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坪身姿挺立,面容平静,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大的红杖。
“还有谁要上吗,来,给你们个机会,一起上啊。”
本来围在吴坪身边的那些衙役,都纷纷后退。
此时的吴坪身穿黑袍,脸上还有些血迹,宛若一个杀神。
“快上啊,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不能抓住这厮,明天都通通给我卷包袱滚蛋。”
李知县看到手下的衙役都被吴坪给吓住了,顿时气急败坏的怒吼了起来。
自己以后是升官发财,又或者是身家性命都难保,今晚就要看这些人能不能把吴坪抓住了。
那些衙役听到他怒吼,心中虽然恼火,不过却又没有丝毫办法,谁叫他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不过实属是吴坪这厮太强了,刚才他们与其对拼时,都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李知县都发出狠话了,就算对手再怎么强,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上。
谁也不想真的被革职回家种地,毕竟衙役的灰色收入可是非常可观的。
“刘捕头,我们一起上吧,我就不信他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同意,咱们一起上,况且他现在手里还带着手镣呢。”
“嗯,听你的。”
吴坪看着他们提起手中的武器,又想冲过来。
他嘴角勾起,轻笑道:
“好,来得正好。”
那些衙役手里都拿叉子,想要叉住吴坪。
这种招式常用于对付一些武功高强的人,而只要是被几个人叉住身体,就算是力大如牛的壮汉也会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衙役,手里拿着那叉子,一马当先,口中大吼。
“啊”
率先对吴坪发难。
刘捕头暗叫不好,刚要出言阻止,不过却为时已晚。
吴坪看着这年龄差不多大的衙役,脸色平静。
他提起手中的红杖,对着那人的脸就是重重的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
那年轻衙役手中的叉子顿时落地,被吴坪拍飞在空中转了两圈,生死不明。
事已至此,那刘捕头不再犹豫,对着众人吼道:
“上,快上,咱们只要掐住他的手就行了。”
衙役一听,手上的叉子就是对着吴坪的上半身叉过去。
吴坪手中的红杖一晃,现场发出定哩当啷的清脆音。
当红杖与他们的叉子一碰撞后,顿时强大的力道撞的他们手发麻了差点手中的叉子都拿不稳了。
一击不成,他们又来一次。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吴坪神色一凝,拿在手里的红杖更重了几分。
当几个叉子快要近身的时候,吴坪对着他们的脚一抡。
“砰砰砰”骨头声响起。
那几个被红杖打到了脚的衙役,顿时都摔倒在地,一个个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一下子跌倒了几个人,无论是他们的步伐还是阵型都受到了一丝影响。
吴坪趁此机会,手上的红杖对着另一人的胸口打去。
那人见此,脸上惊恐,本来要叉向吴坪的叉子立即收回来,将铁叉挡在了自己胸前。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吴坪的实力,当两者碰撞在一起时,那衙役只觉得胸前一震。
“磅”的一声,他顿时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震飞了。
那些衙役一下子就少了五人,剩下的也不再顾什么阵型之类的了,对着吴坪就是胡乱叉过去。
吴坪左闪右躲,趁其不备的时候就出手将他们逐个击破。
……
随着“砰”地一声,吴坪将最后一个衙役给打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足半柱香。
“结,结束了吗?”
其中一人弱群回道:“好像……是吧。”
“这也太生猛了吧。”
围观者看着倒了一地的衙役,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这才多久啊,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的不信一个手带镣铐的年轻人,能干翻一群训练有素的衙役。
“哎,你看,那人要做什么。”
“难道他打完衙役,现在还要动手打知县?”
