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洲!滚下来!”
灵桦顺移落地,奇怪地看着楼下站着的那个女人,浓妆艳抹,贵妇打扮,然而这时涨红了脸,站在楼下破口大骂,污秽之词不堪入耳。
他正要上楼,楼上冲下来一个男人,与他打了个对撞,是个中年男子,有些发福,眉眼有一丝熟悉。他定下神,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便是他要找的人。
“等下——”他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确认般又问了一次:“你是叫蒋平洲?”
“有事?”男人挣开他的手,不耐地撞开他继续向前走:“别挡我路。”
“那个——”灵桦转过身来看着男人的背影:“你女儿出了一些事,现在在医院里,你能去照看——”
话只说了一半,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他剩下的话憋回嘴里。
这也太冷漠了。之前他用女孩手机联系这个蒋平洲,打了无数个电话皆无人接听。
他原地站着的当口,楼道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出去一看,看见那个蒋平州和女人扭打在一起,那女人衣物款式繁琐,被吃了些力,加之本就力量悬殊,被蒋平洲按到在地,正一拳一拳地朝女人肚子上招呼过去。
“谁让你来?谁让你来?”男人一边打,嘴里嚷嚷着,一拳一拳皆往致命要处打。
路过的小区居民,皆像看到狗屎一样抬起脚嫌恶地走了。是怕牵扯到自己。
女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越来越弱,逐渐变成轻轻的求饶。“我不来了,我不来了。”
男人喘了一口粗气,停下攻击,涨红着脖子站起身来,“不要他吗的管老子,钱给你了,不要再烦我!”
头顶上像是有动静,灵桦抬起头,看见某个阳台上探出个头,拔着花盆朝下看,是个女子,与他的目光对视,那女子迅速将头收了回去。
好像这女子待得地方,正是蒋平洲出来的那一家。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他心里倒生出些眉目来。
他跟着蒋平洲上了楼。
“你跟着我到底做什么?”蒋平洲话音刚落,转身一个拳头就向灵桦招呼过来。
然而却被面前白得近乎透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一把接过,看似随意轻飘飘的举动,却毫不吃力地将他的急拳接的干净。
他未来得及诧异,被接住的手像是被粉碎机不断缩紧翻搅,痛得他惨叫出声。
“你活到这么大,真的没被打过吗?”轻飘飘的一个男声迅速贴近,灵桦在他耳边轻声道。
他不爽很久了。
面无表情的面部,眼睛突然弯了弯,露出一个笑来,是不合时宜的狡黠。“那今天,你就试一试罢。”
握着拳头的手不断加紧,再加紧,蒋平洲的汗汩汩冒出,像是骨头开始粉碎。
另一只手伸出来,向蒋平洲的胸前招呼过去,隐隐约约听得到骨头断裂声,炸裂在蒋平洲的耳朵里。
“啊——!”
灵桦如鬼魅般贴向他的耳朵,那里已经被汗水浸湿,“疼吗?”
男人飞快点头,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晰。隐约耳边又传来一个男声,淡淡地,带着笑意。
“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