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公孙瓒手中的王牌部队——白马义从扩充到三千人。
东汉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率,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校尉为正、司马为副。
白马义从被分为三部,一二部为重甲骑兵,分别由关羽和张飞统领,第三部为轻骑兵,公孙瓒想都没想就分给了赵云。
原有的七百多白马义从受到重用,所有部队从下至上,伍长、什长、队长、屯长、曲长全由这些公孙瓒的心腹担任。
表面上看,三部白马义从属于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实际上没有公孙瓒点头,她们连一伍白马义从都调动不了。
中平五年注定是一个动乱的年份,二月黄巾郭大攻太原、河东、三月匈奴分支的屠各胡攻打并州,并州刺史战死。屠各胡和辽西乌恒性质一致,同属汉朝时降汉的番邦,在汉朝属地生活。
前有辽西乌桓做榜样,屠各胡有样学样,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兵败被朝廷“招安“,所以强盗们愈发肆无忌惮,并州百姓在屠各胡的铁蹄下苟延残喘,民不聊生。
直到这时,朝廷中原本支持刘虞和乌桓讲和的大臣才想起当日公孙瓒的话:绝不能和乌桓人讲和,否则后患无穷。可惜已经晚了,洞悉大汉千疮百孔、日落西山的外族人纷纷朝着昔日庇护他们的大汉亮出獠牙。
迂腐的刘虞还有肉食者只看到眼前,他们不知道弱者根本没有去招安的资格,和谈只是强者的选项,更不该可笑地去和强盗和谈,用公孙瓒的话就是只有战争才能换来和平,对付强盗就必须把它们剥皮抽筋,杀一儆百。
同年六月,益州马相、赵祗叛乱;九月南单于于扶罗与黄巾旧部白波合攻河东。
整日被一封封加急求救信所困扰的汉灵帝不堪其烦,抽出宝贵的吃喝玩乐时间在洛阳西园附近组建了一支新军,新军统帅部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日后大放光彩的曹操和被曹操当做垫脚石的袁绍同时登上前台。
只是一切还早,公孙瓒这个穿越者究竟能产生多少变数也未可知,此时的公孙瓒还顾不上去关心曹操和袁绍,如今的公孙瓒一门心思扑在白马义从的训练上。
战场是绞肉机、是屠宰场!弱小往往意味着死亡,响鼓需重锤,打铁还要自身硬。想要打胜仗,除了优秀的将领、精良的装备、严格纪律还需要刻苦的训练。
将领这方面不在公孙瓒担心的范围之中,开玩笑,放眼天下,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同时拥有关羽、张飞和赵云这样的猛将?至于装备公孙瓒下了一番功夫,盔甲、战马、武器一下子把公孙瓒的老底掏空,幸亏军垦已经成熟了一季粮食,在这个时代粮食属于硬通货,公孙瓒用这些粮食和行商换了不少物资。
前段时间公孙瓒给刘备写信想打平原的秋风,结果在暴跳如雷的简雍阻止下,刘备回信表示:地主家也没余粮。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刘备清廉如水,简雍长袖善舞,带领百姓兴修水利,开垦良田,在刘备和简雍通力协作下,平原一天比一天富裕,虽然简雍做主几乎免了一切能免的税负,县衙的粮仓里还是存着满满当当的粮食,这些都是刘备提供耕牛、农具以及种子得来的报酬,百姓们收成好,自然也愿意多交一些粮食,即使如此,百姓家里的粮食足足比往年多了七成。事实证明,只要当官的真心为民,不谈空话干实事,百姓都能看在眼里。平原国内其它县百姓眼巴巴盯着平原县,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刘备高升,出任平原国相,也能跟着刘备过过好日子。
刘备在信里表示只要防贼一般防着自己的简雍已经在粮仓门口坐了一个星期,估计再坐下去痔疮就要犯了,只要简雍一走,刘备就安排王县尉往右北平送粮食。当然刘备表示这些粮食属于平原县百姓,自己只能做主暂借给公孙瓒,将来还是要还的。
战马和装备有了,只剩下训练,在关羽、张飞和赵云三大暴君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操练下,新丁们进展很快,虽然达不到老兵的高度,但比起其它部队的士兵还是强上不少。毕竟除了数百流民之外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厮杀的佼佼者,即使张飞的流民朋友们也远比一般人强壮。
训练一名合格的步兵往往需要半年,成为一名合格的白马义从需要的时间更长。骑兵并不是单纯是让步兵骑上马就可以称之为骑兵,很多厨师就连换一把菜刀都需要时间适应,更何况在马背上不但要操控马的行进方向、速度、辗转跳跃,还要在马上做出完成各种攻击动作,所以无论是关羽和张飞麾下的重甲骑兵还是赵云的弓骑兵,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训练出成果——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黄巾军这个步兵流水工厂,从百姓到士兵程序极其简便,只需要两步:第一步放下农具、第二步给头上裹条黄巾。好了,大功告成!你已经是一名光荣的黄巾军士兵了。
幸好,三千白马义从总教头关羽异常凶猛,在训练上别有一套。
关羽先是用了一个星期让所有新丁学会骑马,再用了一个星期让他们记住各种口令,再后来的俩个星期,关羽把张飞找来当了几次人体模特以便详细讲解人体构造和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
关羽抓住一脸惊悚的张飞,一边拳打脚踢示意张飞要有职业道德,老实听话,千万不能逃跑以使得自己的教学半途而废,一边用刀子在张飞脖子处比划:“大家看,脖子这里有条大动脉,认准这里,遇上敌人只管朝这里招呼,只要划破这条动脉......”
“大人,要是对方围着围脖如何是好?”有人问。
“那就往他的脑袋上砍!”关羽仔细盯着张飞的脑袋,一脸凶相。
“那要是他带着头盔呢?”
“照面门上招呼!”关羽洋洋得意。
“那要是他头盔是全罩着呢?”
“......,那也得使出力气把他敲晕,对了,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拖出去打!”
白马义从训练进展神速,只是张飞一段时间内风声鹤唳,总觉得有人要对自己脑袋图谋不轨,经常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