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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此生约2

寻常问题,却在犹如灰烬一样的回忆中,冒出了点点星火。

韩错转眸,低笑道:

“可惜,在我一生之中,并不曾见过任何美好的景象。”

方悦意睁眼,有些微讶地望来。那目光似要撞进他心底绵软之处,韩错眼神一动,方悦意静静笑一下。“是了,你果真从未有过美好回忆。”

她低头片刻,抬眼说:“对于一般人来说,曾经哪怕丝毫的幸福,都会在我手中转成梦魇……你倒真是个幸运的人。海市蜃楼……大概对你无效罢。”

被挑起兴致,韩错手下力道微松,放了她道:“海市蜃楼,那是何物?”

方悦意目光飘过山峦尽头,直抵天际,口中轻轻唱了几句诗:“秋风不敢吹,谓是天上香。烟迷金钱梦,露醉木药妆。”

水雾愈发浓了。轰鸣声铺天盖地,仿佛要把这方寸天地淹没。韩错垂下眼,讶异地发现身下那人洗去铅华和尘灰、不着任何点缀的面庞,竟是超越了世俗意义地美艳动人。

韩错弯起嘴角,盈盈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在我面前,你就是碎雪,代替我的佩剑,注定要和我韩错纠缠不清的女人。”粗布衣衫在话语中发出撕裂声,光滑似雪的肌肤也就此一览无余。

他笑道:“实话告诉你说,我的三锡命尚未练成,而姓范的更不是饭桶,半夜这场可谓名副其实的生死战,我虽然向来不喜欢,却也不会窝囊跑掉,所以,至少让我一夜风流~才不会折本。”

方悦意目如寒星,不动不语,只定定看着他。

“要怪就只能怪你选在这时候送上门来。”韩错叹道,“若你生就一副丑陋模样,我倒了胃口,便也罢了!要怪还是只能怪你,偏偏这样美艳,这样合我心意,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衣襟,露出精瘦胸膛,“哈,席天幕地,别有风味呢。”

韩错嘻嘻哈哈感叹一番,慢慢低头,声音也沉静下来说:“碎雪……我答应你,若能全身而退,我会去找你。若不能,你也不要把我忘了,好不好?”

依然是孩子脾性的话,三分温柔,七分恬淡。方悦意眼中淡漠稍有融意,这等细微迹象,韩错却一丝一毫也没放过,笑一笑继续道:“若我死了,你能否在次年此时,到这山中奏一次那曲子给我听?”

方悦意静静望着他说:“……你不会死。”

韩错笑着看她,突地俯下身来,唇落额际,一路绵延。

方悦意阖目,机械地由着他去发动这场战役,去做这侵略者,韩错并不管她,探入舌尖同时仍在粘腻地念着给她起的名字:“碎雪、碎雪……”自以为是地,一厢情愿地,沉溺而不愿自拔。

她惊异自己心底竟还能分泌出几丝暖意,来回应这侵略过程中所剩无几的柔情。这一幕为何似曾相识、如此熟捻……男人的唇,胸膛,挟带霸道的温柔,几时曾近在咫尺地宣判着她的归属的誓言?

“花儿,长大了你要作我的新娘子,让我用大红花轿娶你过门。我谁人都不要,谁人都不爱,只要你叫一声‘小竹子’,哪怕远在天边,我也能刺溜一声窜过去……”

“窜过去,手里拿着花儿,给你戴在头上……”

“小竹子啊……”

冷冷的月光,清凛彻骨的水雾,一声呼唤自口中飘然溢出,她轻轻眨了眨眼。睫毛在脸上刷出一片淡淡的水痕。

“小竹子……”

待到回过神来,恍惚觉得手指似乎可以运动自如,穴道不知何时已经解开。

方悦意慢慢坐起,四下瞥望。身上盖着绰绰闪动的叠影,身旁却空无一人。一堆篝火代替那人,在不远处哔哔剥剥兀自燃烧,一切仿若黄梁梦醒,轻描淡写得理所当然。

连下了十三天阴雨,初七时,天气终于开始转好。

清晨,婢女橘儿推开门,惊呼了一声:“盛主,您,您怎么起来了!”慌忙放下手中铜盆过去伺候。

范无咎抬手阻止,勉强笑一下道:“不碍事,这下躺得太久,得出去透透气才好。”

