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江仲霍解释道。
“江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有那么对话想和我说?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呢?”苏即墨紧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我和你的婚约......”不提还好,提到这苏即墨更是头疼,到头来还又和江仲霍订了婚,打断道“婚约?麻烦私下还是不要再提了好吗?你我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难不成不知道所谓婚约的含义吗?况且我们如今也只是口头约定而已。”
“我并不当作是商业联姻。”一脸郑重,墨黑双眸尽是真诚。
这话口气真诚,内容却似唬人的瞎话,还是张口就来的那种,为了尽量表现自己的气势,她交叉抱着双臂,抬眼以一个不屑的态度瞥向比她高一头多的男人:“江二少,您在说笑吧,据我所知您之前也是有联姻的吧,如今转而和我,那和对方解除婚约了吗?说到底不都一样。”
“你和她不一样,为什么你不愿意试着相信我呢?”好吧,他承认话是有些天方夜谭,可他江仲霍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听及这话,苏即墨轻嗤一声,更觉好笑:“信你什么?信你说的你喜欢我?我们见过总共不过几次,江先生,我们并不了解对方,何谈信任?”
“你一直在躲我。”
“我只是承受不起你每次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很感谢你帮助过我,但我只想我们的关系保持在合作的地步,仅此而已。”
说罢也不管江仲霍作何反应,径直迈动长腿越过他离开,目不斜视,带有挑衅意味的肩膀撞上他的胳膊,促使江仲霍顺势退后一步侧身。
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离开,脑海里回想着那句话,有些,不知所措。
确保自己的正脸已经离开江仲霍的视线所及,她冷傲的精致面容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因为疼痛挤在一起的五官,左手抬起就着撞过江仲霍的肩头揉了揉:这人的胳膊是铁臂吗?肩膀的骨头感觉都要散了,早知道,就不迎面撞上去了。
现在电梯中,稍稍抬首看着屏幕上红色的数字跳动,左手还搭在右肩上下意识的揉搓着,脑海中江仲霍的俊颜又不听使唤跑出来作乱。
她自认为也算是自控能力比较强,对于不该不去做的事,不该萌生的想法,都能尽量及时扼制。偏偏,他总在她下定决心与他保持距离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扰乱她的心。
尽管克制,她却总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一样了。
回到家中,正在玄关处换鞋,手机铃声便从包里传来――父亲。
躬身放鞋的身段直起,拿出手机接通。
“喂,父亲。”一贯温软的语调。
“怎么样了?”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静,说到底,对于苏即墨执行“任务”的能力,苏义孔还是比较信任的。
“嗯,我,已经照您的意思做了。”她的回答,听不出半分其他多余情绪,只不过,她不知道该如何将婚约对象换人的变化告诉父亲。
“据我所知,江伯年现在已经确认谋杀未遂被抓了?”他依旧漠然的语气中恍若尽是天罗地网,目前为止,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十个。
苏即墨对此,一无所知。想来便也说的通,怪不得江伯年没来今晚的约会,那么按照今晚江毅琨的举措来看,江伯年此次是一定没法全身而退了。
果然,在所谓的高户豪门中,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才有其存在的意义,若是失去价值,势必犹如无用的棋子弃之一旁。
无一例外,连自己,也不例外。
握着手机的葱白手指微微收紧,手中无故生出层层细汗,她清清嗓子,一时间竟无法想到完美的解释,只好轻声一语带过:“嗯,这件事比较复杂,具体还在观望。”
听这回答,苏义孔心下明了,电话这头的嘴角悄然提起,似是而非说了句:“嗯,你那边不早了,早着歇着吧。”
不待苏即墨回复,越洋电话已被挂断。
可她因为江伯年被抓而衍生出的胡思乱想却没有停止。
父亲能够比她的消息灵通她可以说的通,既然他能知道江伯年被抓,那是不是很有可能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口头和江仲霍定了婚约,若真是那样,难道,是在等她自己亲口说?还是?
想着,手指划到刚才的通话记录,欲拨过去坦白一切,可转念,万一真的不知道呢?
思来想去,手指向下划动,拨通了安与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