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始料未及,一条腿跪在美人靠上,及时避免了触碰到他的伤口,上身则几乎贴在他的身上。
容倾沉半是恼火半是无奈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义正言辞道:“我说过的,再有下次,一定罚你。”
玉与容多半还呆着,“伤……”
容倾沉又凑了过去,恨恨道:“听我说话。”
玉与容慢慢回忆,脑子里蹦出的词儿全是罚不罚,罚不罚的,罚什么?
容倾沉看她这无辜模样,轻微叹了口气,遂不想多解释,只揉着她的小脑袋瓜,将她一丝不苟的发揉乱了才好。
“下次不许将手臂露在外面。”某二花寨寨主霸道地命令着。
“我没有……”某夫人轻声反驳。
“你有。”某二花寨寨主掷地有声,不容置喙地说。
某夫人迅速回想,难道是……她的小臂?
“不露怎么包扎?”
“我给你包扎。”
某夫人莫名其妙,最后还是乖乖道了一句:“好。”
听闻容倾沉与玉与容受了伤,掌柜与卫杨氏忙来探望,又带来了诸多补品,好言好语地说着,却不难听出此夫妇今此前来,是为了询问调查进度。
“楚景骞死了?!”掌柜很是意外,本想着他还能亲自给宝贝女儿讨个说法,不想楚景骞已死。
容倾沉合衣躺在美人靠上,俊颜无甚表情道:“死了,但是令爱之死与他并无关系,实则另有其人。”
并无关系?掌柜惊诧道:“另有其人?是谁?”
容倾沉停顿一息,道:“无可奉告。”
事关卫宝儿,掌柜恼火恨道:“容公子这是何意?既然知晓了,为何不告诉我?这不是诚心让我着急吗?”
容倾沉也不恼,眸光却冷了不少,“掌柜,事关上善门,上善门后是雪镜宗,而且据我们调查,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婆罗宗。你以为就算我们告诉了你,又能如何?”
卫杨氏虽是知晓雪镜宗、婆罗宗,却没把这两大宗门放在眼里,言语十分不屑:“那又如何?事关我宝儿性命,就算是雪镜、婆罗!我也能要了他的命去!”
卫杨氏不知两大宗门的势力以及在江湖中的地位,掌柜却是清清楚楚,最开始他有胆子想要去上善门讨个说法,不过是因为上善门方成立,且自己在平君城有些门路,可若是真牵扯到雪镜宗甚至是那婆罗宗……掌柜气急败坏道:“你给我闭嘴!”
卫杨氏被掌柜这么一凶,顿时火冒三丈,“闭嘴什么?宝儿都已经死了!我们还不能替她讨个公道不成?!”
掌柜深知容倾沉等人定是修士,如此在这些人面前大言不惭,掌柜只觉得无比丢人,“还不将夫人带下去!”
卫杨氏甩开婢子,强忍着自己莫要在外人面前撒泼道:“不必!我自己走!”
卫杨氏气冲冲地离开后,掌柜向容倾沉与玉与容作揖道:“容公子容夫人莫怪。”
容倾沉淡淡仍出四个字:“情有可原。”
一想到宝贝闺女的仇有可能报不了了,掌柜颓废无比,兀自叹气摇头。
容倾沉见状,心下微动,不觉地想起自己的阿爹来,说来好笑,他自一出生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容倾沉略微出神,掌柜忽然跪了下来。容倾沉一怔,玉与容忙欲上前搀扶,掌柜却道:“容公子容夫人,我知道我这句话许不该问,但是为人父母,闺女遭人害死,我不能为她报仇,我真的寝食难安啊!请容公子容夫人开个恩,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