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悇美人气的脚底乱跺,恨不得将地跺穿,火气上头,直冲屋内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一扫而下。
将一群奴婢吓得直接扑在地上。
尔格皱了皱眉头,抖着胆子小心安抚,不过还是意料之中,好几个耳光给悇美人发泄了火气。
“不就是仗着自己哥哥在边疆卖命么!”
“这贱人算什么东西!敢笑话本宫!难怪今日怎么这般奉承!原来是打着笑话本宫的主意!”。看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虽说冷静了些,不过还是心中不甘:“今日这笔账本宫记下了,别让本宫逮到机会!不然定让你个贱人磕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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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是一人闲逛,虽说阳光太大,有些闷热,不过戚美人心情还是极好的,毕竟刚刚悇美人的样子太好笑了。
捏下一朵花瓣,得意一笑,摇摇手中扇子召来奴婢,问道:“昨夜让你打听的可有消息。”
“回美人,昨夜听说是悇美人在抓刺客。”
“刺客?!”戚美人扔下手中花瓣,脸上表情很是不解:“抓个刺客要那么多人?!怎么,这是多大的仇家呀。”
“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听说昨夜大王回宫时经过,让李公公上前打听了也是如此,万是不会错的。”
“大王也在?!”
戚美人踌躇了脚步,柳眉在额头不知如何摆放,不一会儿又换了模样。
奴婢有些惶恐,切莫是发脾气呀。“美人,有什么不对么?”
良久,戚美人才一拭愁容。“对,一切都对。”
“啊?奴婢不懂。”
“嘁,这悇美人真是好算盘!你说这要是真有这么厉害的刺客,她会活到现在?!不过是自己故意弄出来的把戏!不然怎么好巧不巧大王那晚在她就出这么大事!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奴婢明白了,这是悇美人故意的。”
“当然!这姐姐当真是肯下功夫,真以为大王去了她哪儿就把她当回事了!”
奴婢回过神来立马附和。“还是美人聪明。”
话锋一转,戚美人又叹出一气。“虽说如今这悇美人没得什么气候,不过瞧着上次送点心大王居然召见了,是该对她上点心了,毕竟,能见大王的人,没有几个。”
“美人您没什么好担心的,您比她漂亮,又比她聪明,想必大王肯定也是疼美人您的。”
“哦?”戚美人眉眼一抬,说是妩媚,却让奴婢心惊胆战,这宫中如今无一人得大王之心,这般说,戚美人不管如何想都觉得是在侮辱人。
妩媚一断,奴婢立马生生捂着火辣辣的脸跪在地上。
“这话也是你一个奴婢能说的?!当真不知趣,你自个儿就在这跪一晌午吧。”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看着奴婢卑微模样,戚美人胸口长舒一气,无事模样,摇摇手中扇子,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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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内。
刑房避阳潮湿的偏宫,外头虽是午中的烈阳可是房中却没丝毫暖意。
更何况如今已是落阳之时,房中看守的两个太监也觉着有些凉意,不禁用手裹了裹衣襟。
喝了一口刚刚外头送进来的清酒,太监脸上满是满足。
不一会儿,满桌狼藉,两个太监都是微红面容,酒足饭饱,守了一天也甚是无聊。
突然一人挑起一根筷子敲下菜碟,看着对面的太监满脸乐呵猥琐。
打了一个饱嗝,得意问道:“等到晚上,就这么送过去了?”
转而又看向已经伤痕累累,瘫软在柱子上阿房,她从尔格走后就毫无动静。
“不然呢?”另一个太监也晃了晃脑袋,不明所以。
“我问你,尔格姑娘想把她送废宫去是如何。”
另一太监又吃了一粒花生米,摇脑袋,不耐烦这拐弯抹角的谈话。“不知,送过去自有她的道理,我们管这么多干嘛!小心那姑娘去悇美人那里‘美言’两句,你呀!就跟她差不多咯!”
又指了指阿房,另一个太监打个小哆嗦,昨个别说挨鞭子了,打鞭子的他都打累了,心中不忍还放了许多水。
“你个没出息的,还怕女人!长这么大你怕是都没玩过女人吧。”
另一太监皱了皱眉头,这话越说越不得他意了。“你什么意思!那尔格姑娘来了你比谁都没出息,你说我!你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