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灼灼歪出头来,见玉与容一动不动地蜷在容倾沉怀里,当即从花落棋怀里跳出来,等跑到玉与容近处,赫然发现玉与容断了的小指,惊诧地捂住口鼻。
容倾沉面上尽是怒色,却强压着怒火道:“她手指断了,能不能接上?!”
灼灼自然知晓那是断了,只不过夫人怎会断指?这世上能让夫人断指的能有几人?容倾沉索性将一小截断指放到灼灼手上,厉声道:“快接!”
灼灼慌忙应声:“好好好!”
容倾沉放下玉与容,灼灼迅速折回去寻找医药箱,花落棋眼睁睁地在床上看着,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容倾沉鲜有地慌神,在玉与容身边走来走去,根本静不下心来。
“怎么样?”
灼灼颤抖着说道:“没事,没事的。还好,还好回来的及时。”
容倾沉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视线却没有从玉与容身上挪开,眸色更是灰暗幽深。
花落棋心中亦是一万个疑惑,不是去寻芳楼了吗?夫人怎会断了指?难道是那白音?!这怎么可能?!
不多时,叶家兄弟与花小五从外头进来,看这三人模样,显然是追着爷和夫人的。花落棋与叶轻舟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下更加确定,伤了夫人的不可能是白音,更不可能是爷,那么只有……
可这又是为何?!
现下夫人正倚在他床榻一边的美人靠上,灼灼正捏着断指给玉与容接上。夫人似乎是下了狠手,薄薄的一层肉里可见森森白骨……白骨?!不对!那不是白骨!这骨头透着隐隐碧色,几乎浅淡到让人难以察觉。
玉色的骨……花落棋猛然间想起灼灼之前说过,夫人是星血月肉,是世间罕见的奇血奇肉,那么这骨莫非也?!
半炷香的时间,灼灼才将玉与容的小指接好,挥手一擦额头,竟湿了袖口。
玉与容平淡地看着小指,竟是漠不关心。容倾沉被她这副样子激怒,当即握住她的手腕,向门外走去。
灼灼自然知晓这二人情绪不对,尤其是容倾沉,像是已经暴躁到了极点,比起上一次在花花寨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唯恐玉与容落了不好,方欲上前制止,叶轻舟直接把她拦下,眸色凝重地摇着头。
灼灼抿着唇,担忧地看着离去的两人。
隐约听见两人的关门声,花落棋方问道:“怎么回事?夫人为何要自断小指?”
叶轻舟被问得一时不该从何回答,只道:“夫人想要确认,她的骨头是不是玉骨。”
花落棋面色奇怪地停息一瞬,复问道:“玉骨?那是什么?”
叶轻舟微一偏头道:“也许……是玉色的骨头?”
“就是玉色的骨头。”灼灼肯定道,见四人眼光透来,灼灼解释道:“方才我给夫人接骨时便发现了,夫人体内的骨头并非寻常人骨,而是玉骨。”
“那是什么?”花落棋似即为好奇。
灼灼面上忽然生出一丝恐惧与崇敬。“玉骨,生死人而肉白骨。”
花落棋骇然。
生死人而肉白骨……
灼灼不可思议道:“夫人竟是玉骨冰肌,星血月肉。”血可医百病,肉可助长生,骨可复死生……那么肌肤呢?肌肤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