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求答案,魏藻德决定还是再一次到实地看一看。
即便是有了好收成,但是还是要注意。
因陛下的目的并不是仅仅满足于这个收成,而是要让陕西的各地民众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对此他十分明白。
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当次辅。
因此如果他现在回去的话,固然是可以得到一系列嘉奖,但是呢,这个事情肯定没完了。估计没过多久又要把自己召回这里来,到时候那个时候可不一定,就是以预价的心态的理解,而且在后面还会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或者说和自己不和的大臣们会给自己弹劾,到时候可不好办。
那还不如就一直在这里把事情干完了,魏藻德自认为他自己的他的精力可没有那么好。
懂的自然都懂,不懂的那就一直都不懂吧。
如今陛下的胃口,那可真的是大如巨象!
只能如下行事...到番薯和马铃薯的田地里去,到时候再看看这,然后找到关键之处之后就按照之前的方法,给他们普及经验。
顺便呢,也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要让他们重视这种作物?
打定主意后,他完成任务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不过魏藻德在准备出发的时候,还是和孙传庭打了个招呼。
今日日常当值的孙传庭还是在他的衙门里面办公。
魏藻德本来这个时候不会在这里,孙传庭就感觉不对。
“师令,今日如何得空来此地转悠呢?以往都是传庭前来找您的。如何?突然赶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魏藻德这个时候说道:“嗯,确实有事。还是大事。”
粗略讲过事情原委后,就急匆匆准备告辞离去,孙传庭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
于是一把将魏藻德给拉住:“师令莫急,本官自有妙法!要不然就说你跟之前穿着一模一样的,冠冕堂皇的样子不太好。跟你说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能让他们彻底的信服。”
魏藻德听罢,便停住说:“那学生便洗耳恭听了!”
孙传庭听到他主动放下身段来说,将自己这个地方大员(此前任陕西巡抚)给他讲一下劝农方法,也是非常乐意。
孙传庭说道:“为何不采取跟帝王微服出巡的方法类似的方法,就微服出访,将自己用普通老百姓的衣着包裹起来,就是穿着那样服装出去跟他们平等的交谈。”
如此便是让魏藻德闭眼思考起来。
这样子可以让他们用最真实的面貌短信给到那个采访者的脑子中,能够在不断的平等交谈中,得到一个更具体的图景,用最真实的案例,这样可在之后的施政过程中能够考虑更加充分。因此这样制造出来的政策还是最合乎民心的。
孙传庭随后说道:
“这样子也不用担心他们因为对自己官职的畏惧而只报喜不报忧,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魏藻德说道:“嗯,伯雅兄之策,确是善言。确可改变,但是呢,万一身份不适应怎么办?万一以后会露出马脚的话,在他们那里又如何应对?还请赐教!”
如此孙传庭却是哈哈大笑:“赐教那是真不敢当,不过嘛,如果师令有意的话,我亦可给你一并张罗了,这些行头由我一并完成,你看怎么看,这样怎么做,你看这衣服还这么穿,你看这个动作应该这么摆...”
他刚开始还是到底是有点忌讳,怀疑孙传庭想把自己整一顿,不过嘛,这样子也好,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也为了回来早点回到京城,他倒是无所谓这种事情。
便是一通化妆术,便是愣是把这个肺藻德这样三十几岁的白面书生,硬是给整成了一个头发乱蓬蓬(当然了,发髻那还是有的)的老百姓。
其实吧,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而且这个过程全程都是由孙传庭独立完成的,期间只不过是将他的那些守卫们弄出来了一些普通人的衣服,也仅仅是这样子而已。
对于这样的行头,他在铜镜那里照了一照,魏藻德自己也感觉出了一点老百姓的味道。确实很寒酸。
还算可以吧,虽然说穿在身上那是粗布短衣,但是呢,比起自己原来穿的长衫那还是精简了不少的确实是方便了不少,也确实有一那么一点点老百姓的风味了。
然后回头向孙传庭说了:伯雅兄,据我所知你也是跟我一样是进士出身吧,为何会精通如此技艺?疑心你以前也有做过类似的工作?”
