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么?”
虽然阿房刚刚捉弄了嬴政,心中的火气也出了点,但是此刻说的话还是冷淡、嫌弃、不情愿。
“能,已经好多了。”
“那行,那走吧。”
阿房将灰烬上泼上一碗水,拍了拍手,便头也不回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嬴政艰难的起身慢慢移着步子,皱着的眉头不是怪阿房不理睬嫌弃他,而是身体力不从心实在还是太虚,生自己的闷气。
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时,嬴政才真的无奈长叹一气,看着已经有些远的阿房,喃喃自语:“腿断了还能走这么快!”
阿房留意性不经的回头就正对上了视线,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愤怒诡异氛围。
他肯定是在说我坏话!豁出去的救了他,还敢说我坏话,真是好人没好报!那就不要怪我!
“你能不能快点!不是能走么!”
“你这样要走到何年何月呀!”
“喂!你一个大男人,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这么虚!我为了救你也没剩几口气了呀!哎……你也太不行了吧!”
听着阿房的吐槽,原本就嫌弃自己而且有些着急的嬴政,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再嚷大声点,把人都引过来啊!”
“你不也在嚷吗!”
“要不是你嚷我会嚷你吗!”
“要不是你慢我又会嚷你吗!”
“你以为我不想快吗!知道我患病你还要嚷!”
“那你开始又说能走,我看你着急不就嚷你了么!”
“怪我乱说话咯!看你受伤不想劳烦您老人家,谁知道你会瞎嚷嚷!”
“哼…怪我瞎嚷嚷?!那你直接说走不了我扶你不就好了,现在是你自己不说又走的慢,怎么又怪我嚷嚷!”
“那我走不了,你扶我呀!”
“扶你就是啦!”
对嚷完的两人,嬴政的表情是一脸青,嘴里牙咬的咯咯响。
而阿房可就是抬头用鼻孔对着嬴政走去,假情假意一只手扶住。
让你说我坏话,活该!
“你能不能好好扶?!”
“我这不扶着么!”
“你这跟没扶有什么区别?!”
“还要怎么扶,扛着你吗!爱走不走!”
“行!走!”
“快点!”
“我这不快着吗!还催!”
嬴政当真汗颜,咬牙切齿喃喃道:“谁娶了你个母老虎,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你终于暴露本性了!”
“我说你能不能走慢点!”
“你还要走慢点!等别人来捅死你呀!”
“生不如死!”
“该!”
两人相视如仇…异口同声。
“嘁~”
————————
山林里,十来个士兵站在地上的马匹一旁。
“副将!这马已经硬了!昨日就死了。”
“分头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士兵听令后纷纷散开,不过除了副将,其他士兵都相视眼神,暗自领会。
刷——
一把长剑从副将胸口穿膛而过,鲜血淋漓,倒在地上。
身后刺剑之人眼神杀戾,一把拔出长剑。
“不留活口!直接斩杀!”
“是!”
这次便都马上跑开,仔细找人!
————————
“启禀将军!旁城送来了二十名医师!”
“快!送进城去!”
“是!”
一夜没睡的白凯眼神迷离,不过一听到消息,眼睛瞬间亮堂起来。
“可有大王消息?”
“目前没有消息来报!”
白凯长呼一口气,“让他们抓紧时间!”
“是!”
士兵连忙赶着出去,一丝不敢怠慢,后头立马又进来一个士兵。
“启禀将军!城中有人禀上药方,说可治瘟疫!”
白凯连忙放下手中茶水,语气期冀。
“呈上来!”
“城中有人说已经治好了几个人。”
“那太好了,交给医师过目,马上派药!”
“医师见过了,可是…医师说这土方有些药都没听过!”
正打开药方的白凯,眉头一皱。
“什么没听过?”
“什么地浆水…什么的,说这些配起来不能成药呀…那就是烂沟水一般了……”
“那这药方何来,给药方那人可会用?”
“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
“对,已经火化了…”
说着…白凯沉默了,只是慢慢打开药方。
士兵微微抬头看着已经看入神的将军,一时也不知作何动作,只好等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