衙门内当众打知县。
若是真的是这样,那这人还真的是胆大包天啊。
吴坪看了一眼地上的衙役,随后又看了一眼李知县。
吴坪手里拿着红杖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李知县看着吴坪缓缓走来,他顿时脚下发软,身体只能紧紧的靠在椅子威胁上道:
“我……我是知县,我是梁国的官员,我可不怕你,你若是敢对我动手,你就死定了。西北狼军听说过没有,他们现在就在潍州,管你武艺有多高强,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放下武器。”
只不过这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吴坪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那些公子哥看到此景,立即想要离开。
吴坪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走到李知县面前,手里的红杖大力一抡。
“啊……不要杀我啊。”
“砰”地一声巨响,
红杖重重的打在了李知县身前的桌子上。
捂着头的李知县,顿时被吴坪吓得魂飞魄散。
“谁敢逃跑的,信不信我现在立马转身过去,打烂他的脑袋,无论是谁,跑去那里,我都能追上他,你信不信?。”
吴坪没有看那些转头想跑的公子哥,只是眼神死死地盯着脸色苍白的李知县。
李知县想来是被吓破了胆,连连点头道:“我……信,我信。”
那些想逃跑的公子哥,脚步一顿。
此时的门口就在他们的眼前,只不过他们却都没有胆量敢迈出去。
这人可是疯子啊,若是有人逃跑,那他可能真的会跑过打烂他们的脑袋吧。
那些公子哥们谁也不敢赌,就算是门口就在眼前。
“李大人,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吴坪翻身坐在他前面的那张桌子上,用手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
李知县看着眼前的这个杀神,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可……可以的。”
吴坪将桌子上的惊堂木拿起,仔细观看,想不到这么小的一块木板,在刚才尽然能拍出那么大的声音。
“大人,我这人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不过呢,刚刚我所告的那几个罪状,可都是都是句句属实的。”
吴坪把玩着手里的红杖,轻声道:
“那些事情,不知李大人还审不审了?”
“审,审,审,当然审了。”
“那好,看来刚才我是误会你了,李知县真乃清官也。”
吴坪伸出大拇指对他表示佩服。
“那我们就重新升堂吧。”
随后,吴坪放下手中的惊堂木,翻身下桌。
李知县见他总算是离选了,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
但是他现在又有些后悔了,这要是真的审这几个公子哥,回头要是让他的顶头上司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过他看到站在大堂中的吴坪,手里还把玩着那粗长的红杖,内心恐惧万分,他也只能按照吴坪的指令,升堂审案了。
正当李知县习惯性的想拿起惊堂木之时,却发现颤抖的手早已没有了力气。
算了,不敲了。
“升……升堂。”
颤抖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
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刚刚威严的威武声,和敲击地板声。
有的只有被吴坪打倒在地的衙役们。
在大堂一侧的师爷立马喊道:
“传犯人元葵,周培,林墨上堂。”
那些过来听审的百姓们看到此景,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原告怎么就变成了被告呢。
周培等人脸色难看,这该死的混账,还真敢审他们。
“砰”的一声敲击声响起。
“怎么,你们都聋了?没听见李大人叫你们吗?”
吴坪将手中的红杖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好家伙,现在还当起了衙役。
“你算什么东西,你叫我们培哥上,我们培哥就得上啊。”
有公子哥不服道。
吴坪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仨可以不来,不过我现在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后你们若是还没跪在大堂之下,后果可要自负咯。”
随后他顿了顿,开口道:
“十。”
“九。”
“八。”
“七。”
“六。”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吴坪无情的倒数声。
“培哥,要不我们就过去吧,你也看到了,这厮发起疯来谁也挡不住。”
林墨听着吴坪的倒计时,顿时崩溃了。
“培哥,算我求你了,成不?”
周培脸色阴沉,他这辈子何成受到过此等侮辱。
而自从遇到吴坪后,就一直被这厮给搞得颜面无存。
元葵虽然心中气恼林墨的胆小,不过当吴坪的倒计时越来越少时,他心中也有些害怕了。
“三。”
“二。”
当吴坪正准备数到最后一个数的时候,手里提起红杖。
“一。”
“好,我们这就过来。”
周培听到最后一个数的时候,最终内心的恐惧还是战胜了脸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知县看到周培妥协了,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公子哥一时间放不下脸面,不过还好。
周培他们几个慢慢走到大堂中央,在众多人的目光中跪了下去。
看到周培下跪了,围观的众人都感叹不已。
想不到潍州第一公子哥也会有今天。
“堂下罪犯,刚才这位公子所说的罪状,你们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