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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谭纶也说他是个福将,在浙江,有胡宗宪赏识他,到了北边,又有张居正做他奥援,比起朱纨、李天宠、张经、卢镗,他真是太幸运了。

戚继光脸色又黯淡下来,提起胡宗宪,他心里不好过。今天,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同谭纶商量,设法解救胡宗宪,总不能看着胡宗宪死在大牢里啊。他想,他二人先去刑部大牢里看看胡宗宪去,不定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若能在张居正那里通融一下更好。胡宗宪和严嵩毕竟不同,他不贪不占,抗倭有功啊!

谭纶叹口气,晚了。

戚继光一惊,忙问怎么了?

谭纶一回京就打听了,他早病死在狱中了。

戚继光立时流出泪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没想到杭州运河码头一别竟成永诀,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竟这样悲惨地死去,背着洗刷不掉的耻辱。这人生也太欠公允了。

谭纶劝他不必过度伤感了,他也对得起胡宗宪了。

戚继光说,命运对他太不公了,人虽死了,也不该让他背着奸党的骂名含恨九泉啊。

谭纶叹口气,你我暂时都没能力为他洗清污名,看机会吧。

戚继光临时寓所角落里的蟋蟀吱呤呤地鸣叫着。

夜已深,婴儿安静地睡去,戚继光和沈四维躺在床上,都在看孩子甜美的睡相,像在欣赏一件杰作。戚继光说,祖上积德,你为戚家添了男丁,我得好好待你!

沈四维说,又来了!我若生个女儿,你就不必好好待我了吗?就是你祖上没德了吗?

戚继光说,瞧你,说得多难听!

沈四维提醒他,你别光顾自己乐,王夫人好像要回登州老家去,我看她不怎么高兴。

戚继光说,那怎么会?她也盼望戚家后继有人哪。

原来白天,沈四维看王夫人在收拾东西,听丫环说,她听说戚继光又要到蓟州去戍守,她决定回登州老家去了。

戚继光已经知道。那也好,继美、芳菲正好在登州,她回去,也互相有个照应。

沈四维说,你该挽留啊。

戚继光说,老夫老妻了,没那么多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知怎么对你说。

沈四维说,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客气了?

戚继光说,他在京城里还好,一旦到了蓟州,又得练兵、作战、征讨,不会安定,他想让沈四维和王夫人一起回登州,等过几年孩子长大了,再接她回来。

沈四维嘻嘻一笑,你没安好心吧?

戚继光说,你说什么呢?

沈四维半开玩笑地说,把我打发走了,你再纳妾,是吧?

戚继光笑了,小心眼!有你,我哪个女人也看不上了。

沈四维说,嘴上说得好听!

戚继光又问她,你答应我了?

沈四维不可能答应,她没法离开戚继光过日子。

戚继光又何尝舍得她走!她实在不走,就让王夫人把孩子带回老家去抚养,她也有个伴儿,他问沈四维,这样行吗?

沈四维更舍不得孩子。

总不能带着婴儿住兵营啊,要么她也一起回登州,戚继光叫她选择。

沈四维沉了一会儿,只得忍痛同意,让王夫人把孩子抱走吧。

隆庆二年(1568),戚继光壮志得酬,走马上任,就任蓟州、昌平、保定军务总理。

可到任没几天,就有上当的感觉。他几次派人去谭纶那里,想约见他,可是谭纶不见,不是推说去视察边城,就是说观看演练,一拖半个月过去了。

戚继光十分恼火,也不打招呼,干脆打上门去,堵了个正着。

戚继光在门前下马,谭纶不得不迎出来,笑吟吟地说,今天你来,我请你喝酒,不过,约法三章,不谈公事。

这是什么意思?戚继光也不多问,他正想喝酒,喝他个一醉方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谭纶看了他一眼,你这人,永远不知足,放着舒服的京官不当,非要到边塞,如愿以偿了,还是牢骚满腹。

一杯酒下肚,戚继光说张居正是在应付他,弄个不痛不痒的闲差让他干,什么军务总理?什么位置在总兵之上?说起来好听,哪个带兵将领肯听他指挥。各镇的权是实的,而他这个军务总理是虚的,形同虚设。

谭纶笑他不知好歹,他请求练三万兵,朝廷也允许了呀!

戚继光认为,边防之事,不在边陲,而在朝廷,不在文武疆吏,而在议论掣肘,如今在总兵之上平空加了他这么个总理,这是叠床架屋,重复,好像专为他所设。他练什么兵?兵都在总兵手下,他调得动吗?

谭纶问他又想要什么?

他早准备好了,戚继光送上两份奏疏。一个是《定庙谟以图安攘疏》,一个是《七原六失四弊疏》,要谭纶过过目。

谭纶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难怪这里的几镇总兵对他有成见,你在奏疏里公然说人家军纪不整,军务废弛,兵无斗志,冒领兵饷,把这里说得一团漆黑,人家当然讨厌你。

可他说的是实话。说句难听的话,戚继光认为北方竟无可用之兵,自庚戌之变,俺答兵临北京城下算起,虽新设了昌平镇与蓟州镇遥相呼应,到底未能阻敌,屡屡战败,难怪十七年间革职十任总兵。他可不想当第十一个因兵败被革职的人。

谭纶合上奏疏问,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戚继光回答得很干脆,干事!

