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笙?”眼前的医生慢条斯理地揭开贺晚笙手腕上盖着的止血纱布,悠悠地问道。
“嗯,是的。”贺晚笙愣愣又回答道。
“啧,你是不是晚生啊?”医生一脸疑问地看着贺晚笙。
“额……是。”
医生问这个干嘛?现在医生查户口都查的这么严格的嘛?
“噢~难怪,脑子都不好使了。小姑娘,我看你也才十几岁吧,怎么就想不开割腕呢?”
“医生……我二十二了。刚好大三……”贺晚笙一边忍着手上的疼,一边忍着内心的怒火,一边艰难地辩驳医生的话。
“噢,那你看着真年轻嗯,发量也挺多,正直青春年华,怎么了呢?”
“嗯……这个……”贺晚笙不敢启齿,在医生面前她这种自残的行为是很傻的,还会被骂。
“你们这个年纪,不是挂科就是失恋,不过我看你脸皮应该挺厚的,失恋吧?”医生抬起头,一双墨瞳紧盯着贺晚笙。
这双墨瞳,一瞬间如一颗子弹击中了贺晚笙的心房,内心刹那间波涛汹涌,波澜起伏。
这,是一见钟情吗?
可是前一个小时,她还在为和男朋友分手而感到绝望难过天崩地裂,这该死的心动是什么东西!
“额,是……”贺晚笙稍微迟了那么一会回答,她还沉浸在那一双墨瞳紧盯她的那个时刻。
“唉,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没有脑子,更何况你还是晚生,智商都负数了吧?”
贺晚笙听不下去了,这样的医生,真的不会被打吗?
“医生……我想问问,你戴着口罩的地方是不是惨不忍睹?”
面对贺晚笙这样的疑问,医生有些不开心了。
但是依然皱着眉头为贺晚笙缝针。
“我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情,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对了,如果你前男友找你复合还是拒绝吧,你这伤口还真深。”
“谢,谢谢医生了。”贺晚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医生。
直到小眼睛一瞄,看见了医生身上的工作牌——江暮琛。
只是那个时候的贺晚笙还不知道,这个叫江暮琛的男人,成为她日日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原因。
“哟江医生!今天你们科没有病人吗?特意来给我们急诊科帮忙啊?”一位准备下班的女医生掀开帘子,问道。
“嗯。胸外科近来病人都很少,也挺好。”江暮琛一改刚刚毒舌腹黑的形象,冷冰冰地回答着女医生的问题。那个语气就好像尝起来没有一丝味道的白开水。
“小姑娘,也是苦了你,手那么疼还要被这个坏医生怼得体无完肤。唉——”
女医生对着贺晚笙投去同情的目光后说了几句话便下班了。
“缝好了,麻药可能要些时间才会代谢掉,两周后过来拆线,不要碰水不要吃辣。”江暮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斜着眼看了看贺晚笙。
“噢,知道了谢谢医生。”
她低下头看着缠好纱布的手。
江暮琛处理好东西就摘下口罩,一张白皙干净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高傲而又清冷的气息,贺晚笙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描述他。
什么惨不忍睹根本不是啊!这是什么神颜啊,就这样贺晚笙对江暮琛的心动又多了一点。
“你一个小姑娘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没人陪你来?”江暮琛没有看见贺晚笙挪不动步的花痴样子,而是放心不下贺晚笙,关心地问一问。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打车也很难打,一个小姑娘刚上大学估计也是没有小车的。
“我朋友她们都有事,父母也不在这里。所以就……自己做公交车来了。”
“行吧我送你回去……”
本着医者仁心,江暮琛带着贺晚笙上了他的车……毕竟送佛送到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