萧绰整理了定期的军情奏折后,便看到辽圣宗与观音公主走进,喝道:“放肆!观音女!”
观音公主拉着辽圣宗一同跪下后说道:“母后!耶律宁造反一事,皇上只是被奸人蛊惑。您不该如此对待!”
只听萧绰道:“哦?你的意思是本后冤枉他了!云州城外,皇帝险些要了本后的性命!”
观音公主又道:“耶律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一手策划镇国将军遇难一事,原本就该处死,但皇上他并不知情阿,至于阿瑾,皇上并不是有意之下伤的”
辽圣宗随即解释道:“母后,儿臣真的不是想杀您,只是那日萧皓进宫说道了那林承殇的身份,儿臣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才做下了这糊涂事,母后不要废了儿臣!儿臣知错了”
却听萧绰道:“皇帝若是念及本后,就不应该听信小人挑拨,如今皇帝知道错了?不过本后并没有废了你的打算”
观音公主听到此言喜问道:“母后当真不会废了弟弟?”
萧绰示意说道:“是!不过本后会册立西院娘娘之子为太子”
辽圣宗一听,顿时瘫在了地上,世人皆知西府之主乃萧家嫡脉所出,身份尊贵,多年来只育有一子,和自己不同,萧绰对此子甚是喜爱,若是立了太子!那么,那么自己岂不是形同虚设?
当下便道:“母后!你怎可如此对待儿臣!儿臣也是您的儿子阿!难道那个林承殇就如此重要吗!您如此作为对得起父皇!对得起我耶律氏的先祖吗?”
萧绰听到此言气道:“放肆!来人!给本后请家法!”
观音女劝阻道:“母后,母后不可!那白蟒鞭一鞭甚重,弟弟他承受不住!”
萧绰却不顾哀求,一手接过了白蟒鞭,对着辽圣宗打了过去,只听得痛苦哀嚎,数鞭之后,竟是晕了过去
只听萧绰道:“本后若是不在意你这儿子,只怕也不会扶你登上皇位,你却如此糊涂,才是对不起大辽创业百年的先祖!本后教训你一次,以后若是再心怀不轨,本后定废了你!”
辽圣宗只哀嚎不已,心中看着如此凌冽的母后,手中握紧了拳头,只觉得痛苦不堪
观音公主虽是心疼弟弟,却不敢上前察看,直到萧绰离去,才敢命人把辽圣宗抬回了寝宫,
后,侍书夜间送来了金疮药,说是奉萧绰令谕,却被醒过来的辽圣宗一把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