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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1) 修梵寺

春夏相交之际,慕容傕几经曲折,终回邺城。

一时间故人重逢,旧识再会,当朝太子少不了一番欢喜欣慰,只是略微让他感叹的是,他渐渐发现一班老臣旧人中,缺了不少。

这一日,他故作随意,问王颖和夏柘二人:“才一两年时间,为何朝中老臣退去如此多人?

王颖回答:“殿下,也不是完全是退去,张大人是去往代王军中,顾大人因为年迈,去年告老还乡,崔大人身体不适,已经有一年多都是在家养病了……”

夏柘却是支支吾吾,讲了一大堆废话,最后却说了这么一句:“……殿下不妨多与人交谈,……”慕容傕立刻就听出来了,于是也不许多问。

这日午间,一向与太子关系最为密切的北海郡王慕容炜宴请太子,二人一年多未见,除了几日前正规的拜会外,这郡王在隔了几日后,竟然偷偷拉着慕容傕来到了自己的府上。

慕容傕问其原因,那北海郡王却神秘兮兮有所保留,他比小太子一岁,是燕国皇帝众多庶出的儿子之一,虽被封为北海,却也只是空有一个王的称号,和太子的长身玉立相比,这郡王长得白白胖胖,富态十足,而且生性风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炜道:“我深知殿下一向优思天下社稷,不爱风月,但今日我也特为殿下备有歌舞美姬几名,演唱的都是名仕的辞赋,还望皇兄笑纳,”说罢挥手做了一个请。

慕容傕没有推辞,起身随慕容炜来到一间雅室,坐定之后,侍从送上香茶,二人先喝了几口茶,才见那屋内一侧轻轻的走出几个女子来,手持琴弦,个个都是妆容秀丽的美人,几人将琴弦安置完毕,轻轻退去,然后才见一位全身雪白的女子,在几位美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只见那女子面如桃花秀丽,眼含秋水,全身婀娜,上前行了一礼,然后淡淡一笑道:“奴家玉屏,见过殿下,现为殿下献奏一曲。”

慕容傕见状,不禁点头报以一笑,那女子于是回身坐于琴前,伸出纤纤玉指,往弦上一拨。

刹那间一股清音顿起,缠缠绵绵,犹如潺潺的细流从高山之巅落下,慕容傕侧耳聆听,不知不觉间竟然微闭双目,陶醉于旋律之中。

伴着琴声,慕容傕往日凌乱的思绪顷刻间安定了下来,他缓缓的想起了许久许久都没有想起的少年时代,想起了早早离他而去的母亲,想起了他内心中柔弱的往事,一直待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他觉得自己仿佛悠忽之间回到座上,不由得赶紧屏气凝神,往前去看。

只见那女子黛眉下翘,发髻轻摇,乌黑之中,一只玉簪左右摇摆,耳尖上的蓝宝石也在跳动,慕容傕只觉得此时琴声加快了,有如万马奔腾,就像是自己此刻正率领着千军万马、纵马狂奔,正在冲向敌军的大营,他竟然有了呐喊的冲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渐渐的那琴声又开始变得舒缓起来了,那壮烈的冲锋战斗仿佛已经结束,此时,是正在那如血一般的残阳之下,他正在拔去战马上的箭镞、抚慰黄沙中死去的战友……

慕容傕的眼中有丝丝的潮湿感,直到慕容炜叫他,他才缓过神来,指着玉屏问道:“你乃何人?”还未等玉屏回答,旁边慕容炜先说道:“她叫玉屏。”

慕容傕笑道:“子辰府中竟藏有如此的天籁之音?”

