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暮九清从善如流。
他原本并没有想过要伤暮七尘，毕竟要是伤口弄深了，接下来几天的实战课又废了。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暮三元匕首的锋利。
哦，当然，刚开始生气用了点力气，注意到后也是很快控制了力度的。再加上，他对医学略有学习，不会伤害到重要部位。所以现在暮七尘的伤口撑死了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他说完这一句话，结果暮七尘的脸就撞了过来。
“！”
他连忙躲，但终究顾忌着暮七尘还在自己身上，脖颈还伤着，没敢幅度太大。最后还是被暮七尘撞着了，柔软的唇碰到脸上，暮九清几乎浑身僵硬。
暮七尘也没想到自己跟闹着玩似的，表达一下亲切之意的亲，让暮九清呆愣了这么久。
暮七尘几乎都想要喊暮九清的时候，他听到他咬牙切齿的三个字：“暮、七、尘!”
暮九清眼睛里好像有一条吐火的恶龙，乍一看仿佛满心满意都是愤怒。但实际上那里面还有震惊、错愕、难为情……
暮七尘笑了，又凑过去蹭了蹭暮九清的脸颊。
然后暮九清又僵了。
暮七尘都能察觉到他的手足无措。
像是不想抱暮七尘了，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放下来。
他悄悄咪咪地偷笑。
随后听见暮九清色厉内荏地说：“你不要乱动，伤口还伤着呢！”
暮七尘没应，然后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不在意。
他双手抬起，环在了暮九清的脖颈处，还努力地凑紧一点。
昨夜月色，他见到了他沉默的温柔。
今朝烈阳，他见到了他冷硬的温柔。
……
暮九清感觉着肩上人细碎的发丝带来的麻密感，微微想侧下头，但又怕动作幅度太大。
最后就尽力保持冷静地往前走，但是动作却是略显不自然。
于是暮七尘就听见暮九清像是要转移注意力地开口说：
“你最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速度太慢。”
“你的速度要是提不起来，那你这辈子都只能挨打。”
“短时间提不起来，所以你现在首先要学会的是挨揍。”
暮七尘：“……”我……
欲言又止。
整理语言。
止言又欲。
我要说什么来着。
哦，我日。
你这三句话下来，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我要挨揍？
暮七尘不爽了，结果蹦出来的一句话是：“我不想这么抱着。”
话一出口，他也有点惊讶。但也意识到自己早就想换姿势了，这样真的很……怎么说呢，既不舒服，也很羞耻。他和暮九清的身高差了点是差了点，但也没差特别多，现在这个样子他身体舒展不开，而且……暮九清下面拖着他的那双手真的……羞耻感爆棚。
暮九清也没想到自己和他讨论他的不足，结果他来了一句想换姿势。
他没回答。
暮七尘：“换成背的吧。”
然后暮九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道：“凭什么你说换就换？”
暮七尘：“……”
他充分感觉到了暮九清想要打击报复的心情。
这之前他好像也是这么和暮九清说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