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缓缓摇头,对容倾沉的话不置可否。
“这我不知,毕竟玉隐宗的法器是尽数收归在禁地的,合欢扇虽然是法器之一,却是从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与长兄的隐珠一样,不知缘由。”
“那……你的佩剑呢?”容倾沉想到了那把被玉与容闭关时遗忘,又被婆罗宗搜刮走的佩剑。
“水寒并非法器,婆罗宗中人将它带走,许是因为它的不凡。水寒与风萧皆为我父亲母亲的佩剑,他二人仙逝后,便将水寒传于我,而风萧传于长兄。”
玉与容话音落地,一时间屋子里又冷了下来。且不论花落棋等人现在是作何心情,反正灼灼是听懵了。玉隐宗、玉氏嫡系子弟、神族后人、法器、佩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容倾沉则陷入一阵沉思,像是在慢慢整理思绪。玉氏嫡系子弟指的便是玉与卿与玉与容两兄妹,玉与卿可知天命,而玉与容可探人心,听方才玉与容的话,两人似乎都是要借助合欢扇与隐珠才可发挥威力,可是两年前的时候,容倾沉并没有看到玉与卿手持隐珠啊,罢了,也许是他不曾注意。
可是这神族后人的传说,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容倾沉将目光落到花落棋头上,花落棋正脑袋里乱作一锅粥,忽然被容倾沉盯着看,心中一阵发颤。
他干嘛了?他刚刚也许、似乎、好像没说话吧。
“爷?”
容倾沉问道:“当日你也曾说过,玉隐宗为神族后人,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呢?”
花落棋:“……”
道听途说呗!还能从哪儿听来的!江湖百家中属这四大宗族名气大,关于他们的画本子大街上哪儿哪儿都能见到,也就容倾沉这个不理凡尘的才不知道吧!
花落棋尴尬地看了看玉与容,挠头道:“我也是偶尔去青衣镇的时候,听酒楼说书的说的,而且据我听闻,玉隐宗乃神族后人已传了好几百年了,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了吧。”
言下之意,是爷你孤陋寡闻了!
玉与容听闻花落棋的话,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道:“可在幽然谷几百年的光景里,无人外出,无人进来,神族后人这一秘闻又是如何为外人所知的呢?更何况,幽然谷千百年不曾出现一位真真正正的神,在我与长兄之前,没有一个人可以印证这一秘闻,玉氏子弟都不相信的传言,又是如何从几百年前便流传而出的呢?”
“遑论,我与长兄是否为神族后人,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末了,玉与容又补充一句,让在场之人齐齐蹙眉。容倾沉与叶初阳尚在沉思,花落棋也在努力跟上玉与容的思维,叶轻舟则脑袋里乱做一锅粥,满面愁容地与灼灼相对无言。
的确,太说不通了。秘闻,为人所知,便不算作秘闻。传言,四方皆起,众说纷纭,即便无从考据,单凭你异于常人的存在,无知者也会相信,祸源唯奇尔,假亦可成真。
可是这传言似乎早在几百年前就出现了,而极有可能为神族后人的玉与卿与玉与容却是如今才现世,中间差距了几百年的时光,又是为何?难道……几百年前便有人可预感天命?
容倾沉理不顺思绪,眉头又一次拧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