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此刻自己要是徐青青就好了，一定傻到再问一遍，然后就算被明确拒绝，难过后又能够重新满血复活。
没想到徐青青还挺有用！
还真别说，如果徐青青不是自己的情敌的话，她肯定非常喜欢。
顺着暮城的视线看向卫子充，她的心重新找回安慰，对着后者笑意渐渐晕开，渐渐加深。
卫子充待机时非常紧张，抱着双手握拳，显得手背青筋周边的皮肤越发白。
在看到常娟望向自己，他张开双手做了飞机的样子，上下交替摆动，像只唐老鸭。
他们对视在人海涌动中，却温暖在彼此心中。
暮城顺着卫子充的视线回到常娟的身上，发觉到他们的眼神交流，眸光不为所动转移到拍摄中的France。
“开拍了，来来来，准备。”
听到导演的声音，他们的视线也随后望向台上。
第一张照片摆拍时，France那眼神中空无一人的表现力真的令人咋舌。
这还是私底下那个善良又礼貌的小孩子？众人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
再看第二张照片，他的眼神正对着镜头，好似要把它的魂都吸走，却猝不及防地勾唇坏笑。
“天呐，这动图会更有感觉啊！”
常娟自发的赞叹，一语惊醒梦中人。
暮城遂后离开，常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对着离去的背影撇嘴，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最后一张照片他又展现出学长的风范，对着镜头甜甜一笑，弯起来的眉眼像是月牙一样好看。
笑意犹如暖阳，一下子渗透人心，将它偷走。
摄影师随意一拍就是非常满意，一直在说“nice！”
常娟看得开心，视线被一道强烈的欢呼声所吸引。
“怎么可以帅成这样，举手投足都是艺术，妥妥的小说男主。”
看了眼在那边对着France花痴的徐青青，她都怀疑对方是否对暮城有过好感。
明明前一秒还与自己一起为了争得暮城的青睐，剪了短发，下一秒就这么快喜欢上别人。
“这么快就把我……家暮城忘记了，真让人生气！”她的唇角带笑，这话就连放在心底都无法说口，想想自己与徐青青相比真的差远了。
暮城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他接着电话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是那个模样，有点温柔。
不觉间，视线已经离不开了，看到他礼貌点头，接过导演给的字条，常娟此刻好想握上那只大手。
大手握不到，常娟内心万马奔腾，又见他向导演比划着什么，她急忙就跟过去看。
轮到卫子充，摄影师看他有点别扭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他这都在聚焦灯下十年之久，居然还会如此适应不下有摄像头的存在。
最后他不得不cue主题，不然真的拍不到能用的相片。
“大卫，你听下我的口令。”
徐青青看卫子充这下非常乖顺点了下头，觉得孺子可教也点点头。
“酷guy！”
他就拼命表现出很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地痞流氓一样。
徐青青在一旁屡次忍不住笑了出来，次次都被卫子充手势警告。
“撩人一点！”
摄影师又下了一个命令。
卫子充无奈，面目扭曲多少遍都没能拍到可用的相片。
“算了，那阳光点。”
摄影师终于说了声“nice！“
卫子充心想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适用。
他盯着前方，没有任何方向的前方，脸上绽放出大笑的模样。
一直在打趣他的徐青青，在这一秒却顿住了，他虽然笑得那样灿烂，眼神里却没有光，非常空洞。
她想他已经习惯自己这样笑，熟悉自己这样冲着空气笑，蓦地沉默了。
有朋友曾经开玩笑说，徐青青你太单纯了，跟你在一起相处我会害怕。
我会，不敢说谎，不敢狡辩，不敢隐藏。
因为往往很多表面事情掩饰下的内心都不像真的那样云淡风轻，但心思简单的人迟早会有所看穿。
不是因为他们有超能力，而是他们清楚人最简单又真实的欲望，所以常常无意间就剥开出一个复杂人的小心思。
或是由于对方太过单纯，让你产生不出欺骗他的理由，因为说多了就会越发觉得自己卑鄙。
单人海报结束后，卫子充神色难堪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再动，明显是在对自己置气的样子。
徐青青欣喜将手中的水递给france，可余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瞥向旁边的卫子充。
实在无法就这样看下去，她又跑回去拿水递给他：“给！两年隐退，再看到摄像机累了吧。”
卫子充低头看了眼她，没好气道：“你懂什么！”
徐青青切了声：“你明明就很开心，还说懂什么，懂你啊！”
卫子充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立马缴械投降：“行，你厉害。”
徐青青就没再理他，跑回france那边去，对着他献殷勤。
坐在导演这边等暮城的常娟，看到这一幕，她实在无法猜透徐青青那脑袋瓜到底再想什么。
她到底是喜欢谁？还是其实都不喜欢，只是生性单纯的对谁都好。
“常娟，你可以帮我去拿下你们最近对France调查的资料。”
挂断电话，暮城喊了她几声。
半会，常娟应允跑出摄影棚去拿过来，虽然满肚子疑惑他打算做什么。
他一拿到资料就开始坐在那里不停息翻看着，她坐在他身旁，静默等待。
看着他的侧脸，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到底要有多么喜欢一个人，才会这么不厌其烦凝望着对方，几乎要望眼欲穿，要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绪。
导演那边已经开始拍摄双人海报，常娟的视线才重新回到拍摄现场那。
她发现大卫与France很自然相处的样子，互相打闹，像是熟知很多年的朋友一样，心情又变得很好。
全部拍摄结束时，徐青青走了过来，趣味看了自己一眼，向导演建议：“可以再拍张卫子充的单人照吗，我看他刚才是紧张，所以没拍好。”
导演转向暮城征求意见，后者没空抬头，只是低沉的嗯声。
她应该是想到什么办法，拿起矿泉水生猛走向卫子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