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将我们的生存空间寄托于他们大明朝廷自己本身的混乱才行,你是指这个意思吗”
张献忠问起这个问题来,说实话确实是对自己有了自信,以往的历史都当做过眼云烟般散去,即便如此张定国在这里提出来的时候,这让张献忠提,而且回想起了当初被追剿的恐惧。
张献忠呢,脑中回应出来了一种特别不爽的感觉,因为即使到自己已经称王,并且已经领会很大量的军队的时候,他仍然不能够保持自己的主动权,即便自己有的稳定的根据地,那也是一样的。
张献忠这个时候的语气却是带着愤怒。
张定国想一想,还是不要当这个诤臣了,首先自从上次自己守家的时候因为人手不够被偷家;再加上后面和李自成他们搞联盟的时候,自己所提出来建议被张献忠严厉驳斥的时候,有些建议义父是采纳的,不过还是有更多的没有被采纳,而是由张献忠自自己继续乾纲独断。
自己也建议没有被采纳的时候,往往都是自己在故意调义父的心情。
张定国表示,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至于张可望这个跟他一起去读军的这个他的大哥,他也表示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对明君的实力依然没有自信,或者说是对自己的训练成果没有自信呢?
难道是训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不能啊,当初我们一起搞义军的时候,他们的训练时间绝对比起现在短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还不是都到这里来了,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精兵强将,还是从当初跟着什么义父的那些队伍里面挖出来的,那行动力之深,战术之强,也着实令四兄弟们刮目相看。即使是在训练的时候,他们也能感觉得到他们作为长官的实际的能力!
张定国不知道的是,其实原来跟着张献忠现在还活下来的,不是魔鬼就是人精...
于是张可望发问道:“二弟啊,不知道你是为何会对父王发出这个感慨呢,到底说是主动权不在我们这里吗?”
额,张定国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既然大哥这么发问,父王就在这逼问他,也只能坦然受到:“唉,如果想要让我们能够和明军有一定匹敌的实力,那当然是得要采取比明军更加先进的训练方式同时呢,也要给足粮饷!”
“不过这两样我们都不具备,而且就算是在军事实力方面,我们甚至还不如李自成!所以我也这也是我一直在最近这几个月内一直在这里,制定下来在这里训练军队,务求把他们的能力训练到能够相匹敌的程度,让他们军心一致对外,作战能够保持,没有任何障碍能够阻碍他们!这便是我一直努力的地方。”
张能奇道:“那二哥,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提到主动权这个东西呢”
“至于主动权吗?主动权不是大明赋予我们的,是我们自己国人壮大而得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讲呢?事实上这归功于军士在行伍之间的战斗力,以及我们大西国的威望,如果这两点有一个搞不好,那我们肯定没有与李自成一争天下的能力。饶是和他结成了联盟,但是想必我们每个大西国的子民都会知道,李自成是不可能跟我们一条心的!”
唉,这就很麻烦,这也很绝望,但是这是现实。
就连张献忠自己都有这种感慨。
现在联盟和之前联盟可不一样之前联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大家一起并肩作战想要让大明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混口饭吃,现在呢,现在的头领那是真的以一国之君自居了,当然不可能有那么纯洁的想法。
都想当皇帝,既然当然想要当皇帝,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张献忠一听这个听完这个之后想一想,觉得这个事情确实会影响自己父子之间的团结,于是他这个时候打岔说句:“这事也算了,不要再争论这个问题了。嗯定国啊,咱老子姑且问你一下,你这个军队到底训练的怎么样了?虽然说之前倒是经常到训练营那里看看,他们的军容倒是挺整肃的,但是呢真打起仗来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你来汇报吧!”
听到这个稍微让人舒心的话题,张定国他那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有发言权的,不过他决定先卖个关子。
“定国岂可妄言行伍之事?即使父王特许答辩,咱必须是长兄为先,愿长兄先行言之!”
咋又推给我了?张可望心说道,为什么这个事情要推给我啊?不是你一直在主要指导训练,而我只是在帮您进行检阅了吗?罢了罢了,这个事情也有助于提升一下本大哥在父王面前的地位,那我就接下你这个助攻吧!
立马脸色一肃,双唇张合。
“既然定国都这么说了,长兄为先,那就由你来说吧,可望,该说就说,没什么好忌讳的,行伍之事,乃是我们西军到现在能够实行规律的军队训练的成果,亦是暂时安稳的局面的根本!”
“嗯,到我说了呀,如果有说错的话还请定国和义父批评指正,务必让我们大西的武队能够和大明的所谓的卫所兵掰一掰手腕!我们大西的新军的训练中,一开始在挑选的人,就有标准,那就是能够拿二石弓的大力士作为队正,作为让他们跟着一起训练着。
根据这种情况定下百户,千户。当然了,之前所隶属的那些老兵也是同样的立为每一个户所的队正。这个训练方法也是,首先让他们围绕校场跑到力竭为止,也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开始正式训练。
之后呢便是传统意义上的刺杀训练,以及对于体力的训练,后面的东西就比较复杂了。内容具体形式方面,而我只是做一个校验者,具体事宜还是交由定国来说吧!”