孙传庭面无表情的说道:“嗯,老哥我到底也是在下野了很多年,当过不少年草民。当时因为不满魏阉擅政,从而弃官回家之后,为了维持生计,什么样的伙计没干过?其中就有一行和现在做这个技艺很是相似!”
在讲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表情逐渐变得微妙。
魏阁老听到这句话之后来了兴趣,问他道:“原来确实如此,那么此生意到底是什么呢?”
孙传庭说道:“嗯,怎么说呢?确实是化妆方面的记忆,只不过他的名字不太好听,它叫做入殓师,让阁老见笑了!”
这一句话听得魏藻德那真是脸色发紫。
且不说魏藻德,如何向孙传庭大怒,说是戏弄本官的东西。
魏藻德到底是从这里面的那个府上出来了,穿着就是这身老百姓的衣衫,。
只不过他曾经的这种气质还是不一般的,毕竟到底是在官场里面混过,毕竟到底也是读了好几十年书。
这种气质非得是把脸上的那些抹上尘土,把头发给弄乱那才可以,才会掩盖住这种煞气。
这算是微服私访了吧,是的,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魏藻德心说道,然后他去找了一下,当初孙传庭和他一起去挑选。
那当然那些农民是不认识他的,因为他也只是在远处说了一下怎么弄,并没有到底是他有要的一点面子,也不会亲自到底下去跟他们交流。
跟那些农民去说到底怎么做,只是远程这样说,不够亲近,自然也不够快。而现在则是他现在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实际上更加方便。
不过也平添了一次风险就是,不过他倒是相信孙传庭会给他旁边暗中施以保护。
在他田里跟那些佃农近距离接触,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些秧苗。
一路走过去,看上去农地里甘薯和马铃薯的长势算是不错,令他欣喜也是,那些报喜人说,确实是实话,因为他经验见到了某些农民,他已经把那些马铃薯和甘薯的那些窑全部挖了出来,尤其是他在心眼看到。
再征得其中一个种满了甘薯地个农民(事先跟他问过)的同意之后,魏老德亲自上手,其中要把其中一个一株洋窑给拔了出来,然后里面尽是硕大的甘薯的带着土块的红色块茎。
掰开里面之后,里面的瓤都是呈现黄色,跟土地的颜色也差不了多少。
两个都是如此。
为此魏藻德跟这个热心农人说:“这种东西确实生长在土地之后,里面的瓤却也是跟里面的颜色相同,常见的颜色也是黄色的呢。要不然就把他改名叫土地果得了?”
农人也是高兴的说:“但随大人尊便,额无所谓没有关系啊,反正随便你怎么叫,反正阁老也起码叫做甘薯了!”
魏藻德说道:“要不然不如拿给我几个,我给你拿回家里去种植它?
然后农人道:“无妨无妨,反正拿了也不缺这一顿,反正这是多的很呢就这一亩地能拿出的,能吃几个月,这些东西拿来交朝廷的征税都没问题了,你要的话就拿几个大的去吧,正好做个好事。”
魏藻德也不废话,下手开始.。
他也是深为农人的淳朴感动到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造反呢?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反贼呢?
罢了罢了,继续走吧。
一路走过来,原本呢他还是相当的满意的,至少他们有认认真真的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去跟着这些班主任聊就是有一点,还是有一些农民很担心这些东西上面有没有长好,要不然就是一直都不发芽,要不然就是长得太慢。
魏藻德看到之后就会跟他先套近乎,跟他说这样子,其实他也种过类似的,而且已经种出来的成果,然后拿出来这个东西啊,看样子城市还不行,还算可以,拿来晃悠晃悠也可以让他们吸引的嘛,这就是刚刚他们从那拿出来的,这也是从刚才那个农民那里拿了几个了。
不过他也观察到了些许不和谐的事态。
走到约莫二十里地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处,也是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他们看到了五六个人些新的这个还没有下种的那些拿去携着一堆黄土把他们深埋,掺点焦炭烧了。
而且不打算把它们重新拿去放到土里面下种。把把他们切碎像是这样子。
然后埋下。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已经拔出来那些植株的上半部分,被拦腰切断,因为插入土地中太深了。
另外一侧则是他们重视的农田,那一侧有很多已经被翻了回去,拿来回肥。
那些正是他曾经派人发下去的甘薯种和之后你找了很久的甘薯株,当然那些马铃薯的话就不太清楚...
