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幻想过我和她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样子,也确实没有想到我和她的再次相遇是在球场上。
我甚至认为我和她不会再有交集,没有想到一转眼不到一个月,我们居然又遇上了。
看来城市小有城市小的好处,转转兜兜总会遇上,而兜兜转转还是熟人。
“小玲,你点菜,”小翠和安航把这重任交给她。
“等会儿吧,你们不是还有个朋友要来的?”
她居然叫小玲,我现在才知道。
“她不挑的,”小丽是小翠的闺蜜,所以她应该是了解她的。
我们都这样想,所以我们包括我,不过这话说完之后,小丽就进来了,“不好意思,我刚刚走路过来的,耽搁了一会儿!”
“没事儿,还没有开始呢,”小翠和小玲还有安航都觉得没有什么。
我却没有说话,因为她说谎了。
我不怎么喜欢说谎的人,但事实上,我也管不到他人是不是说谎,而且这东西在网上的争论很多,现实争论也多;说到底都认为这只是一种生活习惯的问题,不代表其它什么。
私家小菜的菜的特色我已经介绍过了,我们也特别的满意这个地方。
午饭后,我们自然要走走路消化一下,所以安航提议,我们从这直接走到金鱼山体育场地(这是什么建议)。
我其实想驳回这个建议的,但是她们:小玲、小翠、小丽(都是小字辈)都说行,加上本身提议的我好朋友安航,又是四比一,我又没得选了。
所以我跟着大伙儿。
从私家小菜走到金鱼山体育场地,走了半个多小时,上去之后我就直接坐了下来。
他们则开始打球了,最先开始的是安航和小翠,他们果然体力不错。
“喂,你那么年轻,走了才多少路,就气喘吁吁了?”小玲很明显跟我过不去。
这样直接把我对她的美好给咔嚓了,我终于知道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意思了,我也是那个意思(懂的人知道这不是一句情诗,其实是一句分手的诗句)。
“嗯,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我撒谎也不脸红的。
“是吗?”小玲嘴角一扬,坐到我的旁边,“等会儿我们继续!”
“等会儿你可以和小丽打,”开什么玩笑,我得好好歇歇。
“哼哼,”小玲哼了两声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我向来对我的感觉很认真的。
“小丽,他说一会儿单挑我们两个,”果真,这姑娘跟我八字不合。
我“怒目而视”,好吧,是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可她是存心的,她就坐在我旁边,我刚刚回答的声音又小,所以……
“好啊,”小丽爽快的答应了,虽然的她的眼睛里流露的意思是不相信,当然她的不相信,不是不相信小玲传给她的那句话,而是不相信我的球技和体力。
而安航和小翠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们就直接换我们上场了,我本来想说安航留下来帮我一把的,结果还没有说出来那小子就跟小翠坐下来开始聊天了,压根不理我的眨眼之类的作弊,真是个“0819”的典型。
我真的怯场了,不是我害怕,只是担心等会儿太过难看。
可我又不能直接一走了之,那就更丢人了。
我拿着羽毛球拍“胆战心惊”的站在那儿,心里诅咒这该死的周末怎么那么凉快,我都怀疑这不是夏天是深秋了。
“MD,拼了,输人不输阵,”我“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虽然没有什么卵用。
“二打一,关键我还是个生手,”我对我自己的球技是完全“OK”的,所以我压根不带什么希望;唯有寄托在我个30+的男人,有一身肥肉带了点蛮力,应该可以搏一搏。
“她们两个人,我一个人,我有优势,她们又没有彩排,要是配合不好呢?”我在绝望之余发现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我安慰。
不得不佩服我自己,这还没有开始打呢,我就想了那么多。
“啪,”再怎么想,这运动是要继续,我“孤零零”的开球了,小玲说看我一个人特可怜,给我个机会想开球。
因为在她看来,先开球是有优势的。
事实上也是,我开球后她们由于没有协调好虽然接球,所以我来了个开门红;当然是侥幸的,因为上午我们就试过手了,我知道她们随便拿一个人出来都可以“全虐我”(我不是受虐狂)。
越往后打,她们越有默契,而我则越来越吃力,但我最终发现,我只是吃力而已,她们倒没有要“虐”我的心态(这是我想躲了),特别是小玲,她每次打球过来都基本上是正路子;所以说,这是一场很和谐的锻炼,只不过我挺累的,因为她们两个对我一个。
然而,我咬紧牙关的坚持了下来,“我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我还不是“何大爷”,充其量是个“何叔叔”,我可不想在未老先衰的年纪把自己给丢下去。
最终,我还是坚持了一个小时,这是很大的奇迹了,安航和小翠还有小丽他们都惊呆了,只有小玲瘪瘪嘴,“我以为你能打两个小时的!”
