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能一样?”玉与容转过头,见容倾沉头发乌黑发亮柔顺非常,说道:“你以前是编发,且发质比女子还要好上几分,便是将头发拆开,也没有痕迹。”
容倾沉不解问道:“什么痕迹?”
玉与容耐心地解释说:“一般人编发久了,头发会呈卷状,而你头发柔顺,自然不会,就是不知落棋的头发会不会变卷。”
这一点容倾沉倒是从未注意过,他倒是很想让花落棋将头发散下来看一看,花落棋瞬间明白了容倾沉的想法,抢在他前面说:“哎!爷!我也去找吃的!您就饶了我吧!”说完便腾腾跑走了。
容倾沉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轻笑,“我看你整日束发,也没有痕迹的。”
玉与容的语气带有一丝傲娇:“我的头发也很顺呀。”
容倾沉看玉与容那可爱模样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玉与容反应不及,惊慌地像只幼鹿,娇嗔地瞪了容倾沉一眼:这还是在外面呢!
容倾沉模样慵懒,眉眼间皆含风情,教人一眼便会沦陷:我夫人我想亲就亲咯!
玉与容羞答答地看了一眼四周:幼稚!随后忽然站起身,抱着玉骨向莲塘走去。
容倾沉咯咯笑着问:“你去哪里?”
“埋骨!”
说是埋骨不如说是沉骨,此时莲塘上寂静无人,夜色无边,玉与容悄无声息飞至莲塘中央,缓慢地将手中包裹好的玉骨沉入水中,旋即借荷叶之力折回。
玉骨非同凡响,决计不能带在身边,不如好好藏起来,等一切结束后再寻回来,葬回幽然谷。
“这片莲塘不像是有主的,放在这里也好。”容倾沉站起身,伸手接过自塘上飞回的玉与容。
玉与容神色雀跃道:“我看塘中有莲藕和莲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
容倾沉一扫莲塘,浅浅笑着说:“好啊。”
“等我。”玉与容足见轻点宛若飞燕三两步踏入莲塘中央,随手折下十数莲蓬,又隔着水探藕,飞身行过之地,水面接连炸起,不一会儿便满载而归,玉与容兴冲冲地抱着莲蓬与莲藕说:“看。”
难得看她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容倾沉宠溺一笑,柔怜地摸摸她的头,指腹拭去她脸上因采藕时而沾染的污泥,“还不将东西放下来,衣裳当心浸透了。”
莲藕上的淤泥染的玉与容衣裳青黑,玉与容满不在乎地放下乐呵呵地蹭了蹭手,“待会儿换过就好了。”
容倾沉眸色危险道:“待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了,你要怎么换?”
玉与容微怔,容倾沉却将行李翻开,取一件崭新的衣裳来,牵起玉与容的手:“走,现在换。”
“在这儿?”
容倾沉望了一眼莲塘后方的小山,“去那。”
夜色如墨,莲塘之上飞过两抹身影,消失在了天际。是以花落棋携同花小五回来时一脸茫然:爷和夫人呢?
花小五将莲蓬和莲藕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好几遍,也没从中得到什么爷和夫人留下的线索。
“他们这是去哪儿了?”花小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落棋看见被翻开的行李一瞬恍然,找个地方靠坐下来架着二郎腿晃啊晃,“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
花小五搔搔头:“嗯?他们是去葬玉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