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缓缓地坐在红漆圆木凳上自顾自的说。
“爹爹说妹妹回来了,有那个新的高枝就把我给弃之不顾了,可真是符合他丞相的身份了。可他千算万算,始终算漏了一点啊。这可是个大错误。”
沈鱼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父亲……你等着吧!
孤羽一行人在往常繁荣无比的月华街上走着。
现在却变得像一座空城一般,挨家挨户的门窗紧闭。
他们几人走的异常缓慢,只有无君在这里一蹦一跳地哼着不知名的童谣,当走到那个曾经的地方时,无君的歌声戛然而止,似乎眼神中还有一些沉闷。
这……是孤子珺死的地方。
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地上的那一摊血迹早已经没了踪迹,在那几米外一颗不起眼,可以说是平平无奇的树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粉衣女子笔直地站在那里。
她是孤子珺,是死后的孤子珺。
无君与她本是一体,可以直接感受到她的悲伤,
痛苦。
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孤羽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无君一人飞快地跑向孤子珺。
孤子珺还穿着一身沾染了血的衣服。那鲜红血继犹如刚刚染上的一般。
无君很疑惑,也很悲伤,她能感受到那人的痛苦。
“你为什么会那么悲伤?”无君想用手触摸孤子珺,孤子珺此时以消散了大半。
孤子珺神情呆板,站在那里像是等什么人嘴巴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却是断断续续。
“……哥……哥”说完便化作粉尘飘向四方,在无君手中却留下了一条黑色的绑带,很轻也很重。
无君捧着这跟绑带走到孤羽面前无措的看着孤羽,孤羽撇了一眼那根绑带心中回想了下。
随即拿起那根绑带伸开,
绕着无君的眼睛。
“这本来就是你的,收好吧!”
孤羽轻轻地在无君的脑袋后打了个结,那本就是无比不寻常漆黑的双眸,那那绑带遮住无君身上的煞气突然遮住了不少。
无君惊奇的发现她眼睛虽然被遮住了,但竟然还能看到看见,关键是那绑带非常亲和她,就好像跟孤羽说的一样,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出现在了无君的脑海中,母亲的温暖,父亲的冷血与失望的眼神。
到那束温暖的逝去皇宫中的真真假假,起起落落,一次希望又一次失望。
到直到结束了这个无趣的轨迹,明明已经可以不再失望,平平淡淡,无希望也无失望。
但她选择了让自己希望,这一赌赌上了她一条命。
最终他输了,输给了命运。
亦,
赢了,赢了希望。
一个人夺走了她的希望,夺走了她的生命,那个人该死,更该杀。
无君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紫衣男子,
东越邪!!!
没错!
就是他!
若不是他,孤子珺就不会死,她的希望更不会灭。
时绎看着那杀气越来越重的无君,不经意间瞄了孤羽几眼。
一般来说激发深成魂魄,本魄就会被排斥出体身体。
而这个因为生魂的身份特殊,才能使孤子珺的魂魄留在人间而不消散。
但这俩也不能聊着聊着聊激动了,动不动就想杀人,如果说其中没有孤羽的手笔,时绎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