我晕了,我这是透支了多大的体力和毅力;这姑娘,这样说,是会没有朋友的。
我不理她,一口气喝完整瓶款泉水,然后坐在那里动都不想动。
而她又不自觉的坐在我旁边,“她应该学小丽,坐旁边那长凳上,”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你好,我叫马小玲,”还好我刚刚的款泉水全落肚了,不然要吐出来。
“你说,你叫马小玲?”我要确认一下。
“没有听错,你这个年纪应该耳朵没有问题吧,”小玲抿嘴一笑,“其实呢,我是“晓”玲,不过呢,上户口的时候户籍派出所就打了“小”字,我老妈呢,当时没有注意,等我长大了去改的时候,挺麻烦的,所以呢,就这样了!”
她的解释我还是很明白的,在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出生证明,有的是只是大队的书记自己写上的,后来登记的时候办身份证,很多的年龄和出生年月都是搞错了的,这也是那个时代的特色。
小玲呢,应该是90后的,可我们这个地方属于比较落后的地方相对沿海一带的城市,所以90年代也有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名字,小玲,”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我忽然记起了我现在公司的法人叫“杜晓玲”,怪不得越叫越顺口呢。
“怎么,你有认识的人叫这个名字的?”小玲见我默不作声,问到。
“对啊,好几个!”
我倒是没有说谎,在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很多的男孩的名字是“伟、强、刚、鹏、磊、杰”等等,女孩呢,一般是“琴、燕、梅、静、云、丽、翠”以及小玲的“玲”等,这些都是很常态化和普遍的名字,大伙儿如果在百度搜索的话就会看到我所说的事实,所以,现在我们当父母了,给孩子取名字就是很伤脑筋的事情了。
不过也有例外,我们的“战狼”就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字叫“吴所谓”,这应该是没有同名同姓的。
当然,如果有个“有(右/由)所谓”,我也不会太惊讶。
下午打完球,我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然而安航他们居然还那么神采奕奕(其实,他们也累的),我拖着身躯就准备溜了,是的,不能在他们面前“丢面子”。
我说了声我有点事儿,就拔腿就走,谁知道小玲居然跟了上来。
“哎哟,”我刚走到停车场下面的小道,就听到身后的叫声,我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小玲很是痛苦的蹲下去摸着脚。
“你怎么了?”我其实不想理她的,没有她,我现在没有那么“狼狈”。
“脚崴了,”她捂着脚。
“太不小心了,”我往回退了几步,打算蹲下去看看;因为我至少也是个“医务工作者”,这点小伤的经验还是有的。
“哪里呢,谁叫你跑的那么快?”小玲感觉自己挺委屈的。
我跑得快,你来追我干什么呢?不对,我怎么用“追”这个词?
“你不是跟他们一起吗?”我自己都觉得我话挺多的。
“谁跟他们一起了?我又不熟,”小玲“眼巴巴”的望着我。
这时候,我忽然注意到,停车场上面聚了好些人有意无意的向下面在看,因为我们这样在这里有好一会儿了,就是因为她蹲着捂着脚,我呢弯着腰和她一直在说话。
我估计等会儿就有人拿手机拍照了,朋友圈一会儿应该要传的有声有色了,这也是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叫“三人成虎”。
“好吧,我怕了你了,”我确实是怕了她了,她再这样蹲下去,我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因为这小道上也是经常有人在走动的。
我蹲下去,背对着小玲,她果然也是这样想的,她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就直接把她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有去感觉那“亲密接触”,而是尽快逃离现场,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人的秉性。
然而,我确实太高估了我自己的速度,我背上小玲速度走的时候,还是有人抓拍到了这照片,虽然只是背影和侧面。
“你到哪儿?”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尽量把头放的很低,免得有路人认出了我,到时候传出什么事情来,我一个大男人到无所谓,可背上这个美女可是无辜的。
“嗯,你背我到山下就行了,”小玲轻声回到,我感觉她的头也埋的深,至少她那柔顺的长发是遮得住的。
“好!”
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她背下山,真准备放她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句,“到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