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棋贴着玉与容耳边说了半晌,玉与容这才将信将疑地走出屋子,迈着步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灼灼看着两人那神神秘秘的模样,十分的好奇,可早间花落棋刚凶巴巴地放过狠话,她偷瞄了花落棋几眼,便没敢问。
玉与容回到房间,倾沉恰巧在摇椅上小憩,象牙黑的狐裘微微敞着,长发饶过脖颈,发尾敲着弯弯弧度。
门开的一瞬,倾沉醒来,狭长的眸子看向玉与容,早间的不愉快便立刻涌现在脑海中。倾沉看了一眼外头,不满地拧了拧眉,这女人!居然真在山顶修习完了才下来!
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倾沉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倾沉虽是看不见,却听得见。玉与容似乎走到了他的身边,拿起了什么,紧接着茶水声便传来。
她在斟茶。
热茶冒着柔白的水汽,被玉与容递到倾沉的嘴前。
“你喝茶吗?”
语调波澜不惊,言辞淡然。
跟没事人一样,倾沉无端又火了几分,眼也不睁道:“不喝。”
说罢,鼻前淡淡的茶香便没了影儿,就真的将茶拿走了!这女人!
倾沉拧着性子将眉头皱得紧些,舌尖狠狠舔着上牙。明知道这女人无情无感无怨无忧,六根清净,断不能像花落棋他们那样说什么软话来讨好,可早间他被丢下悬崖的事就那么算了?!真是越想越窝火。
正别扭着,忽然唇上一软。
紧接着温热的茶水被送到了嘴中,因倾沉微微僵着,茶水顺着嘴角流下一缕。
啪嗒,滴落在倾沉棱角分明的锁骨上。
玉与容含着的小小一口,没等倾沉反应便喂完了,便起身,欲再饮下一口茶。
倾沉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颤:“你做什么?”
玉与容道:“喂你喝茶。”说完便又含下一口热茶,倾身凑到倾沉的唇上,倾沉虽抓着她的手腕,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制止她,直到温热的唇又贴上来,将口中茶水渡到他的口中。
倾沉喉结滚动,轻轻咽下,再抬眼时眼中是说不清的迷茫。
玉与容想再喂时,倾沉却不许了,抓着她的手紧了一些,声音低沉沙哑道:“谁教你的?”
玉与容耳边想起花落棋的话。
“千万不要说是我教你的哦!”
玉与容既然允诺,便不该将他说出来,道:“没有人教我。”
信你才有鬼。
倾沉拽着她的手腕,笼了笼腿,便将玉与容圈再自己的地盘里,他像在诱惑她,道:“夫人,对夫君坦诚,是最基本的夫妻之道。”
玉与容有些为难,问道:“可许诺他人也一样重要。”
这样一说,倾沉心里便有了答案。可他还是想要玉与容说出来,便道:“他人又怎能比得过夫君呢?孰轻孰重,夫人应当分得清吧。”
玉与容还在犹豫,倾沉又道:“夫人,亲疏有别。我才是你在这个世上第一重要的人,所以,你不该对我有任何隐瞒。”
玉与容想了想,觉得倾沉说得有理,便道:“花落棋。”
倾沉微微展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