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舞动约有片刻,栾宁便将人遣了下去,玉与容与容倾沉又一次混迹在人群中,跟着出了金阁。因着容倾沉是最后出金阁的人,是以他前脚刚踏出金阁,后脚金阁里面便传来了微弱的声响,容倾沉脚下一顿,竖起耳朵,金阁里的声音边更加清晰起来。
玉与容在前面走着,见人没有跟上来由折回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容倾沉下意识捂住玉与容的耳朵,道:“没事。”说完,为不惹人耳目便带着玉与容大步流星地离开。
玉与容往金阁内看了一眼,见微微被风吹起的明黄锦缎里,花白一片,似乎都在像栾宁走去。
容倾沉走得急,玉与容只看了两眼便再也看不到什么。既不是什么重要的,玉与容便无甚在意,在人群中寻找栾墨的影子来。
若不是方才无法脱身跟上来,也不至于又置身于大海捞针一般。
明珠……见玉与容方才的模样,那颗明珠似乎也是玉隐宗中的上古法器之一。两人委身于一座阁楼上,注视着阁楼下的人来人往,容倾沉道:“明珠,可也是玉隐宗中之物?”
玉与容道:“是。”
“这么说,栾墨即将去的地方,极有可能是收藏法器的地方?”
“也极有可能是藏着血王蛊的地方。”
容倾沉听闻,心头一喜。血王蛊啊,终于有了一点点线索。
玉与容却没有喜色,面上却是忧色,道:“可惜现在想找栾墨却难了。”
“不难。”容倾沉想也不想说道。玉与容向他看来,却见他挺直了身子,摘下面具,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由近即远地一一扫过,不过瞬息间,他便薄唇一勾,道:“找到了。”
玉与容惊然,找、找到了?
“走。”
容倾沉牵着她的手,三下两下便跳到不远处的屋顶之上,玉与容顺着容倾沉的视线看去,竟真的是栾墨。
玉与容不可置信地轻轻抚摸着容倾沉的一双眼,惊奇又艳羡的眼中,有一丝崇拜。
容倾沉头一回觉着,这曾经令他困惑不解的超乎常人的感官,竟也有能让他欣喜的一天,毕竟感官超乎常人,在大多数情况下,带来的并非全是好处,很多时候,反而令人生厌。比如超乎常人的听觉,他就能听得又远又清,寨中弟兄说点什么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叽叽喳喳好不烦恼,又比如超乎常人的视觉,在他的一双眼中,所见到的色彩比常人多,视线也比常人远,便是微小几近不可见的叶子上分了又分的脉络,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同时拥有超乎常人的听觉与视觉,在遇上方才在金阁内的一幕,那更是令人头疼厌恶得很,遑论他拥有得是五感。
这是这一次,这五感给他带来的,远比曾经多得多。
“正事要紧。”他抚上她的四指,缓缓落下。
“嗯。”她点头道。
两人说完,齐齐回首,在阁楼上悄悄跟着栾墨,又为避免被烽火台发现,容倾沉又戴回了面具。与玉与容一同下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