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绵拉着东野越的手,捏了捏,这个手感真的一绝:“人家有名有姓的,叫闻一川。”东野越兴致缺缺的回了句:“哦。”曲绵觉得今天的东野越格外别扭,她忽然想到,好像至给闻一川夹菜后,这个东野越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他的手很冰凉,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非但没有显得臃肿,反而突得身形修长,瘦削的下颚线条流畅漂亮。曲绵低眉浅笑:“你还在生气嘛。”
东野越低眸看着自己的鞋尖,也不否定,声音低低的里含着浓浓的酸味:“嗯。”曲绵停了下来,用温热的小手摸了摸东野越的脸,耐心的解释道:“一川是外人,我肯定要跟他客气一下嘛。”
东野越乌黑的睫毛微微扬起,眉目里满是深深的爱意,嘴角是浅柔的弧度:“那......”曲绵会意,声音温柔,一字一顿敲进东野越的心:“你当然是我的内人啦。”
东野越摸着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他的耳膜里竟一直回响着那句话。
他真的爱惨了曲绵,同时他又自卑极了。这几天到英国和曲绵在一起,对于他这个情敌他了解不少,国内的一个大公司闻氏集团就是闻一川的父亲开的。在奥加丽学院里,闻一川是个人见人夸的好学生,好学长,他不仅聪明,而且为学校争夺了很多荣耀。
东野越不觉得自己未来会差他多少,但现在,情敌已经在眼前了,他又能赢得了他多少。
“到了。”曲绵松开东野越的手,解开门旁的密码锁,走了进去,东野越紧随其后。曲绵一下子扑进自己的被窝,伸了个大懒腰:“太舒服了,还是家里最舒服啊。”
东野越笑了笑:“我去洗澡。”曲绵脸扑在枕头里,懒懒的挥了挥手,视线越来越迷糊,耐不过睡意,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她好困哪。
“绵绵,帮我拿睡衣。”东野越探出个脑袋,见床上的曲绵丝毫未动,他又喊了句:“绵绵?”曲绵猛的坐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看着探出头的东野越,她指了指自己:“你喊我?”
东野越“扑嚇”的笑出声,升起一丝恶作剧:“没有没有没有。”曲绵俨然不信:“那你探出你的脑袋干什么,洗好了?”
东野越巴巴的望着她:“我洗好了。”曲绵揉了揉胀胀的脑袋,刚刚起的有点猛,血一下子冲到脑子里。
东野越站在卫生间门的另外一边,私,密处围着浴巾站在干脚的地毯上,他前面的地上是湿的瓷砖混着肥皂水,在前面的洗手台有一盆冷水,没错,这是某个幼稚鬼的恶作剧。
“我进来了。”曲绵打着哈欠,她真想好好的美美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进来吧。”东野越强忍笑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看着曲绵吃瘪的样子。
曲绵进卫生间一看,东野越站在门边露着一具白花花的五花肉在她眼前晃啊晃,这还真是挺诱惑人的。
但是为什么,他笑的那么.....贱。?
曲绵默默的收回视线,眼不见心为静。她默默扫了眼,她前面干干净净的没东西啊。嗯,一定是我想错了,小越怎么可能对我做什么呢。
秉持着东野越对自己好的想法,曲绵还是小心翼翼的脱了拖鞋,踩上干脚毛毯。
当曲绵试探性的伸出第一脚的时候东野越的眼神也随之过去,嗯?如履平地?东野越皱了皱眉头,这不太可能呀。曲绵好奇的看了眼东野越。
东野越忽然凑到曲绵面前,大声“哈”了一下,曲绵睁大眼睛,吓得一震,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脚下的肥皂水让她失去平衡感,向前的洗手池抓去。
“小越!”曲绵惊吓的喊出东野越的名字,东野越急忙揽住曲绵的腰让她不至于摔了下去,但曲绵的手还是抓了上面的水盆“哗”的一声,冷水至上而下的淋了曲绵一身。
东野越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把曲绵抱到干净的地方,看着跟落汤鸡般的曲绵,心情格外舒爽。曲绵黑着一张脸,插着腰,戳了戳东野越的腰:“长胆子了?”
东野越拿放在边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曲绵脸上的水,看着脸上的水滴从脖子上滑落,渐渐的滴在......东野越难耐的咽了咽口水。
因为曲绵要洗澡所以她把身上多余的外衣给脱了,留了件白色的紧身保暖衣,刚刚恶作剧时水淋了她一身。
曲绵身体曲绵完完整整的露在东野越眼前,空气异常的焦灼,想到去康沃尔的酒店那脸红,极其妖媚的曲绵,水汪汪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
“你,你洗吧,我,我去外面。”东野越把手里的毛巾塞到曲绵手里,结结巴巴的说出,逃似得跑出卫生间。
嘿!这好笑了啊,这恶作剧是恶搞她,她还没生气了,这幼稚鬼怎么还跑走了。东野越自己也没想到,本来也只是为了捉弄一下曲绵,这反而让自己遭了一遭。
卫生间里的曲绵想着想着,真的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她转了转眼珠,那她肯定也得反击回去啊,不然她怎么对得起给自己惊喜的男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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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快过来!”曲绵紧张的大声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东野越紧皱着眉头,急忙的过来,顺顺利利的开了门:“怎么了吗?”
曲绵苍白了连,哆哆嗦嗦的指了浴池:“里面,里面有东西。”说完,双手悄悄的放进腿上,东野越走过来,安抚:“什么东西,别怕,我在这。”
曲绵点了点头,颤巍的说:“我现在抓着它,你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东野越看着曲绵害怕极了的眼神,认真的点了点头,凑了过来。
曲绵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心里默数三二一,东野越看向水中,曲绵把手上捧着的水尽数泼向东野越,东野越吓得后退了步,打了个趔趄。
听了曲绵奸计得逞的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幼稚是随曲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