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斌在陈慕忱进去后就自动退下了。
陈彦缙浑厚低沉的桑音响了起来:“坐吧。”
陈慕忱有些局促,三年前陈彦缙说过的话还一直在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犹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我就不坐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陈彦缙抬起头瞧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怎么,翅膀硬了,人也不会叫了?”
陈慕忱抿着唇瓣,手不自觉的就抓起了衣角,她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回复道:“陈董事长。”
“陈、董、事、长?”
陈彦缙眼里升起一丝寒意,声音也提高了一倍。
陈慕忱默默没有再接他的话,心里却揣测着,不叫陈董事长难道跟佣人一样叫一声老爷?
打死也不要!
见她没有开口,陈彦缙又恶狠狠的开口道:“要不是你是我儿子留下的唯一的种,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跟你那该死的母亲一样,都是个贱骨头!”
陈慕忱听完他所说的话,感觉一股火从脚底直窜到了脑门,她冷冷的回道:“您是长辈,我可以不跟您计较,但也麻烦您嘴巴放干净一点,您这么对待一个逝世的人,就不怕她半夜来找你吗!”
“逝者?呵。”陈彦缙冷哼了一声,“谁告诉你那个女人死了?”
没死!
陈慕忱惊呆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了。
没死?
怎么会?
陈彦缙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他看着不明真相的陈慕忱,冷哼了一声:“哼,那个女人段位高着,也就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她早就不知道丢下你们父女俩在哪逍遥快活。”
陈慕忱拼命的摇头,歇斯底的喊到:“不可能!我不信她会不要我,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也就你这蠢丫头和我那傻儿子还信这一套,可笑!”
陈慕忱摇晃着身子,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她跌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如果你还当自己是我陈彦缙的孙女,就马上辞掉联华的工作,我给你在泓鑫安排一个新工作。”
陈彦缙的语气强硬,给人一种沉沉的压迫感。
“不必了。”
“不用着急拒绝我。”陈彦缙站起身,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好考虑,这可是关乎你父亲财产的继承,你不来,他给你留下的股份,你一分一厘都别想要!”
说完便拂袖而去。
陈慕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升起一层水雾,过于吃惊的小脸皱成一团,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
信息量太大,她一下子消化不了。
记忆里母亲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怎么到了陈彦缙嘴里就如此的污秽不堪。
况且十二岁那年她明明听到陈彦缙说的话,他说哪怕她死了也进不了陈氏的宗祠的。
可现在又说她没有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慕忱感觉脑子里特别的乱,她迫切需要有人能帮她查清楚当年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她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回到天湖公寓,她立马就拨通了司徒恒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