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容闭眼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给他送盘糕点,本来他吃了也没啥事,谁让他好死不死的自己放个芩阳在里面。
宴桑:我信你个鬼。
霍谨容摊手。
就这样,两人在角落里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眼神交流。
那边的赵院首才擦了把汗,毒终于解了,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
数日后,皇宫里传来消息,六皇子醒了。
然而这件事真正闹得人尽皆知的原因是,
今日早朝时萧沉枫突然闯进了大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劝阻,硬生生挤上了龙椅。
还吼着说自己才是圣上。
最后皇帝出现的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众人唏嘘,此举等同谋逆,可不是关两天禁闭就可以放出来的事情。
一时间,其党羽人人自危。
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萧沉枫哪里管这些,一鼓作气将他脑海里自己的心腹大臣全都揪了出来。
随手抓住了一人的衣襟,凑到他跟前:
“哟,张爱卿!见到朕为何不下跪行礼?”
那姓张的官员哆哆嗦嗦地挣脱他的手,余光看着皇帝冷硬的表情。
扑通一声跪下。
就差抱着皇帝大腿解释了。
现在的萧沉枫,估计在大牢里冷静着吧。
那些大臣也是连带着被严查了一番,估计现在心里都恨死他了。
那么这个时候宴桑在干什么呢?
当然是在家里点鞭炮庆祝呀!
并不。
侯府大门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锣鼓朝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人群中传来欢呼喝彩。
当然,与此格格不入的顾江正黑着一张堵在门口。
似乎要把一脸恭顺的某人瞪出一个窟窿来。
霍谨容微微颔首:
“岳父,吉时到了。”
李雁殊轻飘飘瞪了顾江一眼,这才换上了一副喜气洋洋的笑脸。
将顾江挤到一边去,用后脚跟狠狠在顾江脚上碾磨了一下。
也不去看顾江那张忍着痛憋得涨红的脸。
这个女婿她瞧着就挺好的,对自家的女儿有救命之恩,又是个会疼人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早先听说他腿有问题还有些不放心来着。
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不知道这个死老头搅什么浑水?
天曜的习俗是新郎要将新娘从闺房里背到花轿上。
宴桑百无聊赖坐在梳妆台前,直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迎声望去。
一道光线招进来,那人正好站在正中央。
看见她时,直愣愣地呆在那里,直到身后有人推搡,他才回过神来。
踱步过去,将她一把背在背上。
一路上的目光,有祝福的,艳羡的。
当然,还有一道不容忽视的嫉恨。
霍谨容顺着方向望去:
正撞上了一道白色的纤影,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道身影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这抹不分场合,永远一袭白衣的身影,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略过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该算的账日后再算。
背着自己的大宝贝一步一步迈向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