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当然也有没钱的办法。
“你说的好像也没错，是让你为难了。”
韩灵想了想，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看法。
“大哥，您也理解了我的难处了，那。。。小弟，先行告退了。”
包打听歉意的笑着，脸上终于有了释怀的表情。
既然地方理解，自己就赶快撤，千万别趟这趟浑水。
林家两位公子谁也得罪不起。
林家二公子向来脾气性格执拗，要是被人嚼舌根，绝对会想尽一百种折磨人的办法，让那个话多的人从此知道什么是沉默是金。
林家大公子虽然性格对外沉稳，但据自己的了解，他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而且处事方式一向精明老练，这种摸不透性格的人最为可怕，得罪他更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惜。。。”
正当包打听输了一口气刚准备要离开，这时听到背后那人不急不慢的说道：
“在你这里我探听不到消息，只好自己去打探点有用的消息咯，虽然没有你打探的消息准确，但是我要是对外宣称说是从你这里得来的消息，你猜会怎样？”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本以为对方是个擅于理解他人难处的好人，却没想到碰上了一个无赖！
“你什么意思。。。大哥你别搞我啊？”包打听的脸一下子白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哭腔。
“你的生意需要做推广，你没看到刚才那几个人都对你的消息不感兴趣吗，那是因为你根本还没有什么名气，这次我就帮你一把，为你打开知名度，这样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和你做生意，多好！你也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我，也不用感谢我，是我应该做的。”韩灵满脸天真的客气道，“在我们那个地方，帮别人做推广都是要收广告费的，我看你人不错，就当是献爱心了。”
“别别别。。。”
“刚才你看你的宣传手段，简直太低劣了，你完全没有宣传你的产品的卖点，客户又怎么会被你要卖的产品吸引住呢？”
“大哥，我那个只是随口一说，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别谦虚了，我知道你很行的，你只是没有找到你要面对的客户群体，一对一的面访是行不通的，你需要提升你的知名度，这个我刻意帮你！”
“宣传推广是多方面的，地面推广只是其中一种，效果不显著，你需要制造一个宣传网络，也就是口碑相传这种模式，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你才能做大做强！”
这都是什么事啊！
对方说的一个字都听不懂，关键又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对！不能听他乱七八糟说的这些！
这是帮忙？这明显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包打听快要哭了，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吗，遇上这么一个无赖！
今天的生意一单都没成，反倒是快要折本了！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饶了我行不行，我真的很不容易啊，我是在这里靠这个吃饭的，你这样要我以后怎么混啊！”
“今天这个好人好事我帮定了，耶稣也拦不住我，我说的。”
“耶稣是谁啊，为什么那么没用啊！”
包打听一向诚实守信，小本经营，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一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真的快要哭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思绪一片混乱，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
“你到底想要怎样，大哥。”
包打听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失败，自己做情报这么多年，在街头，所有的混混里，论圆滑没人能比得过他，论机灵，人送外号小狐狸，可是今天遇上的不是个兔子，而是鼻涕虫！
赖上自己了。
“你知道我想干嘛，我很简单的，我出钱，你卖消息，咱们等价交换。”韩灵此时忽然正色道，伸出了手上的钱袋。
本来还要想着商议的包打听忽然看到对方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自己也一下子把想要再斟酌的话语卡在了喉咙。
“跟我来。。。”
包打听的语气有些束手就擒，声音低沉，此时把韩灵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大哥，你先答应我，别说是我说的。”
“行。”韩灵点点头。
“你想知道些什么？”
往外探查巷子外边四下无人之后，确保了自己和对方的话不会被传出去，包打听瞪着眼睛死气沉沉的问道。
“林家大公子林长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灵扔过去钱袋，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要了解的问题。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长生此次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对他却是一无所知的。
虽然在和林家二公子林长盛的言谈中也会提到这个人，但是也只是这个作为弟弟的一番抱怨和憎恨，全是主观意识。
两个公子相交不多，一年都是少有碰头交流，所以，林长盛说的都是一些无用的信息，没有任何价值。
反而只是突出了自己作为弟弟一直被压制时的无能。
了解对手的信息是最为关键的，对方什么性格，什么喜好，什么缺点，什么优点，任何一点能推测道对方的行为目的。
对于心理学也有所研究的韩灵来说，根据别人的性格推测出行为目的这都不是难事。
“林长。。。林家大公子这人，平日里我们这些人很少能够接触到，一般出席赴宴时才会外出，平时都是躲在林府闭门不出，行踪总是很隐秘，只是听说这人做事手段老成，听很多人说啊，做生意就像是跟一只老狐狸一样，很难对付。”
“听谁说的？”
“听那些和他做过生意的老板说的，没有一个能在这位林公子手里捞到多余的油水的。”
包打听砸吧嘴，仔细想了想说道。
“这都是听人说的，没有直接接触过，他的言行，举止，有什么习惯等等，你不是号称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的包打听吗？”
“大哥，别随便给我扣高帽子啊，我也只是个平民老百姓，和这种大人物接触的机会根本就不存在的，能听到这些已经是不容易了，更别说还能见上一面。。。我知道的全在这了，要说的我也说了，您看。。。”包打听满脸为难道。
“那好吧，我自己去找，到时候我就跟别人说，是你告诉我的。”
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见对方还是不肯透露有用的消息，韩灵只好威胁起来。
“别啊大哥！让我再仔细想想！再想想。”
这招果然有用，包打听也立马老实了。
想要敷衍，这种行为在韩灵眼里可是藏不住的。
“上次我看见了林家大公子偷偷溜出去在河边和一个围棋高手下棋。”
“下棋？你怎么一开始不说？”
“我也只是偶然碰到的，只是当作了富家公子无聊时的消遣，当时没想那么多，只不过林公子的棋艺没想到那么厉害，就连全城最厉害的围棋高手都连赢了好几把。”包打听面带愧疚。
这些都只是包打听一时生硬的狡辩，韩灵当然听的出他不肯说出来的意思。
不过倒是理解，韩灵也没有责任，只是问道：
“那你看到了当时的棋局吗？”
“看是看到了。。。”说完这句话，包打听立马心中后悔至极。
果然，韩灵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不是号称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吗，把那把棋局复制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