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开了,众人看见如此装束的安铠愣了一愣,立刻聚在一起,抄家伙。
为首的男子问:“你……是人是尸?”
安铠说:“你觉得呢?”
“什么嘛,搞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人啊,切!”一个女子对于队伍的警戒非常不满。
为首的男子看了她一眼:“小心一点总没错!”
安铠饶有兴致地看他们能乱来到什么程度——反正自己是猎人,他们是猎物。
从他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队伍里应该没有异人。
安铠这么想着,突然看见玻璃窗外,大街的拐角处,三只丧尸挤过来。
“不好,它们来了!”为首的男子一边急吼吼地说,一边向安铠拱手。
“小兄弟,既然此处是你的地盘,我们就不拿里面的资源了,可否借用一下地盘,助我们躲过尸潮?”
安铠闻言点了点骷髅头,心里开始鄙视这一队人,三个丧尸也叫尸潮?你们这有六个人呢!
嗯?为什么,有三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
安铠看向那三个人,两个是女人,浓妆艳抹,脸上涂得墙灰一样的粉。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跟墙一样好看。
另外一个是男人,染着绿头发,脸上有一片伤疤,看上去像是火烧的。
他们三个与队伍格格不入,这群幸存者应该不是一开始就一起的,或者说,这三个人另外三个不熟悉。
安铠如是想着,却见拐角处挤出了更多的丧尸,黑压压一群。
他们是怎么惹到这么多丧尸的?
也罢,反正我被认为是人类,那我就看看能不能混进一个幸存者基地。
就像棠叔他们一样。
然后我就可以……
安铠想着,发出了笑声,是“他”的独特狞笑,如同恶魔的低语。
安铠甩了一下爪子,然后这个高瘦的身影就“飘”出了咖啡店。
“喂!”为首的男人叫了一句,便不再言语,因为……
安铠一爪子便削掉了一排丧尸的脑袋,然后手臂上伸出血丝将尸晶抓起来。
安铠入尸群,就像镰刀割麦穗,丧尸们如同多米诺骨牌,不一会儿,便全部倒在地上。
安铠将爪子放在面具前,闻了一下,感觉到了是丧尸的腐臭味,便厌恶地甩了甩爪子,缓缓走向那六人。
他空洞的眼窝,发现了绿发男子的脸抽动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安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路过绿发男子旁边的时候,玩味地看了他一眼。
绿发男子见状立刻回瞪,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你们可以在这里躲一晚上,我不介意,因为我只比你们早到一点点。”安铠说。
现在他有个主意,想知道更多的信息,现在他知道的太少了,这对他很不利。
“好的好的,谢谢,”为首的男子如小鸡啄米般答应下来,“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
“先生可否…加入我们?你应该也知道,对付外面的丧尸,多个人多份力嘛是不是。”为首的男子腆着脸说。
“你觉得我需要你们这份力么?”安铠仍然是那个经典动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左手的爪子自然放在扶手上,右手虚握成拳,支在下巴下。
安铠定定地看着那个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样啊…那好吧…”男子悻悻地走了。
咖啡店里间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地方,厕所,工作房,杂物间还有卧室。
晚上分房间的时候,小队中的团体和地位划分就很明显了。
为首的男子与之前那个任性的女子一起,选择了工作房。绿发男子和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选择了招待客人的大厅,也许是他们喜欢睡桌子。
剩下那个男子看起来比棠叔魁梧,戴着简易式的防毒面具,见只剩下房间,杂物间和厕所,摇摇头选择了杂物间。
安铠得知他们的选择,知道这是把卧室留给自己了。
面具魁梧男把里间的尸体丢到外面;为首的男子和任性的女子小声说着什么,并开始分配床上用品;绿发男子和浓妆艳抹的两个女子直瞪着安铠。安铠不禁陷入沉思。
……
是夜,安铠道了句晚安便锁上门,坐在床上,看着打开的窗户,静静等待着。
面具魁梧男也是一言不发地走进杂物间,反锁了门。
等到为首男子和那任性女子走进工作房,咖啡店就彻底陷入寂静。
工作房里,为首的男子和任性的女子躺在床上,男子小声对女子说:“柔,今晚那个风衣男一定要死。”
被称为女子的柔吓了一跳,问:“为什么?逸,他很强。”
逸回答:“再强的人在我的神经毒素炸弹下都是废人!而且我在他的被子里塞了挥发性安眠药。你看见他的态度了么?我们可有可无!也许他只是想利用我们,等到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不认为他会把我们留在世上!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工作室么?这工作室,应该会有武器,我必须一击必杀,否则我会死得很惨!”
“那你打算怎么做?老公?”柔吃吃一笑,问到。
“后半夜,那时候人睡得最熟,到时候再绑一只怪物回来,砸烂窗户,就可以说是丧尸在他睡梦中杀死了他。”逸很明显还是怕那些丧尸,行为不像话语那么硬气。
柔此刻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缠在逸身上,然后大被一盖。
……
后半夜,柔从工作室翻到店外,把神经毒素炸弹从卧室的窗户扔进去,警惕地看着周围有没有游荡过来的丧尸。
炸弹微声一爆,听见卧室里有很小声的液体溅射的声音后,柔递给逸一个全覆盖式防毒面具,并说:“只能坚持半小时。”
逸说:“不管成不成功,估计都要不了十秒钟。”
说完逸开始读秒,估计液态已经挥发并起效了之后,逸翻身进窗。
一进去,便看见坐在床边玩味地看着他的安铠,正欲逃走,早已埋伏好的血丝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并把他拉像安铠。
“噢,你也有面具呵。”安铠狞笑着,一束血丝掀开逸的面具。
“这个面具挺好的,同样好的还有你拉拢我时的那面。”安铠附在逸的耳边说,声音很小。
逸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的挣扎逐渐减弱。
“你想说你那还是并没有戴对么?不,你戴了,是伪善的面具。”
在逸剧烈的挣扎下,爪子穿透了他的胸膛。
“想必如果我还是个人,或许会被你算计到吧?”安铠右手拿下了骨质面具,骷髅头空洞的眼窝直直地看着逸。
逸瞪着眼睛看着那颗骷髅头,明明没有表情,为什么仿佛被藐视了呢?
逸的身体不动了,那双瞪着的眼睛再也闭不上了。
“这是肮脏的血液。”安铠看着地上流淌的血液,摇摇头。
“喂,外面的人,不打算进来见见面么?”安铠戴上面具,玩味地说着,言罢把逸的尸体丢出去,砸中了正欲逃跑的柔,逸的尸体把柔压在下面,就像睡觉前被子里的那样。
安铠右脚踏在窗上,身体前倾的同时左脚也踏在窗上,双手抓住窗的外部,随后右脚先左脚落地,右手自然下垂,左手的爪子如同托着高脚杯般向上竖起。
哎,腿长了翻窗就是不方便。
“现在,轮到你了!”恶魔的低语在柔耳边响起。
今天的夜,很美丽,一到鲜红的轨迹让这个夜晚更加符合安铠的审美。
“也许,我们该谈谈?”房顶传出一个声音。
安铠早已料到般抬头:“前半夜我就听见楼顶有响动了。”
眼前,是吊儿郎当的绿发男子和死瞪着他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