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铠看了看面前的两具尸体,始终下不了口。即便是那古老的魂,生前也没吃过尸体。嗯,红酒混血味道不错。
安铠喝光了血,有点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两尸,开始搜寻自己能吃的。
走路不急不慌,犹如踏雾而行,飘而稳,徐徐而极速。视觉貌似变得正常,听觉和听觉也变好了,触觉毫无动静。
喝下血后,走路变得稳当,皮肤上令人不舒服的青色也减去了一点,身上的伤口或多或少有些愈合。
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在仓库里搜寻,找到了一些人吃的东西。
“哈!什么东西,珐国硬面包?”
“真糟糕!可恶的徳国硬面包!”
“真见鬼!倒霉的羙国硬面包!”
“该死的!为什么全是硬面包!珐国的就算了为什么别的国家也有!”
安铠愤怒地一拳锤在木箱上,砸出了一个洞,却砸不弯硬面包哪怕一点点。
安铠见状,高瘦的身体简直气得要冒烟,疯狂地在仓库里乱砸。
“那个…冻库里有生肉。”躲在角落的一个男子畏畏缩缩地说到。
安铠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人,刚刚那么刺激的画面他居然没有发出声响,想必这也是个从心的人。
刚刚喝完血,对活人也没那么大的攻击性。
他,就是想做就做,不想就不做。
“吼!”安铠没有咬破男子的动脉,而是把他拉起来,对着他大吼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了,男子被尸臭熏得整个人都是懵的。
安铠见状,打算让他带自己找冻库的门,于是……
“吼!”
男子身体直接瘫软下去,安铠无奈地将他扔在了地上。
这下只能自己找冻库了。
在仓库里漫无方向又有目的地游荡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冻库的门或是找到一个活人。
“硬面包…硬面包…”
安铠恨不得把进货的那人活劈了,你没事进这么多硬面包干嘛!补胎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仓库非常里面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厚重的门。
暴力破拆之后,里面…
是厕所。
“我……”厕所你搞什么整个这么正式的门!防止人家偷屎么!
饶是生前是绅士的他,也没想过死后夺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生活在这个这么人才的地方!
呃……
一回想自己生前的事,就感觉头很胀,如果不是触觉弱化,估计会很疼吧…
在男子醒来后,安铠不断地给他打手语,虽然很撇脚,但终于让这个傻货明白了自己要去冻库。
一想到自己像个老傻子一样在这个人面前一会儿表现得很冷,一会儿做出人躲在屋檐下状,安铠就觉得一会儿这个人必死!
带路找到了冻库门,男子便惊恐地看见安铠扑上去咬断了他的脖颈,喝完血后便把他丢在一旁,像个垃圾一样。
冻库里带着血丝的牛肉意外的对胃口,随便拿了个可以用手提的箱子,往里面一股脑塞着。
牛肉也不多,估计学生们也很少能吃到,安铠撇撇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觉得十分不舒服。
在冻库里搜寻着,看见了一些没有凝结的兽血,估计是加了柠檬酸钠,在自制小血袋里流淌。安铠便把这些也一并放在箱子里。
看了看猪肉,安铠撇撇嘴,继续看向周围。
全是猪肉。
再见。
安铠抬腿打算走出去,看见了旁边因被巨力丢在一旁而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尸体,过去碰了碰,发现已经被冻库冻得有些僵硬,脑海中便有个恶趣味出现。
摆弄完之后,安铠满意地走出冻库,关上了冻库的门。
安铠已经预见到幸存者千辛万苦发现冻库,却发现在猪肉堆下突然钻出来一只丧尸那惊恐的表情了。
呵呵……
也算是作为他带路的回报吧。
尽管那可能再也不是他了。
想了想,安铠有点懊恼,为什么忘了拿几块冰块?他可不认为肉和血会自己冻自己。
算了,反正一箱子也吃不了多久。
安铠走出来,看着学校的满目疮痍,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当然,也有尸体站起来了,四处游荡着。
走在阳光下,安铠越发觉得,身上的校服令自己非常不舒服。
与已经成了丧尸的门卫打了下招呼,撞开大门走了出去。
有了食物,消耗能量就不至于束手束脚。
检索了一下记忆,明白了那对于自己是异文的字是什么意思,便大踏步走进服装店。
也许学校里还有活着的人吧,但是安铠懒得去杀了。
做事情,需要那么多理由么?
在服装店找了一件风衣,找了一件白衬衫和西裤,脚上穿了一双皮鞋,换上之后还打了个领带,在镜子前面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的皮肤已经没有了青色,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惨白。
“也许,这样挺有意思的。”临走前,安铠随手拿了一顶高帽子,轻轻戴在头顶。
“也算是年轻了一把,在末世中,也许没有什么人会关注服装吧……嗯,反正我也不能算是人。”
如此,一个身穿风衣带着高帽的身影,手提一个箱子,悠悠地走上街头,身影被如血的残阳拉得很长。
有些时候,事情也许不尽如人意,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把精力放在如何好好活下去吧。
即使生活再令人失望,也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