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脸色煞白,眉头紧锁地呼痛,但仍旧是醒不过来的模样,不多时,灼灼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微红的眼角流下泪来,正是痛极的缘故。直到此刻叶、花两兄弟才明白,夫人是要以痛感刺醒灼灼。
然而灼灼依旧不醒。
玉与容持震不免疑惑,这种程度便是再能忍痛的壮汉已早就醒了八九回了,而灼灼生生挺到了现在,就好像……就好像不是不醒,而是不能醒过来。
玉与容持针的手断然下不去了,她也不忍让灼灼饱受痛苦地昏睡着,可叶初阳危在旦夕,她不能确保她的血液一定有用。
最后一针,就最后一针。
玉与容紧抿薄唇,心下一横便再刺一指腹!
“啊——!啊啊啊——!!!”
灼灼猛地睁开眼睛疯狂挣扎,好似浑身疼痛不已,慌乱间甩出不少银针。
“灼灼!灼灼是我!”玉与容试图让她安定下来,却被灼灼的指甲划伤,一道鲜红的印记映在玉面之上,让花落棋与叶轻舟同时慌了神。
花落棋手疾眼快地抱住灼灼,玉与容则趁机将银针取下,灼灼抱紧了花落棋,崩溃地泣不成声:“花……花我、我好疼、好疼……”
花落棋竭力安抚她,顺着她的背,美目中流露痛色,“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好了,不痛了,不痛了,乖。”花落棋恨自己不能替她痛,然而对于玉与容的做法他虽怨,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叶初阳尚病着,没有灼灼,叶轻舟根本束手无策,况且让他看着叶初阳死去,他更是办不到。
灼灼趴在花落棋的身上哭了半晌,待身上的痛感渐渐减弱了,声音才小下来,慢慢转变为抽噎。
花落棋见其情绪稍微稳定,才开口问道:“灼灼,你可知叶初阳受了什么伤?”
灼灼闻言打了个哭嗝后忽然停住了,停住了哭泣甚至停住了呼吸,她明显的停顿让叶轻舟顿感不妙。
“灼灼姑娘,初阳可是……”
“烟毒。”灼灼浓重的鼻音让她吐字略微不清,“叶小爷中了白夭的烟毒。”
“谁?!”叶轻舟音调高了三分。
白夭……九尾阁……婆罗宗?!
灼灼抹去眼泪从花落棋身上爬起来,对玉与容道:“叶小爷中了白夭的烟毒,还请夫人喂他一点血。”
玉与容闻言愣了一下,与同样颇为诧异的叶轻舟对视一眼。
灼灼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视,解释说道:“夫人的血可解百毒,白夭的烟毒并非非比寻常,夫人的血便可解去大半,再辅以寻常汤药几天就会没事,可若是不及时解,叶小爷就会因血液变质而死。”
玉与容看她虚弱又急切的样子很是心疼,然而又不能让自己生出情绪来,面容平淡语气关切道:“你莫慌,我已喂过他血,他已醒了。”也算是歪打正着。
灼灼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不由失神低语:“那就好,那就好。”灼灼停顿一息,忽然又道:“夫人,我找到解情蛊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