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个铜制的香薰炉正稳稳地躺在盒子里,毫无损伤。
陆丙在遭受突然攻击的情况下仍不忘保全好这个盒子,所以一下就明白苏父为何如此信任他了。
她将盖子合上,对洇洇说:“我们回去吧,待我将这香薰炉查清后,一起去看看陆丙。”
洇洇点头道:“大夫说陆丙哥的伤势虽然严重,但还好只伤及了皮肉……如果我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叫陆丙哥,也许他就不会——”
苏棋打断她的自责,说:“事出突然,皆是一连串的因缘巧合,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洇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嗯,小姐,我们回去吧。”
这时,她们的身后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你们要回去了吗?”
陆宣缰骑着黑马回到了射御场。
“呀!”
洇洇看到黑马后,立马吓得后退了几步。
陆宣缰勒紧绳子,让黑马停了下来说:“不要害怕,它刚刚跑了个痛快,不会再伤人了。”
“可是……它还会像之前那样发狂吗?这么危险的马,怎么能留在渊停书院呢?”洇洇心有余悸地说。
“这马以后就留在渊停书院了吗?那岂不是一直需要人看着它?”苏棋也有些担忧地问。
陆宣缰翻身下马,牵着黑马往马厩的方向走,黑马没有再挣脱,也没有发出反抗的嘶鸣,而是很顺从地往自己曾经逃出的方向走去。
陆宣缰说:“不光人怕马发狂,其实马也怕人乱来。这匹黑骏马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它刚来渊停书院,发狂可能是因为环境太陌生,惊惧之下把周围人都当做敌人了。现在它已经熟悉环境了,来,摸摸它,它不再怕人了,你也不要怕它。”
洇洇试探着伸出了手,但刚靠近黑马的头,黑马就抖了抖身子,吓得洇洇又将手收了回来。
“但是……它把陆丙哥伤得那么重……”
陆宣缰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地问:“它已经伤人了吗?”
洇洇看了看苏棋,苏棋摸摸黑马的头,回答说:“它从射御场冲出来的时候撞伤了陆丙。”
“怪我来晚了,”陆宣缰将黑马拴在马厩里,说,“给它起个名字吧,有了名字,它就在渊停书院安家了,这段时间我会好好训练它,保证它不再伤人。”
“它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如就叫洪水吧。”洇洇对黑马还是很不放心。
陆宣缰笑道:“哈哈,不错的名字,但它性子本就猛烈,还叫洪水的话,只怕治不住啊!”
“若要它沉静下来的话,叫秋潭如何?”苏棋说,“使心若秋潭浸明月,清静安详。”
“秋潭?”陆宣缰沉吟了一阵,看看黑骏马,再看看苏棋,笑着说,“是个好名字。”
“秋潭,你可不要再发洪水了。”洇洇终于伸出手去,摸了摸黑骏马的马背。
黑骏马嘶鸣了一声,原地踏了踏蹄子,似乎是在表示同意。
“哈哈,为了庆祝秋潭在渊停书院安家,我们去酒楼喝两杯吧!”陆宣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