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七尘点点头，看向教官。他其实也想进下心来好好学习，但是不知怎么得思绪就是一个劲地往暮九清身上飘。
先是想到他的母亲尚凉是哉安人，联想到了暮九清家的装修，现在想来，其实也都是按着哉安那边风格来的……后来又想到暮九清的性格，虽然性子冷了那么一点，淡了那么一点，硬了那么一点，但是总体上还是超级好的！！……
想着想着，教官就把他点起来了。
暮七尘：“……”
欲哭无泪ing。
教官问了几个问题，暮七尘都没答出来，活脱脱“一问三不知”，然后教官就特别好脾气地请他出去罚站了。
然后……暮七尘这个“好学生”就一脸安分地站在外面开始神游。
一节课下，就是去吃午饭了。楚鹿从旁边拍他的时候，暮七尘甚至没意识过来：“下课了？”
“不然呢？”楚鹿无奈摇头，“你这个小差开得很爽吧。”
暮七尘不好回答，只好笑笑。
楚鹿下巴尖指指食堂方向，“走吧，边走边聊。”
“我所知道的关于家主和夫人，其实趣事很多。单听那些趣事，总会觉得他们是相爱的，感情也很好。”说到这儿，楚鹿还冲暮七尘笑了笑，“毕竟这么多年了，夫人也逝世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说家主在外的情事。就连一些花边新闻，也是很快澄清，从来没有超过三天的。”
暮七尘听到这事，是真真切切地不敢置信，一时哑口无言。
“但是，”楚鹿笑了声，俏皮地玩笑道，“这个时候就该有个‘但是’吧？”他也没想暮七尘回答，眯了眯眼，竟是转了个话题道：“先说别的一件事，你知道三元哥和九哥他们的关系吗？”
暮七尘诚实摇头。
“你感觉怎么样？”
暮七尘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不错，比大部分人都要好。”
“你很不开心的样子，”楚鹿瞥了他一眼，“说出的话也是比较通用的。其实你现在看到的他们的关系比之前要亲密一些。这次你来了，我怀疑三元哥带了点吃醋的小心思，和九哥的互动明显增加了不少。”
“吃醋？”
“嗯，整个试练营他俩才是武力值正相当嘛，一般对练都是他们一起的，这次你来了，九哥就一直在和你练不是吗？所以……我觉得‘吃醋’这个词形容得挺好。”
楚鹿又接着说：“这点也不必揪着不放了，还是转回他们关系，三元哥和九哥在本质上来讲，差不多是属于竞争关系的。因为——”
说到这里，楚鹿又卡了一下壳，崩溃地揪了揪头发，“天呐，好麻烦。要跟你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太难了吧。”
他苦着脸问暮七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有年龄差，却还在一间教室里上课？”
暮七尘微笑着摇头。
楚鹿是真累了，撇过脸去扶额，思考人生完毕后转回来：“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一顿饭，然后楚鹿把暮七尘带去了小树林里转。
吃饱了饭，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楚鹿觉得自己又活力满满了，“刚刚那个问题，你想没想过呢？”
“……想过是想过，但是理由很牵强。”
他原本想的是，因为教的都是实战理论，所以上课进度影响不大。但是暮九清教过他几次，他又觉得这东西还是需要循环渐进的来的。
楚鹿也没问他想的理由是什么，直接说道：“其实也只是少部分的集训才这个样子。而且大集训还是只选取综合排名榜前四十以及武力排名榜前二十。啊，当然，实际上从我参加以来，这两者都是重合的。也就是说，只要不插人，一般都只有四十一个。”
暮七尘：“……啊？？？”
重合，却是四十一个？
楚鹿也稍稍有那么一些尴尬：“因为在这个年龄段的少爷是必须要来的……所以……”
暮七尘了然。
也就是说，暮八言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想到这，暮七尘也不免有些替暮八言感到心酸。要是少爷之中还有旁的几个陪他，也还好。偏偏却是只有他一个……
太特殊了。
再加上身份也很尴尬，并没有血缘上的联系，暮七尘突然想起之前和暮八言的一些摩擦，也是理解了他为什么对暮九清的独占欲那么大，也……那么的小心翼翼。
大概是因为……那是第一个、甚至是唯一一个伸出手，用力把他握住的人吧。
他定了定神，问：“可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这次是五十三个人，抛去我这个插进来的，也是五十二个。”更别提单他知道的，就有一个暮六水、一个暮八言没来。
“因为我们这次只是小集训。”楚鹿解释说，“我们集训的作用一般是应对考核，老师是针对这一次的考核进行一次重点点拨，把一些东西着重再强调一次。所以一般来说，时间都不会很长。但是有的时候集训过后，会来一次大比试。这个会排名，合在一起花的时间就会比较长。”
“哦，对，这个单比排行榜和综合排行榜是有区别的。不过这里先不聊这个。转回班级分别，就是一般的要上课的话，是会按进营不同时间段分开的。”楚鹿说到这里，长吁一口气，“然后我们就可以转回去说九哥和三元哥的关系了，进试练营的岁数一般都是五岁，所以进营时间段一般就是按年龄段来排。但是九哥和三元哥他们年龄不同，却在同一个班级。”
“说到这里，还有个事就是当年九哥五岁时没有进试练营的，原因我不清楚，反正是推迟来的，但是哪怕这样，他们也仍然在一个班级。”楚鹿说着，转眸朝暮七尘可能去，“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是吧？”
暮七尘默然不语。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暮九清是在本身没有经过试练营训练的情况下，进入了一个高强度的班级。
但是……他问，“九哥应该在进营之前就有经过训练吧？”
“想得挺快——应该是。”楚鹿耸耸肩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九哥和三元哥会硬凑在一个班级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