慕容炜回答:“此乃东华楼内歌舞姬也,今日特为殿下请来一试清音。”

女子起身,依旧款款上前行了一礼,淡淡一笑道:“奴家玉屏,再为殿下献唱一曲。”说罢回身坐于琴前。

两个侍女,将两张五色花笺纸递了上来,慕容傕见上面字体娟秀,写的是一首<<春花吟>>,落款是影怜。

那玉屏略一顿神,慢慢拨弄琴弦,和音中又飘出了一股清婉美韵之声:

“三阳春乃到,芳园秀玉瓶,”

“不闻窃私语,但听春花吟。”

“妾本闺园里,长成女儿身,”

“四时皆错爱,旦夕只盼春。”

“四时占一时,一时只几日,”

“几日花开过,神形具飘零。”

“谁人知我意,赐我慈悲心,”

“收我纤弱骨,葬我入画亭。”

“愿化三春泥,长眠不觉醒,”

“来年三春里,为君画丹青。”

慕容傕听的入了迷,说实在的,朝廷各个大家蓄养的歌舞姬倡中,他见过的颇多,但他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之音,直到歌声结束,慕容傕惶惶然起身说了几个好字,然后接着说道:“以后赏花,不可再去折了!”

慕容炜笑道:“还望殿下赐茶给玉屏姑娘。”慕容傕听到,说:“快点赐茶!”

两个侍女,一人捧壶,一人捧杯,将上好的茶伺候给玉屏喝,那玉屏又是起身一礼。慕容傕也喝了几口茶,然后道:“今日与君一会,解我百日烦忧,真是听君一曲,足慰平生,想不到我邺都,竟然有这般奇人。”

玉屏回答:“殿下过奖了,奴家不过是混迹于红尘中的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慕容傕本想去回赞几句,但顷刻间竟然感觉自己词穷口拙,说不出一句合适恭维的话,不由得有点窘迫之感,片刻后他才想起,自己是太子,才说道:“本王要重重的赏你。”

那玉屏见他呆呆的半天说了这句,道谢回了一礼。

慕容炜道:“殿下,这玉屏姑娘刚刚病体初愈,得知殿下回到邺城,今日乃是不顾病体为殿下演奏,切容她休息片刻后再弹奏不迟。”慕容傕点头。

直待又过了一会,那李玉屏又弹奏演唱了两支曲子,便托辞离开,慕容炜本就知道李玉屏得病的情况,此时见她一连几曲之后,神色甚是倦怠,就丝毫未加劝阻。

而此时郡王府外,东华楼的豪华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下人只待玉屏被人簇拥出府,就将车后绣门敞开,再将玉屏迎入车内。

这辆大车内,只有玉屏和一个贴身的丫环坐在其中,其余人等,也有两个骑马的、拉车的,大部分都是步行。玉屏刚刚上了马车,就迫不及待的问那小瑾:“给陈公子的信送去了吗?”小瑾低低的道:“已经送了!”

马车在邺城的大街上缓缓走着,车轮碾着青石板上的车辙,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残阳还悬在西边天上,一缕缕阳光穿过雾蒙蒙的天空普照下来,让万物也暗淡失色,看不出有何夏的艳丽。

玉屏的病才好不久,要不是今日是太子殿下,不光是她,连李五娘也不会让她出来见人。她这次病的太久了,李五娘除了请过庸医外,也从各个寺庙名山里,请来了些和尚,道士,高人,法师,对于李五娘来说,玉屏的命就是她的命。

但是李五娘花了不少钱,高人们不但没有瞧好玉屏的病,反倒是一个和尚把自己瞧出了病来,这人据说自小就出家当和尚,修行了几十年,也就是来到东华楼里,看了几眼床上躺着的玉屏,听了几句玉屏婉转的声音,几十年的道行说破就破了。李五娘当时也在现场,看到这和尚一副痴呆的傻傻表情,楞在哪里,顿时心里就明白这人是个假修行的,佛法她不懂,但是男人她了解。

李五娘打发了和尚后,再也不敢病急乱投医,正在慌乱无措间,太行山上的名医张辰绵不请自到,这奇事也把老鸨儿吓出一身汗,不过玉屏吃了张名医开的方子后,病真的好了,而且玉屏自己也觉得,以前那种忧思郁结的症状也好多了。

张名医说了很多,李五娘根本不懂,她一顿乱问,问得那张名医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直到最后,她听明白了一句话,就是要让小姐少生气、见一些喜欢的人,不要常见不喜欢的。

