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疏装作一副威严的模样，“辛苦？我大离千千万万将士没喊辛苦，我喊什么辛苦？”
侍女嗫嚅了几下，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向疏打断。
她道：“你是缺人管教吗？”
候场的太监立即喊人把侍女拖走，太监总管小心翼翼问：“陛下，奴这就找手脚麻利的人过来。”
向疏抬手让停，“不必，麻烦皇后为朕更衣。”
南零宫里什么都不缺，正好缺个皇后。她觉得这人不是那种甘于屈居人下的人，他天生是做掌控者的料。她挺想看看对方被折辱的模样。
太监总管头也不抬，弓着腰退了。
楚迎揽住向疏的腰，“你胆子真的很大。”他抽掉向疏的腰带，垂下眸子，极为讲究地脱下向疏的衣服。
向疏无端冒出大颗汗珠，她握住楚迎的手腕，磨牙凿齿道：“你他妈！嘶！我自己来。”
“让臣妾服侍陛下。”楚迎声音像是去南极转了几圈，一出口就结成了冰。
“好啊。”向疏放出精神力扎他的灵魂，两个人都不好受，谁也不肯先松口。
穿完衣服，向疏倒在床上困得眼皮打架。
楚迎先停下驱动铭文的法咒，向疏才撤回自己的精神力。
向疏很想问问他这样有意思吗？她猜楚迎也很想问问她折辱别人有意思吗？只要楚迎问，她会如实回答——有意思。
楚迎下的铭文始终是她心头刺，不报复回去她心难安。她更怕自己一旦示弱会被对方控制。
“晚宴你必须去。”向疏翻了个身，未疏的头发散了一床。
他捞起向疏的头发，弯腰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向疏猝不及防遭这么一抱，本能勾住楚迎的脖子，手臂不小心擦过他苍白微凉的唇。这一瞬间，向疏浑身发麻，无力动弹。楚迎抱着她的手在抖，“你别过分。”
“过分？”向疏笑得异常恶劣，“哪来的良家妇男，谁还不知道你东楚皇的名号。三千佳丽，一夜连着宠幸七个，您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楚迎忍了又忍，才没把她丢地上，他粗暴地把人按在椅子上，拿起笔给她画眉。
他边画边说：“这话你也信？果然好骗。”
向疏不敢乱动，怕对方手滑把她眉毛给整毁了。她嘴还能动，呛道：“您身边的人传出来的话，还能有假？”
楚迎不理她，一心一意画眉。
向疏眨了眨眼睛，憋下去一个哈欠，眼睛给憋湿润了。她正准备拿手去擦，门“嘭”的碎成一片一片的渣滓。
“你们在做什么？”穿着烟青色长袍的男人疾步向前，他靠近楚迎后，油然升起一股亲切感。
向疏摇头，“画眉呢，能做什么。小戎你怎么来了？”她脸上出现了她在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纯挚的笑容，温暖如春花般灿烂。
轩辕戎和楚迎对上眼，两个人互相点头，记忆共享。楚迎身体的灵魂满意地笑了，跟着这个人果然能找到自己的灵魂碎片。他的灵魂碎片一定程度上有他自己的某一方面的性格，他也不确定，找了几千年总算有头绪了。
从碎片那儿得知碎片喜欢这个女人，他不急着回收，等世界崩坏后他再收也不迟。
他没想自己独了六千多年，出了点意外，神魂被人割裂了，结果这碎片还知道自己喜欢人。
