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彭成经此“婚礼”,觉得新奇无比,加上山寨人们的劝酒祝贺,便放松下来。
彭成推辞不了,就喝了起来,古代的酒,度数低,彭成见几杯才去没事,就没了分寸。在酒精的作用下,彭成来唐朝这两月来的压抑,痛苦,煎熬爆发出来,就大喝起来。
刘猛本来要去闹洞房,但见彭成这样,就劝他少喝点。但为时已晚,彭成早已神魂颠倒,烂醉如泥。
刘猛便扶彭成回房。
“你,干什么?别,别扶我,我,”彭成打了一个嗝,“我自己能走……”话还没说完,便吐了一地。
刘猛自然觉得恶心无比,但没办法,只得让人拿来湿布,给彭成擦了擦,又让人把那秽物清扫干净。
刘猛扶着踉踉跄跄的彭成,到了门口。说了几句,便走回去了。
彭成推开门,看见坐在床上的柳嫣然,关上门,淫笑道:“老婆,你,你好漂亮啊。”
说着,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郎君,你……”柳嫣然见状,便要上前搀扶,结果彭成走得极快,柳嫣然刚站起来,就被彭成扑倒,躺在了床上。
彭成眯着眼,笑着不知说了什么。
“郎君,你竟是这样的人,登徒子,无耻。”说着,便生气地推开彭成,站了起来。
彭成没摸到柳嫣然,回头一看,“老婆,别,别跑啊。”就要站起来,柳嫣然情急之下,就一耳光打在彭成脸上。
彭成本来眯着眼,被打了一巴掌,就呆了一下。然后捂着右脸,竟然哭了起来。
“你,你竟然打我,”说着,哼哼唧唧,就像一个小孩子,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柳嫣然刚才还很生气,打了彭成一下,倒是有些歉意,现在看见彭成这样,不由得笑起来。黛眉舒展,双眸明亮,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我……我长这么大,我妈……都没打过我,你……我容易吗,上个山,看个破星星,摔了一跤就到这儿……还没吃几顿饭呢,就被土匪抓到打了。妈妈……爸爸……我想你们……我想回家……我想俺妈……”彭成哭的涕泗横流,彭成说的,倒也是真心话。
但柳嫣然听不太懂,只觉得滑稽可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彭成说的出自肺腑,便想去安慰他。
但实在笑得脸颊酸疼,便坐在彭成旁边。
彭成看来对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事很生气。抹抹眼泪,把头转向另一边,然后趴在了床上。
柳嫣然看着彭成,本来整理了情绪,想说点宽慰的话,一看到彭成这样小孩子气,不禁又笑了起来。
片刻,柳嫣然尽量控制自己,回头看彭成,轻轻拍了彭成的后背。
“郎君,你……”彭成却没有反应。柳嫣然又拍了几下,才发现彭成已经睡着。
柳嫣然这才发现,彭成脚还在地上,身子却倒在了床上。
柳嫣然费了一大把劲,才把彭成的腿脚抬到了床上。
柳嫣然用手绢擦去自己额头上的细汗。这才意识到彭成占据了整张床,自己没了睡处。
柳嫣然没办法,只得灭了灯火,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
可柳嫣然哪里这样睡过觉,过了好久才睡着,再加上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睡的就沉了些。
半夜,彭成口渴,喝完水。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柳嫣然。
彭成坐在柳嫣然旁边,轻轻叫了柳嫣然几声,见没有反应,这才安然地看着柳嫣然,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看了一会儿,彭成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但转念一想,又拿回来。坐了一会儿,轻轻地抱起柳嫣然,小心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自己则抽出了草席,睡在了地上。
早晨,胡秀云有个簪子,昨日忘记送给柳嫣然,便叫武三郎来送。
彭成昨日没睡好,虽然日头已高,但仍迷迷糊糊,揉着眼,就来开门。
武三郎一看彭成,竟然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只是乱了些,显然没有脱过,便向里面看去。
屋内摆放简单,一目了然。床下有张草席,显然彭成是睡在地上的,连柳嫣然都穿着衣服。
彭成揉揉眼睛,发现武三郎正向里面看,赶忙遮住。
武三郎一看自己被发现了,连忙笑着说:“彭成兄弟,这是嫂嫂让我送来的首饰。你看,来的早了,没打扰到你们小两口恩爱吧?”
彭成笑着接过东西,“哪里的话,没有没有,昨晚喝的烂醉,连衣服都没脱,又怕脏了被褥,兄弟见笑了。”看着武三郎还往屋内偷瞄,彭成接着说,“你看,我那娘子还没起来,也没法请兄弟进来喝口水。”
“啊,兄弟不用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武三郎就走了。
彭成关上门,想着自己往日里跟武三郎关系还不错,自己的解释也说的通,便放下心来。
彭成去收起草席,唤柳嫣然起来。
彭成叫醒柳嫣然后,已经到了中午。此时,彭长生在外敲门。
柳嫣然稍作梳洗后,彭成去开了门。
“阿兄,阿嫂,昨晚没睡好吧。我给你们拿了午食,快吃些吧。”说着,就放下了东西,看着彭成笑。
“你这小屁孩,倒还挺懂事,也不枉我疼你了。”彭成吃了几口,“看着我干啥?”
“阿兄,听说你昨晚哭了?”彭长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嫣然一听,也莞尔一笑。
彭成一听,表情呆住了。什么?自己昨晚哭了?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听谁说的?”
“三爷的人都知道,你回到房间后,好多人都来围着这房子。刘猛阿兄一看,让他们都走,结果刚走没多远,就听见了你的哭声,人又围了上来,听了一会儿,我们笑得都直不起腰,等没动静了我们才走。哈哈……”
彭成脸上火辣,这下可丢大人了,问了彭长生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只是听见了哭声。
彭成这才稍稍安下心。
然后彭成拿着吃食,走近柳嫣然,“柳姑娘,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我说过什么吗?还有,那个我,哭了?”
柳嫣然拿过吃食,看了彭成一眼,什么也没说,走到了桌子边。
彭成心想:唉,喝酒害死人啊,这回在柳嫣然面前可是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