所以李五娘把小瑾又安排在玉屏身边,那美娟虽然是自己的亲侄女,但性格暴烈残忍她是知道的,眼下玉屏的病要紧,所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玉屏和陈璒的通信从此多了起来。自从那日张名医来后,两人至今又互通了好几封,乃至于二人都是信刚收到,便着急写回信,渐渐的,二人的情意也渐浓。陈璒在信中提及母亲的消息,丝毫不假,眼下陈璒也已经派人去了南阳查找,她多希望能早早的有母亲具体的消息,而此时,两人的心中也都是想再见一面。

“小瑾,前面到了什么地方?”玉屏在车内声音低低的问道。

“前面过了金波桥,就到了通和坊了。”小瑾轻声回答,车内只有她们二人,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下,外人不可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我想现在就下车去,”玉屏道。

“这……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小谨问。

“我们离这马车远一点倒也极好。”玉屏回答。

小瑾点了点头,她理解玉屏的话,小瑾道:“那你要答应我,只去片刻,时间不能长,”玉屏点头。

小瑾撩起马车上精美的秀花车帘,叫了声王婆,那车后跟着的一个中年妇人马上迎了上来问到是何事?

小谨道:“王婆,你让赶车的赵大先停一停,”老妇人边走边说:“现在这路才走了不到一半,为甚要停下?”小瑾说道:“你先停下再说,”说罢,就去车头掀开了前窗,呼叫起了赶车人。

马车停在了路上,几个婆子和两个丫环全都围了上来,小瑾说道:“小姐心里闷得慌,想下来透透气。”众人听了,都道不可不可。

小瑾三番五次说了,众人都是不依,只说在车中静静休息。玉屏见状,就在小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让小瑾去把今日赏赐的酒食分给众人。

小瑾点点头,面对众人笑嘻嘻的道:“小姐也有许多日没有出来透透气了,这后面车上的酒食,小姐说了,大家可在此处尽情享用,小姐只是想散散心随便去走走便回来,今天的这些可是当今太子赏的,都是宫中的,大家现在不吃,回去后就是想闻一闻怕都是没福气的。”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惊,但是随即有几个人的口里顿时就流出了口水,赶车的几个,早已经把这车里的酒坛子盯了一路,以前每有客人的赠赏,她们都少有福气品尝,就是有,也要先由主人享用够了,才分得出一点点出来,几个婆子嘟囔着,不妨让小姐去个片刻吧,多跟着几个人,小心就是了。

小瑾道:“有我和彩霞两个人照顾小姐,你们大可放心,不过你们也不能吃太多,要是当家的问起了我可没办法。”众人听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谨说完,见众人还是没有反应,就从后面的车上抱下一个坛子来,放在一个漆红的大食盒上,先用手把那赤黑的泥土封去了,再用口吹干净了坛口,这才慢慢的开了那坛子盖。

一股香气飘出,引得众人围着,不知何时一个赶车的老厮已早早拿了一个竹勺站在旁边,小瑾伸手拿了过来,满满打了一勺酒,倒进一个碗里,那酒色泽金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早有几个人馋的流了口水,小瑾举着碗闻了闻,叫声好香啊,然后说道:“今日那王府的人说这是江南那边来的美酒,可珍贵了,王婆,你来尝尝是什么味?”王婆接过碗,先小小的抿了一口,说了声好酒啊,随即尽情畅饮。

小瑾拉着彩霞道:“你别犯馋,晚上我拿一大碗给你,”彩霞这才随了小瑾一同来到车旁,玉屏早已经在车内换上一件素素的衣衫,头上摘的也只留了一只玉簪,二人扶着玉屏下车,随即携手而去,王婆则在后面拿着碗,大声说了好几个当心。

三人往前,不多几步就来到了金波桥上,只见那古朴的石头桥下,绿水荡漾,岸边垂柳的枝条随风摆动,人走在桥上,只觉得和风拂面,甚是畅快。此时桥上行人不多,但即便如此,几个过路人看见了这结伴的三人后都痴痴呆呆的楞了半天,一个老头以为自己眼花,闭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睁眼一看后乐的张大了没了门牙的嘴、满脸笑开了花。几个孩童,跟在三人后面,嘻嘻笑笑,有叫姐姐的,有叫仙女的,羞的彩霞双颊晕红,小瑾转过身来,吐出舌头,吓跑了小孩。