“可是……”橘儿为难道,“夫人千叮万嘱,让您起码歇到初十呢。”

提到妻子,范无咎眼神温柔下来道:“夫人也是关心则乱,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忙去吧。”

橘儿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男主人面色,点点头:“是。”

范无咎在桌边坐下,虽然并不渴,仍是下意识取了一只杯子握在手里。休养这几日来,他一边欣慰自己已经替成千上百枉死的英灵报仇雪恨,一边思萦着另一件耿耿于怀之事。

他来的时候,仅着一件薄衣,而且裸露的臂上犹有抓痕——细而深的红痕,像是女子指甲所留。

当时自己满心想着决战,却疏忽得将她独自一人留在那样的魔头身边……想到她孤身一个女子可能遭遇的不测,范无咎胸中一阵翻绞,似乎犯下的过错,比那恶贯满盈的闲邪王还要罪无可赦。

那红痕映在眼底,仿佛火星点燃炸药,轰的一声就在脑海中爆裂开来。

这男人,当真?!当真——

令他更为惊怒的却是那韩错的火上浇油,笑容闲适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范无咎,不管此战结果如何,你,至少已输了我一样东西。”

他无暇多想,只是战、战、战,不愿喘息,不顾一切,韩错倒也生生接下,渐露疲态,二人拼至极限时,鄢鸿昼带人赶到。范无咎只记得自己最后一丝意识充满了韩错断断续续的大笑……再睁眼,鄢鸿昼迫不及待向他禀上喜讯,因众人围剿及时,韩错作恶多端,最终毙命于疏情崖。

他冷静地、详细地听完全部过程,只开口下了一道指示。

找到她。

眼下已经过去三月有余,气候早是酷热难当。范无咎思绪回到面前,轻叹一声拎起青玉瓷壶,往杯中注了半盏凉茶。

正要饮下,一只手突然伸来捂住杯沿,有人笑盈盈道:“这茶隔了夜,橘儿尚来不及撤换。”

听声音就知是夫人颜笑茹。“隔夜茶水而已,又不是穿肠毒药。”

“不好的东西吃多了,便成了穿肠毒药!”

颜笑茹手一扬,半盏茶水便飞散出去,在地上开了一朵泼辣的花儿。

范无咎哭笑不得,只能由她去了。折腾一番,换上温热新茶,颜笑茹这才开开心心地催促他饮下。

“你呀~便是练武之人也该多躺些日子,可知那天真是吓死我了!”

颜笑茹又开始了她的每日一念,范无咎笑而听完,道:“是了,是了,可是总得有人去做。否则此事不结,大家又怎能睡得安稳?”

“知道你伟大啦!”

颜笑茹嗔怪道,忽然伸出两根指头:“有两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范无咎笑道:“既然都是好消息,先说哪个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啦!”颜笑茹皱眉道,“程度不同嘛,有一个只能使人宽慰,另一个却可以让相公你狂喜。”

范无咎反手扣杯入盘,眉眼一抬:“哦?”

非是他感情淡漠,只是第一,自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第二,这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实在是有着太深的一惊一乍的功力,总是把芝麻大点的小事无限扩大,末了还让他在收拾残局之余苦笑一下。

“那,要先听哪一个?”

颜笑茹挽了相公臂膀,凑近笑道。

“笑茹你喜欢先说哪个,就哪个吧。”

已知他是这样无趣的人,颜笑茹也没有继续为难:“好吧。那先说一个普通开心的好消息哦——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

“我要找的——方姑娘她有消息了?”

范无咎原先还在观察瓷壶上的花纹,突然一个激醒,直直望向妻子。

“是呀是呀,你看你,高兴成这样。”颜笑茹笑道,“要是知道第二个消息,还不直挺挺的惊晕过去!”

范无咎一把抓了妻子手腕,神色半笑半惊道:“她在何处?是否仍留在此地暂居?”

颜笑茹笑道:“嗯,她就在附近,只是深居简出,可能一个月才会出来采买东西,不然以咱们的人力,早就找到啦。”

范无咎按了桌子,一边站起一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她。”

“相公你急什么,方姑娘又不会跑掉!”

