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嬷嬷一脚踢开奴房门,一群太监就提着灯冲进房内。
里头姑娘穿的少,猛然惊醒又瞧见男子一时间都叫出了声。
璃儿也是猛地跳醒,用被褥裹住自己,突然又看见阿房瞬间的惊讶马上又消失在脸上毫无半点异样。
外头还是黑夜漫漫,里头是突然的灯火通明,嬷嬷哈着腰将尔格请进奴房,转身又恶狠狠的指骂床上吓懵的人。
“这姑姑来了你们还坐在床上干甚,还不行礼!”
听罢,大家伙都只瞧见嬷嬷手里的鞭子,哪里还有男子,风似的一会儿就都跪在了地上。
嬷嬷满意的挥了挥鞭子,这才又哈腰笑脸迎对尔格,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对着小姑娘这般,看起来还真当恶心。
不过尔格早已习惯,无视了嬷嬷,自己走到女奴跟前:“谁是于丹?”
声音不大不小,却惊的阿房、璃儿两人一颤。
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我是。”阿房回答的不卑不亢,正好勾起了尔格的注意。
跎着步子向阿房走去:“抬起头来。”
看着阿房的脸良久,这才轻笑一声:“长的倒是不错,不过可惜了。”
璃儿疑问,什么可惜了。
“来人,把她带走。”
一句话,璃儿又马上明白了,若不是采药被抓了?
着急的准备扒拉被押走的阿房,却被阿房一个眼神止住了。
这个眼神她见过,是让她放心的意思,可是这个时候,怎么会不着急。
看着走出门的阿房又跟了上去。
“尔格姑娘。”侍卫作揖,汇报干脆:“后院当真有一狗洞,爬出一个大男人都不成问题。”
听罢,璃儿心中一震,愣在原地,当真是因为给她采药的事!
不一会儿,璃儿思绪混杂还没反应,原本闹哄哄的奴房就已经安静无比,瞬间又沉沦在了黑夜之中。
其他女奴都不干己事的埋怨两声便躺下睡觉,只有璃儿盯着门口良久,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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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大部队在宫路上格外显眼,走在尔格后头,只见沿途的宫女太监前脚对着尔格恭恭敬敬,后脚阿房就听见细细碎语。
果然这宫里无趣久了,多了一件事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也难怪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连师父这种不问世事的人都能听闻,当真是非传的快。
被士兵推搡着进了一间屋子,除了外头比奴房好些漂亮些,其他都很平常,只是这里头就别有洞天。
沿途的篝火盆,照的亮堂,木材噼里啪啦的声响让整的屋子都合上一种诡异。
越往屋里头走,木棍碰出的声响更加响烈。
直到看到被按在凳子上平趴着的人,阿房才略显怀疑的直勾勾打量着人。
这是林玉!
脸上血肉模糊,嘴角不停流出鲜红血液夹杂着眼泪,两颊肿的出奇,喊也喊不出。
后头还有两个太监挥舞着木棍,规律的一打一停有条不紊,不管人还有没有知觉,就好像他们只是一个挥棒子的傀儡。
惊讶之余,阿房这才仔细打量屋子,不说百种,数种刑具,各种虎钳钉针,镣铁火钳,十架火盆盐水基本刑具样样俱全。
整体而观就是一个临时的刑房!
尔格是想滥用私刑。
用蛮力把阿房放跪在地上,尔格将阿房的不屈服都看在眼里,转而不屑计较。
缓缓抬起手势,挥棒子的太监这才停了手,低头规矩站在一旁。
届时又有另外两个太监从后头一暗角里拖出一个人。
那是赵高,同林玉一般血肉模样,也没了知觉,拖过来的沿途,裤子留的血都染了一地。
尔格端坐在三人跟前,款款的模样和这场面十分不合,而且没了老虎此时也就是猴子充大王。
“晕了,就弄醒。”
尔格刚刚说完,两瓢冷水就往两个晕过去的脸上冲去。
顿时两个就哈着大气,宛如从鬼门关跑回来一般吃力,迷糊的转头看着旁边熟悉的场景,又看到多出来的人,醒了精神。
尔格理了理衣裙:“于丹,可是她?”
林玉咬着牙,这化成灰都认识:“是…,就是她和这太监偷情!”
虽然肿的脸说话有些吃力,谈吐也不清楚,可是这话却让一干人都自己会懂了意。
“哦?”转而看向阿房,尔格慢慢靠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