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良家成衣的老板正搓着手,一脸淫笑地依靠在墙上,咯咯咯笑着,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容倾沉牵着玉与容走过来,眼看着这短小精悍的背影,心底的无名火便蹭蹭蹭地往上长。
那老板还闭着眼,脚下画着圈圈,脑海里想着一些杂七杂八花花绿绿的,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凌厉的声音。
“听说你要凭证?”
突如其来的一声话,打断了良家成衣老板的思绪,本欲转过头来骂骂咧咧一番,一见是容倾沉身后还牵着玉与容瞬间明白一二,怂了一半。
容倾沉走近他,将单子递到他面前道:“听说你还要我夫人脱衣以辨真伪?”
良家成衣的老板听闻,一张被褶子堆满了的脸将哭不哭,容倾沉的身影笼下来,他便心尖一颤。
“不、不是的客官,我、我也是不确定她就是容公子的夫人,而您就是容公子吗不是,不确定的话,怎、怎么能随便将衣服给人呢?”
鬼话连篇,容倾沉忽然浅浅一笑,犹如修罗审判一般道:“我姓‘容’,‘玉与容’的‘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良家成衣的老板还欲辩解什么,可再辩解什么都是徒劳,显然他的那点龌龊心思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一清二楚,遂眼一闭心一横道:“没有。”
容倾沉冷笑,谁还指着你答了!容倾沉的右手牵着玉与容,左手一拳便将人打飞,飞过高墙又重重摔落在地,两腿蹬了两下便不再动作。
容倾沉随手接过那老板手中包裹,冷眼看着不再动作的人。
玉与容惊然道:“死了?”
容倾沉甩了甩手,手骨声咯咯作响,道:“没有。”他还是有分寸的。
玉与容不解问道:“为何揍他?”
容倾沉转过身,将玉与容牵走道:“因为他对你图谋不轨。”
玉与容又是不解道:“如何图谋不轨?”
容倾沉颇觉头疼道:“将你拐走,又进小巷,还要脱衣,自是要行不轨之事。”
玉与容好奇心一起,问道:“何为不轨之事?”
容倾沉脚下一顿,两人站在巷口阴影处,光逆向而来,容倾沉有些看不清玉与容的脸。可就算看不清,单单一个轮廓,也叫人心向往之,不觉沉迷。
难怪会让人起了歹心,容倾沉不由地轻叹一声,道:“夫人可知自己的容貌,有多少人觊觎?”
玉与容微怔,这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什么?”
容倾沉道:“夫人觉得自己的容貌如何?”
玉与容诚然道:“尚可。”
容倾沉:“……”
容倾沉道:“若较之街上女子呢?”
玉与容巡视一圈,道:“无差。”
容倾沉:“……”
这女人莫不是没有美丑之分吧!
容倾沉眉头一敛,凑近了玉与容一些,霞光映着玉与容的脸,越发柔和,他低语,似诱惑,似好奇:“那为夫的容貌呢?如何?”
玉与容眨眨眼,像是仔细看了一番道:“尚可。”
容倾沉闻言,舌舔过上牙,似不服,道:“若较之街上男子呢?”
玉与容向街上看去,挨个看来,容倾沉不满她看了那般久,将玉与容的小脸扭过,急切道:“如何?”
只听眼前之人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