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话,种种往事浮现在了刘序的脑海,情绪激荡,思绪纷乱,但他的表情却像没听到任何事一样。
达奚穆有些愤慨地说:“刘序,你会做蜡烛,卖过灯草,你是周大娘的儿子。”
刘序咽了下口水,冷冷地说:“我今日休假,到涤柳江乘船只是为了游玩,你们无缘无故把我抓起来,还一通指责,看来冤枉好人是你们的惯用伎俩。”
祝炆良继续看着蜜蜡珠子说:“周大娘早就离开渊停书院了,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今天上午,突然出现在渊停书院的后厨?”
苏钟啸喘着气,有些颤抖地说:“一个做豆糕害我女儿心脉受损,一个下毒害我女儿食物中毒,你们母子两个到底是何心肠,竟然恶毒至此!”
明明是你们,明明是你们害死了我母亲,明明是你们这帮毒瘤霸占着昊歌城的资源危害四方,明明是你们!
怒火在刘序的眼眸中燃烧,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祝炆良宣判道:“刘序,你于上午的巳时与午时相交的一刻间,将后厨所有的人支开,潜入后厨,在米饭里下毒,致使渊停书院上百人腹痛甚至昏迷。但任你如何小心,还是露出了马脚,在后厨下毒时,你遗落了蜜蜡珠子,离开后厨时,你被达奚穆撞见,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
刘序收回下巴,瞪着祝炆良,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达奚穆一把抢过祝炆良手中的蜜蜡珠子,看着刘序说:“不说是吗,那看来这破珠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烧了了事。”
达奚穆径直走到燃烧着的柴火堆旁,毫不犹豫地将蜜蜡珠子往火里一扔。
“住手!住手!住手!”
刘序冲过去,纵使双手被束缚,他也努力伸着脖子,用上半身护住了掉在地上的蜜蜡珠子。
亲眼看到送给母亲周大娘的第一件礼物差点被烈火焚毁,情绪失控的刘序在保住了蜜蜡珠子以后,仍然边留着眼泪边叫喊道:“住手……住手……”
“刘序,”达奚穆俯视着他,有些怜悯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苏宛缃帮助过你,看到你来到渊停书院后也很开心,为什么,你反而要伤害我们?”
“少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了!”刘序眼睛发红,嘶吼道,“渊停书院是个危害社会的毒瘤,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铲除它!你们冤枉我娘下毒,不光害我娘找不到其他工作,还害我娘被众人指责!这吃人的地方,夺走了我娘的性命,早晚也会夺走更多人的性命。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我要让你们早早毁灭,让被你们欺骗的人清醒!”
“一派胡言!”苏钟啸怒吼道,“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刘序承认了他的罪行,即刻将他押送官府!”
“是!”
渊停书院的家丁们一同上前,将刘序提了起来,但刘序拼命挣扎,死也要护住身下的蜜蜡珠子。
混乱中,蜜蜡珠子滚到了达奚穆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