谭纶问,怎么干?干什么?

两道奏疏里不写得很明白吗?戚继光说,练兵,修长城空心敌台,造战车,练十万车、步、骑混合兵,为此,请兵部拨银子,他已踏查了,至少应建三千座敌台,这长城才叫名副其实的长城。

好大的胃口,连谭纶都不免咂舌,这得多少钱啊!

戚继光说他可自筹一些,朝廷拨付一百三十万缗就够了。

谭纶怕他吓着兵部。

不仅这些,戚继光再次旧话重提,要求朝廷下旨,必须调一批浙江兵北上,充当练兵榜样。他很有分寸,说的是浙江兵,回避了“戚家军”。他明确表态,不当什么徒有虚名的总理,他要当掌兵权的总兵,不然他辞官回家抱孩子去。

谭纶开了句玩笑,多亏沈四维给他生了个儿子,否则回家抱谁的孩子?接着谭纶说他得陇望蜀,难怪张居正说他胃口大。

听他这话,谭纶是一口拒绝了?

谭纶没的说,一如既往,答应为他说话,不过,张居正那里会怎么样,谭纶可不敢保证。万一他烦了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戚继光却又说,他那么目光短浅,他当不了好宰相。

强词夺理!谭纶笑了,谁是圣贤啊?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

这也有理。戚继光又显得郁闷了。

这正是塞北绚丽的五花山季节,远山近岭姹紫嫣红,如图画一般。

天上薄云舒卷,人字形的雁阵斜过天空,留下一串嘹戾的雁鸣声。

戚继光只带沈四维、戚娴、肖隆和陈子平几个人在长城上走动着。

沈四维仰望天边雁,说,草青草黄,又是雁南归的时候了。

戚娴说,这些雁能飞到台州去吗?

当然能。古时有鸿雁传书之说呀,戚继光真想在雁脚上拴上一封信,给他的弟兄们捎去一份思念。

沈四维望着戚继光脸上的愁绪,知道他想他的部下了,是吗?这一问,戚继光眼泪都快下来了。

沈四维太理解戚继光的心了,是啊,沙场征战,十几个春秋,那是出生入死的情谊呀。

戚继光叹口气,可惜,他几乎是只身北上,不准他带一兵一卒。愧对弟兄们啊。每思及此,心里都不是滋味。

又看了一段长城,戚继光坐下来,摊开一张图纸,指点着他画的图,空心敌台的尺寸远比台州的大,高四丈,周长十八丈,向内外要突出四五尺,这样才有攻击、防守作用。

陈子平说,那可比在临海修的敌台大多了。

当然。不能同日而语,戚继光说,临海不过是府城,北长城从秦朝起,历朝历代都修,这是国之长城。

戚娴忽然问,孟姜女哭倒的长城在哪?

沈四维说,应该在山海关吧。

传说而已,谁有那么厉害的眼泪,能把这风火砖修的长城哭倒?

戚继光这一说,几个人都笑。

戚继光望着长城外莽苍苍的山峦、草原,忽然长叹,一脸忧戚。

沈四维善解人意地问他,很难,是吧?肖隆猜是缺银子。

钱还在其次,戚继光却说是缺人心,有点耸人听闻。

戚娴不明白,怎么叫缺人心?

沈四维知道,自从戚继光提出修长城敌台,各镇的将领都激烈地反对,这似乎没理由呀,有了牢固长城,将领们防守也方便哪。

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戚继光明白,他们反对的不是修长城,而是戚继光的修法。

戚娴更加不解了,他的修法碍着他们什么了?

原来,长城年年修,年年不管用,兵部又不敢说不修。过去修长城,银子全出自国库,工程大、耗银多,修没修都是未知数,那些京官谁能弄清究竟需要多少钱?还不是听凭边将们随便报?

沈四维明白了,这里的水分可太大了,有油水可捞。

戚继光是有心人,这次出京前,特地在兵部调看了一些陈年账目,他估算,至少有一大半银子落入了个人腰包。

戚娴也明白了,戚继光这干法,等于断了人家财路。

正是这样。戚继光的办法,大部资金是自行筹款,朝廷只补一小部分,费用压得很低,人家没钱可捞啊。

戚娴不解,国库有银子,你干嘛要自行筹措,又得罪人呢?

戚继光不能慷朝廷之慨,中饱个人私囊。按他的预算,一旦修了城,账目一出,根本不用谁来告发,他们从前虚报、贪污的底不就全露了吗?

沈四维一听,才知戚继光的处境,不容乐观,这比他在南边一心抗倭要难多了。

戚继光叹口气。

戚娴问,那看样子修不成了?

