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乎在认真听他说话。莫缺拿出这些年他赚的钱和购买的地产装在盒子里，推到她面前。
“阿离，这是我名下所有的钱产。如果你愿意可以换个新的地方生活，那里不会有人知道我和你的事。你可以找一个你喜欢的人，一起过后半生。
若是你想回父母身边，你可以告诉我。我去给你安排，保证会没事。
要是你现在不知道怎么选，可以考虑一下。亥时前，给我一个答案。”
还有，阿离我要走了。也许，我早应该做选择了拖了你这么久。
屋外白雪纷飞，路上的雪似要把行人埋没。白雪一点点履盖着地面，堆起层层的白色。埋葬了所有的颜色，余下纯净的白。
她没来，而他该走了。
风吹着门窗咯咯作响，他透过窗户没能看见她的身影。屋子里的灯吹灭了，不知是风作怪还是人为。
不重要了，踩着雪慢慢地走出门口。久久没能关上木门，许是雪太大也许是他手太冷了。
雪落到了他的身上，沾湿了他的衣裳。再费力的门也有关上的时候，门缝越关越少。
他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个单薄的人影，真是的还没离开就出现错觉了。
“你要去哪！”
还幻听了。
莫缺转身离去，门开了。
“我问你话呢！”
他转回身，女子扶着木门探出一个脑袋衣上穿着薄薄的一层白色衣服。呼出的气很重，脸蛋绯红。
“出去卖菜，你要吃什么？”
“大晚上，能有谁卖给你。傻子，回屋去吧！”
“好，马上。”
莫缺再躺在自己的小木屋的床上，身上一暖才反应过来自己怎能这么傻。
大晩上的买什么菜，撒谎也不找个好借口。笨死了，人家和你说两句又跑回来。
可，这样挺好的。
“那个阿离，我有话与你说。”
“先吃饭吧！”
“......”吃饭，阿离会做饭吗？想了想没印象，没有吧！那就先吃饭了，他没吃过阿离做的饭。
“阿...阿离，这个是什么菜？”
他擦了擦汗水，指着个黑乎乎的菜疑问道。他厨房里买有这种菜吗？他没印象啊！难道，阿离去买的？
“鸡蛋啊！黑了点外，没差啊！”
“那这个呢！”
“鸡汤啊！水少了点，要给你加点水吗？”
鸡汤没汤，是他的认知有问题吗？这鸡死的也太惨了吧！
“多喝...多吃点鸡肉。”鸡汤怎么没汤，明明她放水了，吃肉其实挺好的。
“好。”
莫缺算是刷新了自己的认知了，不是他见识少而是阿离不会做饭。
“阿离，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你来这许久，我没与你出去逛逛。”
莫缺木着脸，咽了一口菜沙哑的嗓音。阻拦下阿离刚准备吃入口中的饭菜，突然提意。
不等她的反应，拿走了她的碗筷。
“先把饭吃了，再去也不迟。回来都凉了，浪费了。”
阿离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回头望着自己辛苦做好的东西。
还是被莫缺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