魏藻德是看不下去了,这种子也是哈哈太上去了,不过这些人明显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对于魏藻德这个几乎是每餐都会用甘薯,对于这样的婷婷来说这是浪费美食啊!
魏藻德道:“噤声!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那个领头的老汉看到有人前来,也没带忌讳。
“额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倒是你个后生,听口音不像是关中人啊。”
老汉眼神不太好,又凑上前来,仔细看了看没有农民特有的风吹日晒的痕迹。这样的多少让魏藻德有点不自然。
“倒像是官家子弟。又在这盯着额们这干啥?有什么企图!”
魏藻德被呛了一句,不过他倒没带生“”气的。
眼见着他们这些庄稼汉眼神不善,魏藻德却已经找到了说辞。
“没有这种意思,老人家您误会了,在下呢只是想问一下,今天这样的东西也是当初那个字符所要求给你们弄下来的,他跟抚台说过这件事情确实有可靠之处,所以他才授意让手下玉成此事。那这样的事情必然有一定的道理,为何要如此阳奉阴违呢?”
不过魏藻德的话,并没有得到这位老汉的响应。
“这样子的话,你是替他们说话了不?或者说你了解到他们那边有内线联系?”
“事实正如老汉您所说的后者。我确实跟他们有一点联系。只是老让您既然从那里接受了种子,并从由他们获取的种植方法拔除,这又是为何呢?小生没有敌意的,小生只是想问一下这是何故?”
这位老汉就放松了下来,看来这个人并没有敌意。
“那既然这样的话,老身也不怕跟你讲这些东西。其实讲实话的话就这糟践玩意儿,上面苗都不长了,不长了还能结穗吗?能产什么粮食?”
魏藻德听完这句话之后明白了,实际上就是因为这个人当时在跟他讲的时候没有讲明白。
“看来还是我不常走动过啊!”
他说是这个在种植新种的时候,应该没有跟他讲述。
当然只是算在跟他们说的时候,也只是泛泛的跟他们讲了这些种植法,毕竟要去传授的那些农民,还有很多。
所以在这种环境所管理下,那些田地所能够支配的那些情况都是他所传授,想做的对象当然也有不能控制的,那就直接把他们集合起来固定在这一块跟踪,然后集中讲学,像是这样子,如何耕种这两个种子,虽然说依然是这样子一样的工作,但由于这两个种子种植方法十分简单,培育方法也很好。
毕竟他们两个都属于生命力极强的作物,这就是高产和易培植的典型,所以在讲述的时候魏藻德没有多花多少心思,但是呢,总归是有一句漏掉,导致一侧的人没有听见或者说不屑于听。
要是乡里乡亲的不和睦,没有传话的话,就会引发误会,转移矛盾到自己貌似种不出的点...
于是仅仅在表面种植之后,要不然就是象征性的浇点水,或者让让之前那样工作方法进行耕种,反正就没有做好跟以往啊的种植作物不同的收获的准备,并没有做好可能呢,收获粮食的工作。
再加上地域的原因,陕西的百姓没有这样的经验。因此还是有很多农民固执认为只有粮食大多数都是长在上面的。
说这个新种之后怎么收获,当然有些人不久会知事,当然他只是看那些没有拔出来的。
对付了这常年面朝黄土地朝天的的老汉,魏藻德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
“要不然再挖深一点,必有收获,我敢以人格担保你的人格担保!不过几铲子罢了,接下来出来的就当令你信服!如果没有的话,下官愿意为大爷您免费赠送一些粮食,你想怎么样弄都行!”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