戚继光斩钉截铁地说,修不成,还要我戚继光来蓟州干什么?

入夜,虫声唧唧,总理衙门前一对写有戚继光官衔的红灯笼在大门前摇曳着。门外有兵士守卫。这是一座废弃了的荒凉古刹,临时改做戚继光的总理衙门,院子里杂草丛生,庙宇年久失修,显得冷清、阴森、空旷。沈四维说他专门与寺院为伍,从前在浙江,有好几年在关帝庙办公,现在官越当越大了,还是住古庙。

已没有神像的大雄宝殿如今是戚继光的公事房,夜已二更,远处军营中传来报更梆声,风呜呜地吹过,檐角风铃叮当作响。戚继光正秉烛画战车结构图。

门推开,随着一股强风,沈四维一溜碎步进来。

戚继光抬头,问她怎么还不睡?

沈四维嘘口气,在炉火里添上柴,烧上水,说:我怕你口渴,来给你烧点水。

戚继光放下笔,笑着站起来,有护兵啊!我看,你是胆小,不敢一个人睡了吧?

沈四维不得不承认,卧房是在四大天王殿,泥像龇牙咧嘴,握蛇的,举琵琶的,太吓人了。

戚继光忍不住笑,一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女将,居然怕泥像?

沈四维说是两回事。

水开了,沈四维重新沏了茶,二人坐下来喝。

沈四维又想孩子了,也不知祚国怎么样了?她一做梦就梦见他哭,这么小就离开亲娘,自己是不是心太狠了?她一直在责备自己,后悔让王夫人把孩子带回老家。

戚继光只能安慰她,又不是把孩子丢弃了,交给嫡母抚养,还有什么不放心?

沈四维望一眼桌上的图纸,问,他的几个上疏,谭纶给递上去了吗?

戚继光说早递上去了。

沈四维又问有无下文?

戚继光叹息一声,泥牛入海无消息。

那怎么办?沈四维说,不会是谭纶也烦了,在敷衍他吧?

多年的老友,从不隔心,他再烦,也会真心实意帮自己。戚继光谅解谭纶,他毕竟不执朝政,能力有限。

沈四维给他出主意说,俗话说,宁撞金钟一下,不打铙钹三千,我看,你得抓住张居正这个靠山。上次你不想在神机营干,不是他一句话,你就到蓟州来了吗?可见张居正在朝中举足轻重。

戚继光也明白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跟老友谭纶怎么过分都无妨,对张居正就不能没分寸,他怕张居正怪自己得寸进尺。

沈四维说,那还是交情不到,你和张居正若像是和谭纶一样,亲如手足、生死与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当然也对。难道沈四维让自己巴结他?

这叫什么话?为国事、为公事而巴结,就不叫巴结,就无损你的尊严!沈四维认为,当初也可以说,戚继光巴结过胡宗宪,至少别人会这样看。可戚继光说得也对,如果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上边没人给他撑腰,什么为国尽忠、为民请命,都无从谈起呀!

戚继光苦笑了,沈四维倒反过来开导他了。说起张居正,戚继光忽然想起谭纶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谁是圣贤啊,谁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凡夫俗子,戚继光问沈四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四维眼一亮,他真这么说的?

戚继光说,是啊!

沈四维说,你真呆,这是在暗示你,让你走得更近些,给张居正送礼。

其实,戚继光也想到这一层了。可他又一想,不妥。倘使张居正是个廉吏,他这不是亵渎了人家吗?万一人家翻脸,我戚继光成什么人了?在他眼里,我不成小人了吗?人家会误以为我戚继光历来靠这个起家呢。

说来说去,还是脸面重要。

沈四维认为,那倒不会。张居正既是个有作为的贤相,必有耳听八方的本事。戚继光的为人,他早就该知道。

这倒也是。不然不会一上任就想到重用戚继光,此前他和张居正可是素昧平生啊。

俗话说,官不打送礼的,你送了礼,他即使不收,也会在心里领你情。

能说沈四维不在理上吗?但戚继光笑道,你可别坑我呀!

沈四维嘲笑他,你好像从来没干过似的!你把我费尽心机弄来的白鹿送给胡宗宪,那叫不叫送礼呀?

戚继光拍了一下掌,好,就这么定!反正我为修长城,为练兵守边而送礼,并非谋取私利,即使传出去,也无损我人格。

沈四维却犯愁,送什么呢?直接送银票,太俗了吧?送一般东西,又太轻了吧?

戚继光说,最好是价值连城,又很高雅的东西。

沈四维赞同,那莫过于古玩、字画了。

戚继光家倒有些,没有太名贵的。他突然想起来,对了,他有一方宝砚,刻有南唐后主李煜的名字,这倒值些钱,听他父亲说,这是开国大将徐达送给戚家六世祖的。

沈四维眼一亮,这肯定行!问他东西在哪儿?

戚继光说在登州老家。

沈四维忽然想亲自带人回去取来,又可看看孩子,一举两得。她没有马上说出来,怕戚继光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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