“行吧,退下吧,也难为你了。”
张献忠摆摆手,张可望回答回到几个人中间,等待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然后就是张定国说话的时间,具体的训练内容也是包括军姿训练,卧推以及刺杀,前面那些普遍的东西张献忠自己也知道,毕竟他当初也带过兵的。
张可望延伸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是有一些不过张可望有些没有说出来。
然后就是张定国表演的时间。
首先他就讲了一些东西,大概跟纪效新书差不多,不过这虽然说他们没有训练过,关于戚家军的做法,但是从张定国这般生的申请地方讲话中,他们也了解到了一些东西,至少知道怎么最基础的方式来搞那些不听话的兵卒们,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就是关禁闭,禁闭虽然说相当温柔,不需要给他们加任何肉刑,但是呢,只需要关住三天,他们立刻就老实了,也不知道是如何才是如此奇效。”
最后张定国说一了一句震惊四座的话语。
“以上便是本国新军的治理事项。有些事情必须得说一下,基于这类的训练方法,实际上也是沿用于朝廷的新军,然后接获的情报,定国在一部分的基础上进行修改之后,才颁布实行的!”
“你说什么?如今的大明也准备训练新军了?”
张献忠当场跳了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训练法到底是怎么泄露到我们这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容我慢慢跟您讲...”
大明北京,皇城,乾清宫。十一月八日。
皇帝朱由检看着情报司传回来的情报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无非就是他们又转移到哪里了,转移到大理寺去量刑,让他们去头疼。
直到关于伪西国的新军已经准备开始整顿,尤其是在襄阳的那一波张献忠乱党也开始训练新军的情报,他脸上顿时也变得黑得不能再黑。
更重要的是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具体的,怎么训练他们新军的方法,和自己在北京城训练的那些东西颇为相似!
不能啊,自己写了纪效新书和后续的各种解放军的训练标准所集合成的一本新兵书,这个旷世著作貌似还没有出版的呢,又是谁把他拿到了湖北那里去了,这难道是楼底下那些军人拿了拿起这本书抄录下来,然后拿给自己家人,但是家人又联系到那些藏在北京城的间谍,然后就传看,然后一直就传到了湖北那里来。
虽然说时间上也可以说的通就是,但问题来了,又是谁把它传到湖北那里去了呢,这个人必须找出来,关于这个人再一次泄露情报到后面那就更加麻烦,这意味着自己北京银行的动态将在他们那里已经是完全透明了!
他们为什么没有让我们的百官知道,而他们那里却知道了,这也是个问题!
至于他们怎么训练他们的军队,那反倒不是最主要的!
反正他们自己也没有那么高的经济实力,能够支撑起过高的军事给养!
北京城里面出了内鬼!或者说更准确的说是在新军里面。
有内鬼,终止交易!
不是这些混账啊,为什么他们要效忠你流贼,而不是效忠你自己的中央政府呢,明显中央政府看上去更可信啊,你就算是去投满清,那里也有一定的可能性的啊。
毕竟满清附近毕竟一直打败仗的,当自己打的败仗,晋商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到底是谁唯恐天下不乱?居心不良,想让大明分裂成好几大块的?”
朱由检愤怒的吼道。
蒋德璟立马跪下来,表现是一脸懵逼。
旁边的骆养性虽然也是跪下来,但是又抬头补了一句话。
“陛下息怒啊,以上这种情况虽是已经泄露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们就对张献忠他们已经完全透明了”
朱由检看了他虽然说跪下来,但是他还是把头抬了起来,而且声音中气十足。他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的想起来一句话。
“把头低下去!朕让你抬头了吗?大逆不道!”
心里的怒吼不会出声。
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现在是谈正事呢,有些小节还是不要计较了。
“那你说怎么办?”
“臣以为应该静观其变,但是呢,手底下的情报司就要在湖北那边把加大力度排查,加力度的方法也很简单,他们敢派人到我们这边来侦查,那我们也同样可以派人到他们那边侦查,而且务必比之前做得更深,就把他们的底全部拿出来!这样也就是兵法上说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朱由检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哼,还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然后他转头向蒋德璟。
“你呢?你有什么好建议?”
首辅这个时候到底是缓过来了,抬头整理衣装后言:“臣以为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加大此著作的宣传力度!让全天下可以指挥着,魏总让他们也同样感受到黄恩浩荡,这样子我们整体的训练程度也不会亚于他们,因为我们这边也有经济基础!而他们除了抢之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
“说什么呢?你这样一搞,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怎么训练,也同样的包括李自成!你这是要逼着李自成投降到建奴那里去?”
“够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对吧,还有那些侍女侍卫什么的,也都给我下去!”
人都下去了,然而朱由检本人是不可能安静的。
“这个憨批到底是谁呢?非要搞事情?”
或者说,这一个团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有可能这就是他们流贼那里派出来的?
想不通,这背后又是谁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