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又低腰一个旋转,抓住地上枯木灰尘趁其不备扔在黑衣人脸上。
卯足了劲,一个横扫,将人撂倒在地。
又忙着转身拉起阿三:“快起来!他已经死了!”
阿三怒气未减丝毫,大口的喘着气压制自己。
干脆的拔出腿上的箭支,不一会儿血就蔓延湿了裤子。
提起黑衣人的长刀缓缓而起,杀意十足:“你先走,我来断后。”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快走!”急的阿房原地直跺脚,拉着阿三的手攥的老紧。
暗地的箭手,放倒的人,还有不知多少的人,可是马上就会又冲上来的。
“快走!快点走啦!”
阿三此时有些耳鸣,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略微颤抖的整个人转身看向阿房。
对上阿房比自己清澈无比的眸子,阿三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阿房哪里还耐得住,直接一把将人拉走!
两人走的又急又慌,在林中穿梭有着一丝希望,可是两人的脚步却将希望大打折扣,因为阿三已经虚脱了,后背的箭伤也已经裂开,整个人就像从血缸中爬出来的。
两人刚到林边,看着这满是丛林的地方,阿三立马停下脚步,按住阿房的手将手推开。
“你快走。”
微愣了一会儿,阿房一把拉过阿三。“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你快走,我断后!”
听着阿三越来越重的喘息,皱紧了眉头:“不行!要走一起走!下了这个坡,我们找个树丛藏起来,肯定没事的。”
“你快走呀!我保证再也不跟着你了!你快走呀!”阿三有些低吼。
阿房有些怒气,根本不想与阿三争辩,憋了憋火气,手上拉的劲又大上几分。
可是阿三走了两步,又将手甩开,转身准备往回走。
阿房一把拉住:“你疯了!”
“不用你管。”
“不行!”
“都说了不用你管!”阿三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可是话刚说完,两个人就听到黑衣人的声音。
阿房着急的又拉上阿三,推拉之间也不见了力度,滑开了阿三的手,阿房直接往后摔了去,倒在地上还不等阿三反应已经向坡下滚了去。
阿三急的不知所措,刚凑上两步准备往下去找阿房。
“她们在那!”
不远处的一句话又让阿三泯灭了念头。
也许你待在下面会安全些。
转身就往阿房的反方向拖着身子跑去。
黑衣人站在坡旁原本阿房的地方,沾了沾地上的血迹。
哗啦——
一声声响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
“在那!”
看见阿三的黑衣人连忙高喊。
立马一群人朝阿三追去。
可是,没人知道的是,滚落的阿房已经停在一处,没了意识,除了一块尖石头红了块,阿房后脑勺的血也慢慢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块地儿。
天已经放亮,而一切都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衙吏a边爬林子边找人,嘴里说道:“今日这人要是找不到,我们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衙吏b:“果子?!看有没有命吃吧!还不是你昨个儿守夜打瞌睡!这下倒还牵扯到我们其他人身上!”
衙吏a:“平日里不都是一样这般守夜,若她是蓄意逃跑,那昨夜谁守谁倒霉!”
衙吏b:“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这罪你最好一个人担了!别拖累弟兄们!书信昨日已经就送了,今日若不交差,看怎么办!”
衙吏a:“呸!凭什么!”
衙吏b:“怎么!你犯的事还要拖大家一起死!”
衙吏c:“好了!别吵了!现在吵有什么用!”
互相瞪着眼珠子,除了骂出口出点气,现在还能怎么办。
衙吏c:“快过来看,这里有个人。”
虽两人气愤,不过听着有情况,都大步跨着奔进。
猫了猫腰子,打量着地上的阿房。
衙吏c看着脑袋下的血,轻轻用手探了探鼻风。“还活着。”
又抬起手小心将脑袋扶起,换手时又一股鲜血染红一手。
衙吏a十分不快:“这个时候还操什么心!快找人吧!”
可是衙吏c却不说话,一直检查着伤口,又转头打量了阿房全身。
这才慢慢开口:“你不觉得,她的身型和那女奴很像么!”
衙吏a十分不耐烦:“像有什么用!他是男子!我们也不能用来充公呀!”
“哦?你再好好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
ab衙吏直接亮了眼,盯着不该看的地方许久,异口同声道:“女子?!”
衙吏a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充公!充公数就对了!不会掉脑袋了!”
衙吏b有些犹豫,不过看到ac的眼神,打个寒战,干脆不说话。
“这救活了她,她救活了我,一命换一命,不打紧!谁都划得来!”衙吏a喜笑颜开:“走走走!快抬回去!”
二话不说,衙吏a就上手将阿房背在身上,bc在后头扶住,可是这a的轻快脚步一点都不像背了人一样。
突然三人猛地惊住,倒地的一群黑衣人密密麻麻,血流到一处下沿,整整的一条血河。
就算是衙吏也杀过不少人,可是眼前的景色实在让人惊悚,尤其对上一个又一个地上没闭上的眼睛。
三人互相对视,而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阿房。
心中想法一致,得快点走,救下这人不定是他们惹下了大祸,若是慢点,恐怕这些黑衣人都会冲他们来灭口吧。
越想,心中越发麻。
脚步都不敢停留一点点,帮阿房止住血,一群人立马赶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