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低声哭泣片刻,恍然发觉在外人面前失了态,便用帕子轻轻拭去泪痕,虽是不哭了,一双眼儿却红了一圈。
“堂堂九尾阁的第二副使,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楚景骞伤心落泪,这是为何?”玉与容问道,“更何况,那夜在平君河畔,白音副使伪装成白夭副使伪装的极好,怎么一涉及楚景骞,白音副使便难以自控情绪呢。”
平君河畔?是了!那夜在平君河畔,叶家兄弟与花小五是在场的,也清楚地听到了三人的对话,月娘亲口承认自己不是白夭而是白音。
月娘似乎也察觉出玉与容话中有话便道:“玉宗主到底是何意思不妨明说。”
玉与容四两拨千斤道:“月娘到底隐瞒了什么也不妨明说。”
月娘戒备地看着玉与容,玉与容知她仍不能相信他们,遂下一剂猛药道:“比如……月娘只是月娘,白音却不是白音。”
月娘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两人,又下意识向并蒂间外看去。
叶初阳倏地侧过头,硬冷着声音问道:“谁?!”
并蒂间外飞过一道人影,叶初阳与叶轻舟正要追上,玉与容忙道:“不必追,让她走。”
叶轻舟犹豫一下,叶初阳则看向容倾沉,只见容倾沉微一颔首,这才回到座位上。
月娘却远没有他们这般淡定,温柔如水的面容尽是惊慌,“不能让她走!”
玉与容问道:“为何?”
月娘慌张地往前手脚并用地爬行至玉与容面前道:“她一定是回婆罗宗了!她若是回到婆罗宗,那我……那我……”那她岂非会生不如死!下场绝对不会比楚景骞好到哪儿去!
玉与容却根本没将婆罗宗放在心上,“小小婆罗宗而已,有我在,你不必惊慌。”且不说从这里到婆罗有多久,等白音将此事回禀给婆罗,再派人手回来,他们早就把事儿解决了。更何况,只要是栾息不在场,谁能奈她如何?
月娘忽然回想起,眼前这女子可不正是曾经两杀婆罗,让婆罗宗遭受重创的人?思及此,月娘微微安下心。
“现在可以说了吧?”玉与容道。
月娘犹豫了一会儿,轻微叹气道:“的确是白音让我假扮白夭与画秋思周旋的。”
正如先前玉与容在楚景骞的记忆里看到的那样,月娘几经辗转进入寻芳楼,成为这里的头牌。就在去岁年底,寻芳楼忽然来了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接待玉与容与容倾沉的那名小花奴——白音。白音以月娘的性命相威胁,让月娘替她办事,勾引上善门的门主画秋思,并且要想尽一切办法从画秋思口中套出白音需要得知的信息。
“什么信息?”玉与容问。
“雪镜宗中的灵物,都有什么。”月娘答。
容倾沉与玉与容齐刷刷眉头一敛,容倾沉禁不住问道:“都有什么?”
月娘道:“对,都有什么。”
玉与容也不敢相信问道:“不是在哪里?”
月娘摇头道:“不是。”
不问雪镜宗中的灵物在哪儿,却是问都有什么,难不成婆罗宗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