颜笑茹看着丈夫在屋子里像要见公婆的媳妇一样跑来跑去,不作他想,只是忍俊不禁:“等你身子好透了,我自然会陪你去酬谢她的啦。”

范无咎转身笑道:“你有所不知,方姑娘习惯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如果不赶紧,她随时都可能离开,到时候再要寻得可就难了。”

颜笑茹托腮笑道:“相公放心,我知道方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怠慢不得,接到消息时立刻就差人拜访啦,你身体不便,现在去了恐怕也会失礼人前啊。”

“你已经差人去了?”范无咎转身转到一半,又拧了眉回头问,“这可不好,她性子偏静,素来是不喜打扰的……总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稳妥,反正不会有什么意外,笑茹你若不放心,我叫鸿昼带些人跟在身边随护即是。”

言罢人已没影。

“这人……”颜笑茹语塞,须臾无奈笑道,“滴水之恩记得这样清楚——真是个耿直性子!”

笑完,突又觉得失落,哎,这个呆子,最重要的好消息偏偏漏了听呢!

马车穿街过市,直直朝目的地行去。范无咎不时撩起布帘向外张望,若不是头次登门不知道具体地址,他早已撇下这一干随从自行前往。

范无咎按耐住满心惶急,将沿途路线一一记在心间。

出了三道城门,四野渐渐趋于开阔。乡间小路绵延入山,山腰升起袅袅炊烟。范无咎嘴角吟笑,心忖道,果然像是她会喜欢呆的地方。

正想着,马车咯吱一声,缓缓止住,范无咎撩起门帘,鄢鸿昼探手来接,口中道:“盛主,就是这儿了。”深恐这样的阵势会使她不悦,范无咎轻轻推开下属手臂:“我自己去,你们守在这里则可。”

“可是……”

“方姑娘是我救命恩人,难道还会对我有什么不利么?”范无咎笑道,“你们这些人,练功练到连这样简单的弯儿也不会拐。”

鄢鸿昼赧然道:“鸿昼不才,只是夫人叮嘱过了,一定要贴身保护盛主。”他顿一下,语气诚恳道,“盛主,要知道您对咱们来说,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大家珍重不是?”

范无咎生性本就随和温润,此际更是被鄢鸿昼一席话说得无从反驳,于是淡笑道:“那么就守在门外吧,总不至于我和方姑娘谈话,你们也要从旁听证?”

鄢鸿昼道:“属下不敢。”

举手轻叩门扉同时,范无咎抬眼打量房子外表。陈年老屋,却修补得当,裂缝处都被细细抹过了,颜色较原来的土质崭新许多。

门微启,却不见应门的人,范无咎抬手止住鄢鸿昼推门的动作,轻轻踏入。

一个声音说:“你来了啊。”

“嗯?”范无咎意外道,“姑娘,你怎知范某要来?”略一思忖,想到夫人笑茹说过已差人前来拜访,她必然猜到自己自当紧随其后,于是笑道:“对了,家仆没有冲撞得罪姑娘的地方吧?”

时值晌午,光线从窗格中透入,落在桌上,铺出一副莫名绚丽的图画。她背对范无咎,静静看着画中玄机。

阔别三月,本以为对她的念想会随着时间逐渐转淡,然而再度相见时,他才发现这份情愫非但没有消弭分毫,甚至就连她未曾束发的背影都已到了令自己心醉梦迷的地步。

“没有,”方悦意静静道,“算起来时间差不多,你也该到了。”

范无咎近前,方悦意默默转了脸来望着他。她的头发虽然没有挽髻,却梳得极为齐整,露出白瓷一般光洁的额头和犹如寒星的双目。双颊未着脂粉,透出与生俱来的莫名冷艳,摄魂勾魄。

这张脸……若是像大多数女子一样梳妆起来,将是一副怎样颠倒众生的魅惑姿态。

范无咎目光随那头青丝垂落两肩。方悦意道:“那夜,你跟他战了?”

“是。他……”

想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却无从开口,范无咎略一迟疑,方悦意又接着问自己的问题:“你赢了?”

“是。”

方悦意眼帘微垂,须臾又抬起:“那么,他死了?”

