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桑啧啧称奇。
看两人这副熟悉的样子,看来私底下见面不是一次两次了啊,两人先是嘘寒问暖一番,宴桑都快要以为他们两是来唠家常的了。
萧沉枫才观察了一眼四下,发现头顶上有一只黄鹂正歪着头看着他们,有些不安,当下就想赶走它,不过转念一想,应当是自己多心了,不过是一只黄鹂而已。
自己最近被萧沉暮弄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顾晚歌。
“这药,你想办法让顾流萤服下,剩下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他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视线下移,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如今,父皇下旨,他再想得到顾流萤已然不可能。
父皇可真是偏心到家了,只不过那又怎样,就算父皇属意萧沉暮,朝臣也定当极力反对。
不过他又怎能白白地将顾家送到萧沉暮手上。
顾流萤他得不到,那便毁了。
顾晚歌微微红了脸,接过药包,轻轻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负手而立,留给顾晚歌一面高深莫测的背影。
突然,他神色一凛。
对顾晚歌道,“有人来了。”
说着,轻功一提,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顾晚歌走进了一条小道,消失在了宴桑的视线。
宴桑正琢磨着他们会怎么对付自己,然后便见着萧沉暮推着他的轮椅出现在了树下,抬头,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身后,还跟着那她那个坑女儿的爹。
紧接着,她就看见这个男人站起来了,站起来了……
不得不说宴桑震惊了。
此刻就这么懵懵地看着他。
与宴桑心情一样的还有宴桑她爹……
顾江的嘴已经张成了o字型,一脸的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一只停留树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毫无动静的黄鹂鸟捧在了手心。
然后那黄鹂鸟也就是象征性地在他手里扑腾了两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她刚刚是想飞走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手伸过来那一瞬间突然感觉身体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问起小棠,也只是说可能是她灵力损失太多的缘故。
“原来你在这里。”萧沉暮将她捧在手心,宠溺道。
见顾江盯着自己手心的小黄鹂,随即道“今日与岳父商议与阿萤的婚事,顺道带它出来透透气,结果刚进府它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这不,竟在这里找到了它。”
见顾江还没从震惊当众走出来,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请岳父恕罪,小婿的腿已经治好之事,并非有意欺瞒岳父,只是朝中时局动荡,不得已而为之。”
顾江一天之内经历了生命中的大起大落,此刻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需要静静。
萧沉暮见此,轻轻抚摸着手心里的小黄鹂,唤来下人推着自己的轮椅向顾江道了别,走出了平渊侯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