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道:“他们都受了伤,这里又没有可以治疗的东西,你得赶紧带他们出去。”
倾沉看了一眼玉与容的手,道:“你要渡我灵气?”
玉与容道:“嗯。”
如今叶初阳昏迷不醒,花落棋也身受重伤,倾沉若想带他们飞出山去,再寻一个镇子落脚,凭借他现有的灵力,大抵是不够的。
倾沉停顿片刻,伸出了手。玉与容覆手而上,却没有握住倾沉的手,而是在他手上一寸处停住,运转体内灵气,将全部灵气渡到他的体内。
倾沉淡然地看着她,体内灵气越发雄厚,汹涌澎湃,浩如烟海。见她渡个不停,倾沉微微蹙眉道:“够了。”
玉与容睁眼,缓缓收回了手。
事不宜迟,倾沉背起叶初阳,架着花落棋向山洞外走去。
玉与容目送着三人离开,人影渐消,忽然身子一软。
站在她身旁的灼灼瞬间发觉,轻声惊呼道:“夫人!”
叶轻舟闻言紧张地抬眼看来。
玉与容由灼灼扶着,寻一处坐下道:“无妨。”说罢,便坐下打起坐来。
昨日灵气消耗巨大,一晚上的修习并没有恢复多少,今日又消耗了大半天,方才已将剩余所有灵气渡给了倾沉,若不是倾沉叫停,她还想透支一些。
玉与容凝神间,叶轻舟向灼灼透来疑问的目光,无奈灼灼也只是摇摇头,玉与容说无妨,她也不敢擅自替她查看。
叶轻舟神色复杂地看着玉与容,玉面苍白,根本不是“无妨”的样子。叶轻舟垂下眼,心头难言。
他知道不该怪她的,可是没办法立刻原谅她。花花寨的弟兄们被虐杀的一幕幕几乎被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他摧心剖肝的疼。初阳在替他挡下月如空的一击时,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恨不能,被人破膛挖心的是他!
好在花落棋及时将月如空的手斩断了去,可月如空怒极,花落棋也没落了好,让月如空穿了肚子。
只是最后他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必死无疑的他们居然是被灼灼救下的,身为医女的她,趁着慌乱之际放下气毒,让所有人都筋骨酥软动弹不得。这一招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却是有效地制止住了月如空与云知意的施虐。
月如空与云知意见状,虽没杀尽,却杀得痛快了,在柱子上留下字,与月如空一同离了去。
那一刻,叶轻舟才恍然,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玉与容。这个无意间被花落棋捡来的压寨夫人,竟叫全寨惹来杀身之祸。
怎能不怨!不恨!
可叶轻舟也清楚的知道,该怨该恨的不过是月如空与云知意而已!好一个第一邪宗婆罗宗!这种宗门便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倾沉才归来。这期间,玉与容也恢复了不少灵气,两人便各自带着叶轻舟与灼灼,下了山。
倾沉唯恐周围的镇子里药材皆空,便带着花落棋与叶初阳飞得远了些,在一座名唤周庄镇的镇子落了脚。
客来居。
玉与容看了一眼客栈的名字,跟着倾沉进了门。
客来居里的人见来人是不久前离开的倾沉,一个个开始紧张起来。毕竟倾沉刚到他们客栈时,左手右手各拎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简直可怖至极,如今又去而复返,又带回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来。
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