三人很快过了桥,走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修梵寺面前,玉屏问:“你们当真把信送出去了吗?”小瑾和彩霞二人回答:“送出去了。”

三人站定,小谨和玉屏直直往两边看去,那小谨眼尖,拉一拉玉屏的手道:“小姐你看,”玉屏随着小谨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的寺门口走过一个人来,此人身着一袭深色长衣,腰束一条玉带,英俊潇洒,飘飘然有凌云之气,三人看的清楚,此人正是陈璒。

话说今日午前,陈璒又收到了玉屏的一封书信,欣喜之余急急拆开一看,看完竟然是叹了又叹,惊了又惊,惊的是玉屏今日让他去寺庙门口一会,叹的是他何尝不想再见玉屏一面。陈璒看完了信,只带了一个最贴心的小厮,早早来此等候。

当下二人见面,只是四目相对后,却竟都是无语,陈璒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玉屏回了,二人却都是张口欲言又止,小瑾见玉屏脸上泛起了红晕,娇媚之极,就说:“说好的要去烧香拜佛,你们快去快回。”二人这才往寺内而去。

陈璒道:“现在能确定的是,去年还有人在南阳见过你母亲,我已经差人去打听了,一有消息,我会尽快传递给你。”

玉屏回道:“多谢陈公子。”

二人再也无言,一路行至大雄宝殿,那寺内住持刚才已收了陈璒奉上的供奉,此时准备好了香,二人接过,各自都给佛祖烧了三炷香,再对着佛祖拜过了,然后往旁边的一个禅院而去,陈璒问:“敢问小姐刚才许了愿么?”

玉屏回首望着陈璒,含笑轻轻点头。

陈璒问:“许了何愿,可否一讲?”

玉屏道:“那公子呢?是否也在佛祖面前许下一愿?”

陈璒笑道:“我自幼拜佛,未有这许愿的习惯,通常都是闭上双眼,心中不停默念佛祖保佑!不过今日嘛,我倒是许下一愿。”

玉屏笑道:“那不妨先说说公子的愿望。”

陈璒正色道:“我有一位好友,今年突遭厄运,我刚才在佛祖面前祈祷,只望佛祖能好好的保佑他。”玉屏听了略略点头。

陈璒问:“那小姐呢?是否也可以将心愿说与我知?”

玉屏淡淡道:“我不过也是虔诚的念了几声佛祖保佑。”

二人又往前几步,欣赏那园中之景,此时这太阳西沉,阳光静静的洒过来,把个幽静的佛院装扮成一幅遗世独立的景象,仿佛外面的世界与此无关,陈璒看到如此好景,心情正是豪迈之际,却见到玉屏忽然又是一副忧容,想到她身世飘零,如今似乎是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般,陈璒心中变得沮丧,而且愤愤不平。

陈璒道:“小姐往后可有何打算?”

玉屏听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遥望了一下天空,走到一株海棠树下,说道:“我倒是羡慕这青灯古佛,把经念起来,倒是不用想那么多了。”

李玉屏说话的时候,一脸哀怨,夕阳从她的侧前方照射过来,将她的身形照的明明亮亮,宛如仙子。她虽然面无笑容,但是美女生气的时候都是美的,这一幕娇嗔的神态,让人更加怜香惜玉。陈璒大声道:“我要去找那李五娘,把你赎出来!”

玉屏听完,迟迟没有说话,她的前方是遥远天空里的一片云彩,片刻后玉屏指着佛院后的一座宝塔说道:“公子,你看见那座塔没有?我终日里在楼上都能看见这塔,但从来没上去过,今日你陪我去塔上一游!”陈璒点头答应。

二人游园期间,小瑾和彩霞一直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此刻见二人往后院而去,小瑾急急忙忙跑过来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玉屏却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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