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咫在心里骂了出来,一般府上的姬妾还好,救一个深陷勾栏的女子,对方还是个花魁?
这些事若放在以前,他早转身离去,他可不是菩萨,救苦救难,他只想、只愿,做一个闲云野鹤的清云王而已!
西虞也犯了难,青楼女子?万万没想到对方是青楼女子啊!
一时,她有些骑虎难下!
这时,这位逍遥楼头牌下榻来,朝着两位公子深深施礼纳福道:“小女子并不想拖累二位,蒙二位相救,我已得一线生机,接下来的路,我还需独自一人前行,在此,就别过二位公子了。。。”
西虞想要拦住她,再行商量,看还是否转圜之地,却被身后之人拉住。
顾北咫走上一步,稍稍做辑道:“既然姑娘心意已决,我二人就不强留姑娘了,前路危险,既然是萍水相逢,那还请姑娘无需客气,收下在下的一些碎银子”说罢,解下腰际的荷包,递了过去。
寥翘接过,千恩万谢起来。
顾北咫报以微笑后,便拉着想要与之好好别离的西虞离开。
被拉着疾走的西虞,道:“你这么急,拉我去哪里啊。。”
一脸急躁的顾北咫回到:“闹了半天,还未与你一同饮仙泉,共长生呢,竟干这些英雄救美的事情!”
西虞反驳道:“救人可积福,与福岁有益,比那传闻的仙涌有用多了!”
顾北咫停下脚步,回身诚然道:“我救她就算给我涨寿又如何,又不是与你一起涨福寿!我要的至始至终是与你一起。。。”
含情脉脉的眸光让西虞怦然心动,红着脸催促道:“胡说什么。。。快走!”
顾北咫醉心的看着对方,随即拉起她的手,直奔后山!
。。。
握着大昌国清风王荷包的女子,缓缓下山,途间遇见一个乞丐,她停下脚步,冷着勾人的水眸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缓缓打开荷包,将里面的银子尽数倒在地上!
几个乞丐瞬时哄抢起来。
女子莞尔一笑,道:“就这点,还想打发?呵呵。。。顾寻踪?亏你想得出顶他的大名私访,我说呢,你怎会改性子,不沾女色,原来。。。你,并不是别人,正是大昌国最受宠的王爷---顾北咫!”
女子冷笑起来,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清山,嘴角笑意盎然:“顾北咫,你我的缘分怕是要开始了!还请你备好你的荣华富贵以及王妃之位!呵~说不定还是皇妃之位呢。。。”
信心满满的女子从容下山,哪里也不去,直奔最熟悉最自在的地方---“逍遥楼”!
本州之上,最大、最豪华、最x烂的声色场所!
还未走近,就有数位十分熟悉的大汉,直奔过来。
须臾之间将她团团围住,料峭才不管他们如何的气势汹汹,依旧迈着步子,挺着高耸的胸脯,摇曳着最为熟悉最为勾人的圆xx,一步三浪,走回了逍遥楼。
老鸨一见她归来,先是恼怒不已,随即又堆笑道:“将我们的花魁送上楼!”
逍遥楼一众美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料峭明明跑的不知所踪,不是早已脱离苦海了吗?
为何想不开要回来?!
一位丰腴的美人道“惨了惨了,我们这位花魁看来要脱成皮了。。哎呦~真是想不通!”
与料峭交好的一位名叫遥儿的女子脸色惨白,晃过神随即提着轻薄的罗裙跟上老鸨以及她身后的数位打手!
一群人进了室内,遥儿随即双膝跪地,拍着紧闭的门扇,哭求道:“风姨,遥儿求你了,料峭既然回来了,您就放过她吧!如您心中存气,那就罚我的银子,三年之内,遥儿分文不取,任凭你差遣!”
就在此时,房内传来料峭的掷地吼声:“莫求!”随即雨点般的棍棒落在了娇躯之上!
遥儿瘫坐在门前,望着紧闭的门扇,嚎嚎大哭,却是无用!
逍遥楼内,你怎样胡作非为都行,除了一个逃字!
她在这里六年时光,见了太多被强卖进来的清白女子,包括自己,也想过要逃,可结果没有一个是好的!
逍遥楼已与官府扯上了关系,一个女子要如何逃得了?
若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抓回来,还可以留命,若是姿色一般,还敢跑的,那可是要打个半死再卖给胡人做笼子里肉脔的!
室内端坐在桌前的老鸨摆了摆手,示意打手停下,笑道:“料峭,你竟然自投罗网的回来了,是吃不来外面的野草,还是吃不消外面那一群臭男人的连番折磨啊?”
被打至快虚脱的花魁料峭,依旧拿着勾人的眸子,抬起玉靥,看着高高在上的老鸨,回敬道:“凭我这样貌身材,自然是吃不消外面那些个猪头狗脸的,之前的人,个个锦缎玉带,虽x上一个烂样,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稍稍抚平心中的恶心,这在外面就不同了。。。连个力气稍大的乞丐都敢x上来,真tam从里到外恶心到家了!”
老鸨抚掌笑道:“看来,有些觉悟嘛?”
料峭道:“觉悟不止如此呢!”
老鸨道:“奥?还有高深的见解呢?”
料峭冷笑道:“见解没有,经验倒是丰富了,知道钱两带的不如珠宝首饰值钱又轻便,还知道。。下一次跑,要带刀,见一根剁一根!”
。。。
老鸨暴跳如雷,轰然砸了手中的白玉杯,吼道:“给我换刺鞭!”
料峭望着毫不怜香惜玉的打手,冷言道:“大哥,麻烦把在xx身上的力气使出来我瞧瞧!你们是些个下贱的胚子,祖宗十八代没积德,让你们没本事x上我,现在换木头做的棍棒倒也像个模样,还有。。。打轻了,我可要抱怨你们残废呢!”
话落,大汉随即棍棒换成刺鞭!
密密麻麻的尖刺锋芒毕露,一鞭下去近百个血孔,刺鞭也染得枫叶般的红!
白里透红,更加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