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蛊是公的母的?”暴喝之后便是一声质问,灼灼甚至没有缓过神来,她的视线从门处收回,略过容倾沉落在血王蛊方才裹过的地方。
嫩得能掐出水的雪肤上一点如口脂抹过的红,弯针刺过的地方冒出一颗圆润的血珠,恰如盈盈发亮的珊瑚。
灼灼本能地咽下一口口水,不是因为眼前夫人的美丽景色,而是因为一旁容倾沉近乎压迫的不容人躲避的气势。
是公的……还是母的……自然是公的啊……可这话灼灼委实不敢如实相告啊!也不看看那小破虫戳在了什么位置!可她若说是母的,那就是在骗爷,欺骗爷的下场……她可不敢想啊……
“公、公的。”灼灼硬着头皮从鼻子里哼了一句,然后,她清楚地听到了容倾沉咬过牙齿的声音,仿佛她已经看到了血王蛊碎尸在容倾沉嘴里的模样。
灼灼双腿变软,嘴角轻颤。而她现在正用针戳着那只蛊虫啊!一想到爷恐怖的占有欲,有可能连她的醋一起吃了去,灼灼当即心一横岔开话题:“爷您帮我按住它吧。”
容倾沉本还想说什么,一想到处理玉与容身体里的蛊虫要紧,便将话吞了回去,伸手换过灼灼的手,握住刺中蛊虫的银针。
银针有轻微地晃动,很明显是蛊虫在挣扎,容倾沉方才的一股怨气没撒出去,此刻尽数落到了这只小虫身上。
绵延细长的灵气裹挟着凌厉顺着银针冲向蛊虫,蛊虫有所感知地一瞬间静默下来。比银针还要纤细的灵气缓慢地缠绕在蛊虫的身上,然后在刹那间勒紧!
蛊虫挣扎地躬身虫身,似乎想要破玉与容的肌肤而出,然而它却只是在鼓出一个包后又弹了回去。
容倾沉不满地渐渐将灵气收紧,蛊虫在挣扎中没了作天作地的气势。灼灼在医药箱前摆弄许久,回来时看到一动不动的蛊虫还微微诧异,不过她很快便明白过来,将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在银针上。
这透明的液体正是用来检测蛊虫的种类的,没过多久,银针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皮肉以下的地方慢慢爬上黑色。
灼灼俯身观之瞬间脸色大变,容倾沉在第一时间问着:“怎么了?”
似是容倾沉跟着紧张地缘故,他放在蛊虫上的灵气有一瞬不受控地全力收紧,蛊虫隐隐有了爆体之势,灼灼敏锐地感知后惊呼道:“爷!快松手!”
事关玉与容性命,容倾沉半点不敢马虎,立刻震散了灵气,灵气化作星星点点溶于玉与容体内,如泡沫隐于浩瀚烟海,再无一丝波澜。与此同时,被灵气捆住地蛊虫也趁机尽全力折断了银针,消失在玉与容的身体里。
容倾沉大惊失色,再欲以灵气捉回时,已捕捉不到一丝关于蛊虫的气息。
灼灼对于蛊虫的消失没有多大反应,反倒是目光怔然地看着从玉与容体内拔出的银针,半晌说不出话来。
容倾沉隐约浮现一丝燥意,灼灼此刻的神情更让他不安,“这到底是什么?”
灼灼欲言又止,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情蛊。是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