“……嗯。”

“唔。”

不管怎样她的反应都是淡淡,窥探不到蛛丝马迹,范无咎又无法直截了当获知自己想要的问题答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方悦意又问:“他是怎样死的?”

“他……”范无咎思绪微乱,想起那日混战场面,也许牵动了还未痊愈的旧伤,喉咙中闷哼一声,方悦意抬眼看他几下,淡淡道:“你坐下。”

范无咎哦了一声,道:“谢谢姑娘。”他生性可说到了迂板的程度,进门这么久,方悦意没让他坐,竟是这样一直站着。

方悦意倒杯茶,就在范无咎伸手握住时,两指按在他脉门上。一股柔和劲力随着柔滑触感传递过来,看那手指,细长轻巧,白皙柔软,是那些成日里摆弄乐器的乐师们极力呵护也到不了的程度。

方悦意松开他,静静说:“你伤了肺腑。”

范无咎苦笑叹道:“是。”

方悦意道:“内力损耗极重,如今恐怕只及原来的十分之一。”

范无咎淡淡笑道:“还活着,已是万幸。”

乍闻此言,方悦意眉梢微抬,黑如点墨的眸子定定看住他。

“你这么想?”

“……在下并不痴迷于武学,失去了也就失去了,至少以此为代价铲除了闲邪王这个第一劲敌,值得。”

方悦意道:“我听他们叫你盛主,你不是很重要的领袖吗?”

“这……”范无咎苦笑道,“是出身的关系罢,范某家乃望族,又师承德高望重的恩师,所以,名副其实的‘前人栽树我乘凉’,其实以范某自身的修为,并不足以当此重任,而且……”

他顿一下,声音静柔道:“太容易心软,不相信这江湖能残酷到那地步;太不愿意面对杀戮,染上满手血腥。家父恩师都说我是文人的性子,投错了胎,来到武林世家。”

方悦意静静说:“但你仍修得盖世内功,武学已致臻境。这不是强逼就能做到的事。”

范无咎道:“那是因为范某曾立誓,要亲力守护重视的人。恨归恨,但没有能力,在这世上确实什么也作不成。范某还算好,家境优越,朋友成群,试想那些孤苦无依的人,要怎样平和度日?”

方悦意微微阖了眼眸,淡然道:“你不是嫉恶如仇的十二梵天净火,对世间罪人只有杀无赦一判;也不像漠视伦常的五侯府,有自成一统的善恶理念,你单凭这样简单天真的理由,就去涉足武林纷争,注定要败。”

范无咎手握粗瓷茶杯,冷茶的温度投射在心里,却是一片醒神净肺的沁凉感觉。含一口,茶液在唇齿之中流连,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甘美暧昧。

“若是有一天,范某败了,只要留得残命在,就会选一片这样的浅林,耕一亩薄田,凿一口井,盖三间茅屋,忙时挥汗如雨下,闲时坐看风云起,哈。”

方悦意望着他,那目光清彻凛冽,却又混杂几丝柔和憧憬。

范无咎也定定迎视,声音轻软。“就像,就像……姑娘你现在所过的生活。”

她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目光由澈寒的冰泉转成了一片轻薄缥缈的纱。既虚无,又真实,难以言喻地微妙。

“我所过的生活?”

她又笑了笑。

看着她的笑容,范无咎喉咙不由一涩,哑然道:“姑娘,你短期内是否还会逗留此地?”

方悦意垂眸不经意道:“也许吧。”

“若不嫌弃可否移居家邸?范某也好尽地主之宜,一偿恩情。”

以自己浅薄的了解,范无咎预料她根本不会答应,那一说也只是出于客套,谁想她沉默片刻却点了头道:“好。”

错愕之余,范无咎不能不说是喜出望外:“姑娘真的愿意随范某回去?”

方悦意道:“是。”

管它什么理由,范无咎此时已无心追究。一边压制涌上喉头的咳嗽一边推开门吩咐鄢鸿昼道:“鸿昼,你先行回去告诉夫人,着人收拾琉璃轩。方姑娘晚些要住进去……快去,不得有误!”

鄢鸿昼担心主人身体,可是又逆不过态度强硬的范无咎,当下只得叮嘱两句,这才小心翼翼地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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