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事长,姓名周琮远,上海人,靠经营酒店发家,他名下的连锁酒店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他也是此次苏州市古建筑修复工程项目的投资人,俗称甲方爸爸。
再次见到见到周琮远的时候,陈慕忱明显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热忱的目光让陈慕忱有一点受宠若惊。
而就在刚刚,会议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周琮远临时提议让她担任此次古建筑修复工程的负责人,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原本肃静的会议厅一下次炸开了锅,大家都众说纷纭,反对的意见也越来越多。
陈慕忱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虽说她是救了周琮远的女儿,但这份谢礼也太大了,她实在承受不起。
她犹豫了一会,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除了坐在她前面的男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周董事长...我...”
“周董事长,我赞同您的提议,我也相信我带出来的人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还没等她说出拒绝的话,面前的男人就抢先一步替她把项目接了下来。
他这不温不火的语气,倒像是定海神针似的,让那些反对的人一下就闭上了嘴巴。
周琮远则笑了笑,对着陈慕忱说道:“小陈呐,既然你们宋总都发话了,那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的。”
陈慕忱尴尬的笑了笑,“感谢周董事长您的赏识。”
会议结束之后,周琮远又特意留下她单独谈话。
“小陈呐,这次真的太感谢你救我女儿了,但是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推荐你呢,完全是我个人觉得你特别合适这个项目,由你来负责,我也很放心。”
陈慕忱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确信指定她作为负责人就是为了感谢她救他女儿了。毕竟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哪能负责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呢,更何况还是古建筑修复,如此重大的工程,她实在担心自己搞砸了。
“周董事长,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不足挂齿。”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对于这个工程我实在无法胜任,真的很抱歉!”
“你就别谦虚啦,你们宋总都告诉我了,你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建筑工程管理,你说你不能胜任谁能胜任啊。还有啊,你系的那个教授,也是姓周那个,他是我大学同学,他带出来的人我还不清楚啊,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相信你。”周琮远一副完全信任她的模样,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周琮远的年纪比陈慕忱的父亲小不了多少,从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曾经父亲也那样和蔼的告诉她,相信她能克服一切难题,在她最难熬的时候也正是父亲的那句话一直支撑着她努力的活了下去。
看着周琮远如此器重自己,她很感动。
“原来您认识我们周教授呀,这真的是太有缘分了。您如此看重我,我自然不能辜负您的期望,您放心,我一定园满完成这个工程”
周琮远和蔼的笑了笑,“你也不用太拼,事吩咐给下面的人做就行了,本来呀我想着你一个孕妇,让你接这个工程确实不妥,但是我是真的看好你,你要是太辛苦就跟你们宋总说,让人给你找个帮手。”
陈慕忱没想到周琮远还记得这回事,她觉得这个事必须跟他解释清楚,毕竟怀孕这种事她实在没有做过呐!
“董事长,我没有怀孕,是我们宋总弄错了,才造成昨晚的误会,实在不好意思。”
“你们宋总弄错了?”周振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慕忱,这小姑娘,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陈慕忱看周振龙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我们宋总是不想让我喝酒,怕我喝多了发酒疯。”
“哈哈哈哈,您们年轻人有意思。”
陈慕忱抚了抚头,怎么感觉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说话了。
回酒店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困惑。
宋子轩,他怎么会跟周董事长谈论起她呢?
她不懂为何宋子轩要推荐自己,明明每次见面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背地里又帮她拿下这个工程。
虽说她表面上有些不情愿,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毕竟哪怕是工作很多年的项目经理,也不见得一下次就能接到如此大的工程,而她是幸运的。
她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被迫’接下了这个工程,但心里还是十分忐忑不安的,如此庞大的工程,又岂是她可以轻易搞定的?
但她需要靠自己去闯出一番事业,只有如此,她才能一步步去完成父亲的夙愿,而这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
回到酒店,陈慕忱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跟宋子轩亲口说一声谢谢。
她站在316号房的门口,来回踱步,一时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你鬼鬼祟祟站我房门口干嘛呢?”又是这欠揍的语气。
陈慕忱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回过头,见宋子轩站在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脸冷漠的打量着她。
她收起笑脸,淡然的说道:“今天谢谢你!”
男人冷哼了一声,“你要谢我的可不只有这一次,陈怡慕!”
陈慕忱一愣,陈怡慕,可真是很久没有听到这名字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并非陈慕忱。
三年前,她狼狈的逃离江城市,为了不被陈家人找到,她被迫改了名字。
如今,陈家人只怕早就当她死了,而她父亲陈绍文在泓鑫集团所持有的股权,应该也早就被那些所谓的‘亲人’瓜分殆尽了吧。
“那...我就一并谢谢你!”陈慕忱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你就不解释一下?”男人慢慢走近,语气咄咄逼人。
她往后退了退,“没什么可解释的。”
“那如果我非要呢!”男人阴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一直把她逼到了墙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