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莫教官回来了”不知谁看到了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司空莫南,学员有些激动的喊着。
“莫教官,白然怎么样,他刚才不是有意。。。”昊泽霖看着面容不在如刚才离开那般急迫,怕莫教官会训责晴然,焦急的想要解释。
司空莫南打断了昊泽霖想要继继续解释的话,他现在需要用一个完美的理由来避开不必要的视线,比如还在不远处听墙角的陈迅,他知道别人的担心,但不能把她推到绝处,“白然刚才去拿资料,中途受伤,准假休息”
“嗯,这样还好”程真阳松了口气,这样比受罚好太多了,那个魔鬼惩罚既摧残心灵还不放过我们的小身板,不过一会一定要抽时间去看看白然,给他带点肉包子。
“继续训练”思路终止,一切照常,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消化。
远在不远处的许一辰也收回了视线,他应该还好吧,刚才自己也许真的不应该放手,眼神渐渐呆滞着。
“一辰,你怎么了,刚才你不是去看那个小矮子了吗,受什么刺激了啊”看着魂不守舍的许一辰,段正满脸疑惑,好像没见他这么愁过,虽如此,不过还是希望那小矮子可以福大命大别被追究。
看似严肃的训练,每个人的心思却都各自有异,这大概是入校以来最不严谨的一次训练了吧。
下午按时结束后,学员们的理论课开始了,可细心的人可以发现,自从训练结束后,再没人见过莫教官了。
绕开直通花园的大道,从灌木石头路走到了公寓后门,房间没有开灯?她走了?
打开房门,眼前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片黑暗,他怎么会痴想自己会得到一片灯海呢,自嘲的摇着头。
随手将大衣挂上,在黑暗中,熟络的迈着步子,准备上楼。
“啪”走廊灯被打开。
司空莫南慌了,长腿一迈,几乎是扑跪着靠近躺在楼梯上的晴然,她还在,她还在,她受伤了吗,她受伤了吗,脑子一直在循环着这几句,说不出话,伸手环抱住躺在冰凉木地板上的人儿,抬手轻轻的摸着那张好似没了生气的小脸,似断了线的风筝。
“晴。。然”司空莫南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捧着那张脸,嘴里不停重复着,他没有要逼她,没有。
轻轻睁开沉重的眼皮,已经干裂的嘴巴吐不出字,只是痴痴的笑着,抬起玉手,靠近着司空莫南的脸庞,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滑落着,滴落在了莫南的手心,激起一片片冰凉。
阳光如往常,透过窗帘,打在了地板上。
“嗯”伸出手指想要遮住透过的光亮,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要盖住头顶,晴然微微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
被子怎么扯不动啊,被压住了吗,顺着被子的压痕,入眼竟是修长白皙的胳膊,有些意外,马上惊慌的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睡着的某南。
我怎么在床上?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还好衣着什么的都很完整,不记得那么多情节了,只知道昨天的自己哭的像个小孩,准备伸一下腿“咝”,不得已的抓紧薄被,好疼,小脸都要扭曲了。
“你醒了?别动,腿上有伤”司空莫南看着刚起床就不老实的晴然,心里真是百般无奈啊,听话这个词真的要从小说到大啊。
“我受伤了?昨天我?”晴然脑子真的断片了,大哭一场好像什么都遗忘了,昨晚的梦竟然分外安逸,没有预想的那般痛苦。
“昨晚你只是上楼不小心磕到了”不想让她再次回忆到痛苦的画面,司空莫南选择小心的呵护着那已经破碎的心灵,昨晚他把她放在床上,她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全是惶恐,嘴里不停念着哥哥的名字,不停地流汗,直到凌晨才渐渐安稳,他为她一夜未合眼,不停地用湿毛巾擦拭着她鬓角的汗珠,他轻轻拍打着她,亦如小时哥哥在身边。
她的脆弱,他全部窥见,她是他的失而复得,也是言不由衷。
“好了,醒了就去洗澡,睡的那么死,叫都叫不醒”
“我昨晚在这睡着了,有衣服换?”
“脑子都睡没了?衣柜是虎皮吗?”说完,司空莫南起身带走了已经干掉的毛巾出了房间,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不能好好说话啊”冲着司空莫南的背后,晴然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吐着舌头。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她就不客气了,晴然扶着床边将摔的乌青的膝盖轻轻放下,自己怎么这么傻,走个楼梯还能磕到,一点一点挪到衣柜,选好训练服拐进了浴室。
热水顺着发丝流下,以前没有发现,竟然这么舒服,晴然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伸出还带着泡沫的手,慢慢触碰到镜子,将昨夜的“污秽”都冲刷掉吧,醒来了就继续吧,还没有开始经历哪里来的失败,满眼哭的红肿,昨晚怎么可能像说的那么简单,不过还要谢谢这个人呢,司空莫南,谢谢你。
一身轻的晴然再次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耳边,眼角已经没有泪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