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开饭啦,今天吃什么?”相凌风放下了手中的钜刀,走出木器房的后门,轻车熟路地坐在石桌旁。
“小子,你这么大声叫什么,今天的木棍削完了吗,别给我偷懒。”邋遢老头早坐在石桌旁等待着上菜。
相凌风在这干了几天活,也和铁匠房的人混得不错,但依旧没能问出老头的名字。平时这两人也是“老头”、“小子”的叫唤着。
武器店里有一位专门烧菜的老头,却和邋遢老头相反,这位烧饭老头都被铁匠们称为裴老头,相当爱干净,后院与店面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吃饭就属木器房的人最积极,以前就一个,现在倒好,有两个。”裴老头无奈的看了两眼已经拿着筷子端好碗的两人,又走进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裴老头做的饭菜真香,十条街都能闻到……”相凌风一边吃着一边夸赞着。
“对对对,这一点我都是挺认同你这小子的。”邋遢老头也随声附和,两人难得达成共识的也就只有这一点。
“凌风,在这生活得怎样,还习惯吧?”裴老头坐在邋遢老头的对位,对着相凌风问到。
“嗯……还行……就是这老头……老是让我削木棍……”相凌风嘴里边咬着饭菜边指着邋遢老头说。
“小子,没我,你能在这干活?”邋遢老头一脸嫌弃的看着相凌风,“吃完饭给我继续削,下午我还要做把琴呢。”说完转身走进房间休息去了。
相凌风一脸无奈,只能快点吃完去干活,铁匠房的人也正好出来吃饭,便唠嗑几句,就走进木器房了,这也是他这几天在这里生活的日常,也是这些日子难得的轻松愉快。
又过去一个时辰,相凌风还在削着木棍,虽嘴上说着累,但这份工作还是挺清闲的。
“咯吱”
此时邋遢老头身着一身华装,看起来像极了一国宰相,“小子,削了多少木棍了?走开,给我腾个地方。”
相凌风看着这一幕,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赶到角落去了。
邋遢老头轻松的搬来一张桌子,手上一抖出现了一个皮箱子,相凌风一眼就看出来是用来储存物品的空间戒指,平时这老头也没带在手上。
邋遢老人将皮箱,放在桌子上,双手合十做了祭拜的仪式,便从杂乱的墙角拿出一块透着金光的赤红木头。
随后打开皮箱,便露出了一副木器工具,别提有多华丽,简直就是用来收藏的艺术品,却被邋遢老头拿在手上,开始雕刻着木头。
此时邋遢老头更像是一名画家,手上的刀是一只画笔,在木头上穿梭,完全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邋遢老头在雕刻着,相凌风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吸引他的场面,哪怕是在沧澜皇宫中也没有见过。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邋遢老头在木头上雕出的凤凰好像活了一样,在木头上方盘旋,随后邋遢老头拿起皮箱里一个透着金光的锥子往木头上一插,凤凰被钉在木头上,挣扎片刻无果,就渐渐消散于木头周围。
邋遢老人手指一抖,手中出现一条条粗大的野兽的筋条,一手按在木头的一边,另一只手则把兽筋一条一条的拉直,兽筋上还不时传出野兽的嚎叫。
邋遢老人拿着皮箱里的案板一拍,拍在兽筋上,瞬间整个房间只有邋遢老人手指在摸索着兽筋的声音,只见原本很粗大的筋条,变成了一条条纤细的琴弦。
邋遢老人双手离开木头,乍眼一看,一副琴就做好了。邋遢老人收起工具,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后院走去,留下一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