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里安琪琪异常的语气,钟缘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也顾不得已经远去的雪黎黎,坐上车直奔蝶舞山庄。毕竟白白住人家家里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也不好见死不救。
一路狂飙回到山庄,却发现山庄里里外外一片平和,院中的保安们悠闲的来回巡逻,似乎根本没发生什么事。
虽然暗道奇怪,可他还是从管家那里打听到安琪琪在书房,便径直来到书房。
推门而入,只见安琪琪一脸忐忑的坐在书桌后,而窗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陌生男人。黑衣人个人很高,至少190公分以上,大晚上的还戴着黑色墨镜,表情冷淡,听到动静声,转过身来。“你就是钟安?”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气。
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足以吓到普通人,可对钟缘来说根本不足为惧,确定安琪琪安然无恙后才开口道。“对别人来说是的,不过对你这个将死之人就没必要隐瞒了,我的真名叫钟缘。你有什么遗言?或者说谁派你来的?”
他这般嚣张的话语让黑衣人的眉毛微微跳动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钟缘会说出这么狂妄的话。他的手缓缓的伸向风衣里面,把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你得罪人了什么人应该清楚,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哟,玩刀?”钟缘露出鄙夷的神情,抽出鱼肠剑,掂了掂。“碰巧我也有把刀。”至于他得罪了什么人,最近得罪过的人有点多,他还真猜不出这家伙是谁雇来的。
黑衣人翻转手腕,转动了一下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刀,脚下猛地一动,整个人瞬间就冲到了钟缘跟前,手中的长刀对着钟缘当头斩下,大有把他一刀劈成两瓣的气势。
钟缘则一脸淡然的举起鱼肠剑格挡。
叮!
仿佛是慢动作一般,黑衣人手中的长刀被斩断成两截,半截刀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惊愕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显现,一道刺眼的寒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伴着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我的眼睛!!”看着黑衣人捂着眼睛惨叫,安琪琪急忙跑到钟缘身旁。“你没事吧?”
“当然。”挥手甩去剑刃上的血迹,随口问道。“这家伙从哪来的?”
安琪琪心有余悸的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房间里。说是要找你……抱歉,明知道危险还把你叫过来。”
看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的黑衣人,钟缘不屑的撇撇嘴。“这种货色还谈不上危险呢。”
说话间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几个保安神色紧张的闯了进来。“二小姐,出了什么事?!”几个人看到地上打滚的黑衣人不由一愣。只见黑衣人捂着眼睛痛苦的惨叫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不断滑落。
安琪琪没好气道。“自己来找死的,拖出去,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敲断后扔进后山里喂狼!”
惨叫之间黑衣人也听到她这冷酷的命令,也顾不得眼睛的疼痛,惊恐万状的求饶道。“不要!我只是拿人钱财办事而已,求你绕我一命!”
“哦?”安琪琪冷声道。“拿了谁的钱?”
黑衣人哼唧哼唧的说出一个名字。“裘,裘建……明……”
听闻安琪琪微微皱了皱眉。“裘建明?”
钟缘问道。“你认识?”
安琪琪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个豹哥的父亲。裘建明在K市也算是小有能力的人物。”
“哈!”让他们准备好一亿,没想到这家伙钱没准备,倒派了个杀手过来?“我出去一趟。”既然这些家伙非得自己作死,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了。“他家在哪?”
“东郊云怡园。”安琪琪说出一个地址,指了指地上已经被几个保安制服住的黑衣人。“他怎么处理?”
“抖成了废人,留着有什么用,挖个坑埋了呗。”丢下这句话后钟缘出门坐上车直奔东郊。
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东郊的云怡园,只见华丽的山庄大门两旁蹲着两只雄伟的石狮子正在虎视着前方,门前伫立着着四个壮汉,相比石狮子他们显得更加坚毅而有灵力。看到钟缘开的车行驶过来,几双警惕的目光聚集过来。
“难道这家伙知道我要来?”这都快半夜了还有这么多人守着,难道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害怕有人上门找麻烦么?
“请问您是??”看到下车走过来的钟缘,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看起来像是他们的老大,恭声问道。虽然他们并不认识钟缘,不过看他开过来的那辆高档车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也不敢怠慢更不敢得罪。
钟缘冷声道。“我来找裘豹,他欠了我一些东西,我是来讨债的,让他滚出来!”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还是那个刀疤男回道。“抱歉,豹少爷现在在医院里。”
想必也是,那家伙被揍得不轻,不可能活蹦乱跳的在家里呆着吧。“哦?那家里都有谁呀?”
“只有裘老爷。”
裘老爷?钟缘点点头。“他也行,儿子欠账老子当然有义务还债,那就让他出来吧。”
刀疤男微微皱了皱眉,语气变得有些不善起来。“裘老爷是豹少爷的爷爷,而且裘老爷已经入睡了,请你下次再来……”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刀疤男已经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大门上。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刀疤男,钟缘不屑的啐了一口。“让你传个话哪来这么多废话?”
“艹!”剩余的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钟缘纯粹就是来找茬的,纷纷抽出长刀和铁棍朝钟缘扑了过来。
砰砰……
虽然他们也算是训练有素,身手对付普通人是没问题,可在钟缘看来连麻烦都不算,沉闷的撞击声连连响起,几个人连钟缘的衣角都没碰触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