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妮婆婆没事总想找儿媳妇的事在村里到处诉说儿媳的不是,这不又坐在桥头和一群闲人瞎聊说:“我家磊磊这段时间让那妖精媳妇管得严,连买一盒烟的钱都没有,我儿子不在家时,还和刚子小兵成天混一块……”
刚好又黑又矮一脸傻相的刚子走过就说:“你一天没事净说瞎话,香妮就是找黑娃和我修一回电扇开关,你还让你儿子找我爸告状,害我爸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
磊磊老实了不到半年老毛病又犯了,那年冬天,磊磊又输光了半年的工钱。还把香妮打零工挣的钱拿去输了。于是,两人就吵起来了,香妮被打的全身是伤,躺着不吃不喝。
从那次吵架后,王磊一出去就是一年多,前两个月还给家里打电话,后来就没了音讯。香妮让婆婆带孩子,自己在村里干小工赚点零花钱,婆婆不仅不着急儿子毫无音讯,反而到处败坏香妮名声。
其实她是知道的,自己儿子干了丢人事只是不好意思对人说,于是把所有的错归咎于儿媳妇。
王磊输光了仅有的生活费。可是,生活还得继续,儿子的吃穿用总不能就此断了。王磊因为耍钱,也是负债累累,只是这些香妮都不知道。亲朋好友见了王磊也是远而避之。无奈之下王磊只能重操旧业——坑蒙拐骗偷。
农村平时人很少,大多数人都出去打工了,种地的人也月来越少。大家闲的时候常常叫几个人一起打打牌来消遣。
前两天,王磊去村头王涛家里闲转,王涛家里很热闹,有打麻将的,有打扑克牌的,也有看的。趁大家都玩的高兴没人注意他时,王磊顺手牵羊拿走了主人家的二百块钱,却没有被发现,王磊就暗暗窃喜。
两天后的傍晚,王磊在上面邻村瞎逛时,盯上了一辆电动摩托车,正好车钥匙还没拔。车就停在敞开的院子里,门还锁着。王磊在周围瞄了一圈,确定没人时,便将车给骑走了。为了不让人看见,他没有走大路。沿着田边的小路绕过村子准备骑到镇上朋友家里,先寄在那里,等到第二天骑到临镇上去卖掉。
可王磊刚刚出了邻村,马上经过他们王湾村时,就被电动车的主人给追上了。来的是两男一女三个人,他们来势汹汹,王磊一见形势不妙,赶紧将车还给了人家。赔上笑脸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借来用一下没来得及给你打招呼,现在就还给你。”
可是,那女的那肯罢休呀!一把抓住王磊的领子,“啪”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偷就是偷,还狡辩说是借,你向谁接的?”
王磊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那两个男人在旁边怒眼相对,王磊真想给那女的一巴掌。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又是在村沿子,要是惊动了村里人,那他以后还如何在村里立足。想到这些,王磊忍住心中的怒火,没有底气的问:“车都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往派出所走。”女人毫不留情面的说。
“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至于吧?”一个男的终于开口了。
“那我赔你些钱,你也别到处乱说,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样?”王磊祈求道。说着将兜里剩下的一百二十几块钱全部掏了出来。
女人接过钱数了数,“哼!”了一声,“给我这几块钱就想了事?”
王磊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钱了,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个遍,那女人还不肯罢休。
另一个男人打圆场,“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让我们碰上你。”那女人有些不乐意就这么放走了王磊,疑惑的看着那个打圆场的男人。打圆场的男人用表情示意王磊赶紧走。
王磊走后,隐约的听见了一个声音:“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最好别激怒了他。”
从那次以后,王磊意识到在村子周围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便去了外地打工,这一出去就是两年多。
那天,也就是王磊走后一年的一天。香妮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意乱,眼皮时不时的乱跳。香妮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一段时间,一个干小工的小伙子从房上摔下来的事,所以那一天,她做事都格外小心,为了孩子她不能出任何事。
一场雷阵雨过后,天气也凉快了下来。吃过饭人们都出来透透气,看看涨潮的河水。香妮婆婆出来就和一群老太婆坐一起开始八卦,七长八短的说媳妇的不是。
小孙子也趁机去河边玩。等大家谝的太阳落山了,便各自带孩子回家去了。
这时,王磊妈妈才发现找不到小孙子了,听人说刚才好像在河边玩。赶紧沿河去找却只找到了一只鞋,香妮闻讯慌忙跑到河边,抱着儿子的那只鞋子哭的死去活来。村里人和香妮沿河找下去却啥也没找到。一时间一连几个村都在疯传,香妮儿子被水冲走的事。
香妮顿时失去了神志,她相信儿子还好好地活着,于是,就疯了似的到处去找,有人帮她报了警。可是,两天后依然没有结果。
香妮妈妈知道后,跑来和王磊妈妈大吵一架将女儿接回去了。香妮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还去求过神婆,神婆告诉她,儿子活得好好的,在东面山沟里的一家人家里没有受委屈。她高兴的哭了,可是怎么找去哪儿找,她自己也没目标。
后来,她趁妈妈不在时,偷偷跑回了家,拿了几百块钱沿河去找阳阳就。给妈妈发信息骗她说:“我去朋友家散心。”
天黑了,就坐车回家,结果坐错了车,也不知道从哪儿下,看到河就赶紧下车,下了车又分不清东西南北,又沿河跑到山里在好心的老奶奶家睡了一夜。
第二天又开始沿河走,有时她竟然沿河往上走,两天过去了阳阳没找到她已成了半个疯子。就这样偶尔清醒时沿河往下走,有时沿河往上走。不知怎么竟跑到板桥的一个深沟里,又是两天过去了,还是走不出去,幸好山里人厚道,而且多数是老人,香妮也算没有在露天过夜。
这天,天已经黑了,香妮又冷又饿的走在路上,前没村庄后看不到人家,她想在树下休息一下,却发现树下有两个男的,她想跑,那两人已经站起来抓住了她,一个笑着说:“是个女的。”另一个也抓住她说:“来,跟我们睡觉,我给你钱呢!”
香妮拼命的挣扎使劲的喊:“放开我……”。
“别喊了,离村子远没人听得到。”
这时有摩托车响,随后听到有人喊:“嗨!干什么呢?”
那两二货吼道:“少管闲事,小心弄死你。”
然后,后面又听到好几辆摩托车加快了速度:“喂,强哥,前面啥情况?”
那两二货一听后面有好几个人赶紧从路下的半坡跑了,刚才被称作强哥的人扶起香妮,问:“你没事吧?你家在哪儿?这么黑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香妮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发抖着说:“我…我不知道…我要找我的孩子,阳阳,那在哪儿呀!天都黑了你快回来呀!”香妮说着就激动的哭了。
后面的一个人说:“这是前两天我去我姐家时见到的那个疯子。”
强哥轻轻的将香妮的一缕乱发别到耳后,说:“这么晚了也没人来找你,要不,你先跟我回去今晚跟我妈睡一块。”
回到家,强哥的母亲说:“小强,你回来了,饭给你在锅里留着呢,你儿子今晚说啥都不睡觉非要等你回来。”
小强说:“妈我带回来个女的,找不到家了,怪可怜的今晚让她先在你炕上睡一晚上。”
小强给香妮和自己盛了饭,吃过饭后,小强收拾锅碗,老太太让香妮洗了脸,并给他梳好了头发打量了一番说:“多好的姑娘,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